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求痴 第2頁

四、關于獎品,目前預計送出十本「公主尋痴系列」簽名書,書若不夠,則以唐婧之前的書替補,猜完謎後別忘了留下通訊地址,別讓婧婧欲寄無門,十名之外若有答錯但寫的話夠狗腿、夠震撼、夠讓小婧痛哭流涕的,小婧不小氣,另有小小禮物相贈。

五、猜謎活動結果及得獎名單,婧婧預計會公布在《姮姮求痴》的序里。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嗎?

砰!槍聲大作,猜謎開始,跑贏了,書就是您的嘍!

楔子

闢道平平,馬聲噠噠。徠源縣,位于太行山南麓的一處鎮集,人文薈萃,是個交通往來重鎮,亦是個文化古都。

徠源人向來深以身居這文化古都為傲。商周起,徠源這個地方陸續出過不少有名的文人墨客及丹青書法大家,在徠源出生的孩子們三歲讀文五歲朗詩,自小便在文采古都里接受耳濡目染浸婬著身心,對于美麗的事物感覺亦特別靈敏。

說是文化都城絕不騙人,這會兒,大街道旁,兩張板凳一方竹桌,兩桶清水一只畫筆,就有人當街做起了幫人畫肖像的生意。

板凳旁插著根竹竿兒,上頭迎風招展的白布旗寫著「丹青妙手」四個大字。

敝的是,旗是同一面,可那丹青手卻是日日不同,前幾日是個白髯仙翁,再來是貼了狗皮膏藥傻呼呼的莊稼漢、胡衣蠻語的北方韃子、賣菜的大娘嬸婆……

到了今日,卻成了個明眸皓齒、絕艷無儔的豆蔻少女!

人,畢竟是現實的,即使在這文化古都里。

前幾日上這攤兒求畫的人寥寥可數,流浪狗、流浪貓的數量許還多過于客人,可這會兒,少女才剛落了座,板凳都還沒坐暖,那排隊求畫的人已綿延了整條街。

人多嘴雜主意多,少女倒是好脾氣,笑咪咪的來一個照應一個,不疾不徐亦不唆。

「姑娘貴姓?」

幾個人之後換了個猥瑣的聲音,少女不在意瞄了瞄,這會兒另一張板凳上坐著的是個地痞流氓之屬的男子,他支著頭,眯著眸,十足十的醉翁之意不在畫。

「齊!」少女沒停了笑,更鼓勵了痞男的口水。

「前幾日在這兒畫畫的老頭兒,是齊姑娘的爺爺?」那日他原想來收保護費的,末了見那老翁一副風中殘燭快死了的模樣,怕惹麻煩才打消主意的。

「不!」她笑容未卸,「那是我。」

痞男下巴掉了三寸長,「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少女笑吟吟,「畫皮畫骨難畫心,易眉易發難易情,只要是有形貌的物體都可以用外物捏塑,騙人眼楮,莊周夢蝶、魚容夢鳥,皮相的東西誰又辨得出真偽?」

「可……總不可能連……」他越听越胡涂,「姑娘妳現在這模樣也是假的吧?」

「為什麼不可能?想想看,」她模著自己似雪的柔荑,「去找幾個剛死不久的女乃娃兒,用細刃裁下他們雪女敕的皮膚,量妥了方寸再用特制的粘劑一塊塊補上,這麼一來,千年不死,萬年不朽,誰都看不出在這樣的皮囊里竟是一個裹滿腐肉蟲蟻,等著吸人血的軀體……」

她話沒完,痞男尖叫一聲便棄凳逃去。

少女在他逃遁而卷起的風里搖頭,「沒耐性,畫人像哪有這麼快的?板凳還沒坐熱呢!」

下一個坐上板凳的是個阮囊羞澀的酸秀才,開口第一句便問要多少銀兩?

「隨意!」

看著少女笑咪咪,酸秀才放下心。過兩日他要上京城赴試,這畫是要留在家里給妻子「憑吊」留念,讓她盯著畫像沒時間去找野漢子,這才不得不掏錢袋,否則,依他這吝嗇的窮酸性,又哪舍得花錢追逐此類風雅?

輕描淡寫三筆劃,少女將一張連輪廓都還看不清楚的畫紙遞給他。

「好了!」她干淨俐落拍拍掌。

「好……好了?這麼快?」酸秀才傻傻的拿著紙,左看右看連上下都分不清楚。

「猛虎狗熊各有各的樣,自然落筆快慢也不同,閣下尊容不難描繪,是以畫得快些。」她回答得氣定神閑。

「可……」他一臉不敢相信,「這……也能算肖像嗎?」娘呀喂,說它是鬼畫符還貼切些。

「閣下覺得不像?」

「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而是……這也能算畫嗎?」

「當然算的,丹青有許多種類,」少女帶著笑循循善誘著,「有實體有寫意,兄台一身瀟灑出塵月兌俗,自然,該以寫意為主。」

「所以,」酸秀才吞了口口水,「這是張寫意的肖像?」

「沒錯,」她點頭,「不但是寫意,而且還是最高段數的那種。」

酸秀才模模鼻子,抱著那張「最高段數的寫意圖」,莫可奈何的搖搖頭掏出了一兩銀子扔給她。算了,沖著她那句「出塵月兌俗」,算他認栽!

「兄台留步。」少女喊住他。

「干麼?」他沒好氣的問,一心只想趕著回家揍婆娘踢小狽出出氣。

「數目不對。」

「不對?」酸秀才不耐地擺擺手,連頭都不想回,「算了,碎銀妳自個兒留著,甭找了。」

「不是找錢,而是……」她深胇著他,「不夠。」

「不夠?」他氣急敗壞的道︰「是妳自個兒說隨意給錢的,不是嗎?既是隨意,哪還有什麼夠不夠的?」

「是隨意沒錯,」少女斂了笑,環起了胸,「可卻是……隨我的意,」她點了點尖尖的下巴,「我給兄台畫的這張畫像意境深遠、千古難求,這樣吧,相識即是有緣,給你個折扣,」她伸出一根女敕蔥玉指在兩人中間晃了晃。

「一百兩就成了!」

迸地一聲配上旁觀人的尖叫,一個秀才就這麼四平八穩倒在畫攤旁。

「倒下歸倒下,先睡一會兒,待會兒可不能賴帳。」少女笑咪咪的在秀才臉上蓋了張紙幫他遮太陽,用的,正是那張價值百兩的寫意肖像圖。

「我說這位齊姑娘呀,」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妳既自稱丹青妙手,那麼畫出的圖自該讓人服氣滿意才是呀!」

「丹青妙手?」少女好整以暇地把玩起了發辮梢,「閣下哪只眼楮見我寫這四字了?」

「哪只眼楮?」那人瞪大眼和身邊幾個眯著眼的鄉親全湊近了竹竿兒,繼之個個用手指著旗,「妳若說我一人眼花便算了,可這麼多人難不成全瞎了眼?」

「不是瞎了眼而是書沒讀好!」她貪玩地用她那對可愛的小虎牙咬起了發梢,清靈的大眸中是誰也不忍多作苛責的稚氣。「人家明明寫了五個字,只是旗太小擠不下,沒想到就讓你們誤會了。」

「五個字?」

「五個字!」她點點頭用手在旗上點了點。「我寫的是丹青少女手,擺明是少女下海操的刀,願意上門的心里自該有數。」

一句話瞬間嚇跑了所有排隊的人,末了只剩個顫巍巍路過的老婆子被亂風一掃摔到板凳上。

既來之則安之,老婆子索性和少女話起了家常。

「小泵娘呀!」她好奇的問,「瞧妳這個樣擺攤子像是在玩家家酒,嚇跑了人也不在乎,難不成真不打算以此維生?」

「婆婆說得沒錯,我擺這攤子本就是玩玩罷了,」少女托腮而笑,那模樣既淘氣又美麗,讓人連眼都舍不得移。「我家里頭錢多得是,本就不需靠我這點本事討生計,畫畫,不過是打發時間的游戲。」

「不是為了討生活?」老婆子皺了眉頭,「看妳這模樣應是個外地人,不知妳上咱們這里為了啥?」

「為了啥?」她清靈的眸中難得上了層薄霧,「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她繼續追問,「是個有名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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