「你、你真是……」
她惱恨地張開了嘴,卻傻傻地給了他再次進泛的機會,他不但吻了她,這一回還把舌頭探進她嘴里,逗弄起她那還沒弄清楚狀況的舌頭。
安妮用力掙了掙卻發現他文風不動,他的力氣好大,在他懷里、在他身下,她連逃月兌的力氣都沒有。
沒逃月兌的力氣還不打緊,接著,她更害怕地發覺,自己競連逃月兌的意願都沒了。
原來這就叫吻,彼此啜飲分享苦互異而令人動情的氣味,探尋著彼此的存在,天旋地轉、眼冒金星、身子發軟、發熱,心,落在她不知曉的地方。
原來,這就叫吻。
片刻後,杰斯才結束這個吻,嘴唇來到她耳畔輕輕呼氣。
「雖然同樣香甜芳郁,」他邪氣笑著,「可我更喜歡這個吻,因為清醒的你才能給我反應。」
安妮伸出掌想打落他臉上可惡的笑容,卻讓他擒下給壓到了身後,而如此一來,她的身子更加地貼緊了他,兩具身軀一經踫觸,她才乍然驚覺自己的身子有多麼的熱,因為他的,在這樣的天氣里竟是冰涼涼地,不愧是冷血動物的後裔。
不過雖然冰涼,可她卻感覺到他身體起的變化,月復下之處,一個堅硬的物體抵住了她的。
她紅紅臉,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健康教育課本上看過的圖。
男人身軀的那個部位,原來真的會因激情而變大!
「隻果派,這會你應該已經明了你對我身體的影響了吧。」杰斯在她肩頭喘著氣,「真是好笑,我原先只是想吻你止個渴罷了,從沒想過僅是一個吻競能造成如此大的影響,不過,這樣的失控對個吸血族男子並不是件好事,」他的話里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我得提醒自己,別因過度興奮而個小心真咬了你。」
「你……」安妮粗喘氣息瞪大了眼楮,「你真是尺血鬼?」
他淺笑著在她眼瞼上吻了吻,「我的隻果派,難怪我會喜歡你的味道,你連眼楮都像對可愛的圓圓小隻果。」
她眯著眼回瞪他,討厭他的轉移話題。
兩人對視了一陣,他終于松開了她,雙手枕在腦後在她身旁躺下,那傲人的長腿閑散地架在一旁的大樹根上。
「吸血鬼,」杰斯想了想,「是世人對我的祖先的一種稱呼,數百年前的卓久勒曾是個令人聞之色變靠吸血為生的世族,他們百年不死,恃血而活,日間時幻化成蝙蝠憩息在陰暗的角落,到了夜晚,則會變成俊美而富魅力的男子,去吸美麗少女的血來維持他們永恆不死的生命。」
稍停之後,他繼續出了聲音。「他們具有催眠似的魅力,能讓少女獻上鮮血而甘心無悔,而被吸血鬼吸過血的生物,他們的體內會產生新的吸血因子,因而青春永駐,長生下死,卻也同樣地,將得倚仗著熱熱的血而活存。
「他他們害怕十字架、大蒜、流水及野玫瑰,要消滅他們,」他語氣清淡,「得用刀直直刺入他們心髒的正中心,再盡速將尸體火焚,如此才能真正杜絕他們復生的機會。」
「那麼你呢?」安妮忍不住好奇問︰「你怕的是十字架、大蒜還是野玫瑰?」
「這麼想把我制伏?」他斜睨菩她。「對不起,讓你失望了,這些東西我都不怕的,不過太強烈的陽光卻會使我的身體感到不舒服,如果可以,」他好玩地笑了笑,「我寧可在白晝時變成一只蝙蝠,倒掛在檐下,將身子包裹在自己的黑色翅膀里。I
「所以,你並不會變成蝙蝠嘍?」這樣的認知雖讓她松了口氣,心中卻又忍不住微起了失望,她本來還想見識見識一個人在她眼前變成另一種生物呢!
杰斯在她眼底讀出了失望,他大笑著揉亂了她的長發。「相信我,隻果派,一早起來發現那和你了一整夜的男人,變成只小小的、可容人踩扁的蝙蝠時,那種經歷並不好受。」
兩字逼紅了安妮的臉頰。喔,這些外國佬都得用如此露骨的言詞嗎?
還有,誰又要和他做那檔子事了?
可瞧他篤定的神情,彷佛預言著她的未來,床上必會躺了只和蝙蝠有關的生物似地。
放心吧!她冷冷一哼、若真有此畫面,那只會是她在床上享用蝙蝠大餐的時候。
「三百年前的一位卓久勒愛上了位美麗的少女,少女不屬吸血族、不屬妖精族、不屬人獸族亦不屬魔法族,她只是個很單純的人類,為了她,這位卓久勒改變了他的生活,他娶了她為妻且不再生飲人血,亦嘗試著以番茄、隻果、葡萄等鮮甜多汁的水果來改變自己的飲食習慣。」
食水果的蝙蝠?!
安妮听得微愣,她在塞班、關島等地曾見過此類以水果維生的蝙蝠族群,只沒想到,這會竟會認識了它們的遠房親戚。
「這位卓久勒為了愛改變了原有的生活習慣,他遷離了原本的家族,和少女開展了新生活,不久後他們產下了後代,並發現他們的子嗣里只有男孩才會保有原有的吸血族習性,女孩則同于一般的尋常人類。」
「什麼叫吸血族習性?」她淺淺吞了口口水。
「就是說我們依舊會偶爾生起忍不住要吸人血的沖動。」
杰斯睇著安妮的唇,忍不住傾身再度舌忝了舌忝她豐潤誘人的唇瓣,她原想躲的,可卻讓他那雙彷佛會催眠的眸子給定住了身子。
老天,他真的很喜歡她的唇,那饑渴模樣就像幾百年不曾喝過水似的,看來她得乖乖給他吻了,掙扎無益,她告訴自己,她可不想因妄動讓他生起了什麼吸血族「習性」而長出了尖利的長牙。
「若真生起了沖動你們都怎麼解決?」她試圖將他的注意力從她的唇上轉栘。
「不難,」杰斯淡淡聳肩,「科學發達,只要有錢,到醫院里買血就能解決,再加上我父親是個外科醫生,想拿到血從來不是問題,只下過,」他語帶嫌惡,「這種方式得到的血,畢竟少了它原有的鮮甜味了。」
一個吸血鬼外科醫生?
安妮突然很想笑,若換成是她,打死也不進這家有著吸血鬼外科醫生的醫院,天知道一個多麼小的傷門,會不會被嗜血如命的醫生給掏挖出半缸子鮮血?
「停止你的想像力,」杰斯沉了聲音,「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丹奎‧卓久勒在羅馬醫界是個非常杰出的外科醫生,他曾在生死關頭上救回了多少條寶貴的生命,我們從不否認愛血,但絕對取之有道。」
她沒出聲,看得出眼前這男人是相當以父親及他的家族為傲的。
「你確定,」她小小聲的問︰「你們不會一不小心真吸了身邊人的血?」
「有關這點,就得靠我們的自制力了。」他凝睇她,「人類和吸血族混血而生的後裔子孫,其生老病死都同于人類,換言之,我們也會老死,只不過受傷復原能力高過人類,只要不刺及心髒都可以在瞬間撫平傷口只留下個印子;不過如果我們一旦忍不下沖動,生出了尖牙吸了人類的血液,那麼就會定回老祖宗的路子,變成個永遠不死,得依恃著吸人血,方能活存的千年不腐吸血鬼了。」
安妮凝睇回望他,不太敢想像杰斯在她面前長出長長尖牙、一身黑披風、面目可憎的可怕模樣。
他瞧出了她的瑟縮,伸出手將她攬進懷里,在她耳畔輕笑。「別擔心,在我之前已有過不少族人成功和人類少女締結美滿姻緣的例子,改天我帶你回家去看看我恩愛的父母親,然後你就會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