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怪右丞相 第5頁

眾宮女一得令,連忙冒著雪跑出去抓人。

宇文執一見對方沖了過來,馬上猜到棘茉陽的把戲,于是轉身就走,誰知道盡責的宮女一個個撲上來,有的拉手、有的拉腳,把他纏得動彈不得。

小靈子更聰明,跑去找侍衛來幫忙。

「快放手!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這群姑娘到底是哪來的,怎麼這麼不害臊?

他可是個陌生的大男人,她們怎麼敢這樣大剌剌的纏住他?他想掙月兌,可是又怕踫到不該踫的地方,只好站著不動。

「怕了吧,嘿嘿嘿。」棘茉陽手里玩弄著一團雪球,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你剛剛扔了我八下,痛死我了。」

她手一揚,啪的一聲,那顆雪球砸中了宇文執的俊臉,緩慢的往下滑去。

「還有七下。」

他如果真的是傻瓜才會乖乖的讓她砸!宇文執不再顧慮那麼多勁一使掙月兌了宮女們的箝制,掉頭就走。

「快點攔住他!」棘茉陽大叫。

「是!」她身後冒出了一排侍衛,威風凜凜的沖上前去,輕輕松松的就將他五花大綁,抬到棘茉陽面前。

「喂!這里是我家,你們憑什麼到這里來綁人?」

雖然皇上將宇文一家貶到東北,但吃穿用度、婢女僕從都與富貴人家無異,他總認為這是一種補償。

「憑你得罪了茉陽公主,皇上最疼愛的金枝玉葉!」小靈子得意揚揚的說。

「哼。」棘茉陽驕傲的抬起下巴,「你現在求饒也晚了。」

案皇要出宮,她當然得跟來玩,沒想到卻挨了這傻瓜幾下,把她的玩興都打跑了。

「如此公主。」宇文執看著她,居然比她還驕傲的哼了一聲,說了這麼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似乎他連批評的話都不想為她浪費。

「喔?你罵我!」意思是她沒資格當公主嘍!

「你再罵!」她把手上的雪球塞到他嘴里,生氣的說︰「從來沒有人惹我生氣過,我也不曉得我生氣這麼恐怖。

「把他抬到院子去,本公主要親自教訓他這張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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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執呢?」棘剛著急的問,「人找回來了沒?」

因為著急,因此他的語氣顯得嚴厲許多。

左相袁覽欽急道︰「臣已經派人四處去找了!」

「到哪去了!」這孩子,老父病危怎麼能四處溜達呢?這樣的人真能擔當大任嗎?

在宇文秀榻前,御醫鬧烘烘的談論著病情,又是用針又是煎藥,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藥味和緊張的氣氛。

宇文秀緊閉著雙眼,嘴角微微抽搐著,一道白涎從他的嘴邊落了下來,隨侍在側的婢女連忙用手巾擦去。

「宇文!你振作些,朕要你再加把勁,活著、活著!」

宇文秀無力的睜開眼楮,眼神渙散的盯著某個地方,喉嚨里咕噥咕噥的冒痰。

眼見是撐不過去了,棘剛不自覺出了一頭汗,想必他要見愛子一面。

「宇文執呢?找個人而已,難道他會隱身術不成!再找不到,通通提頭來見!」他難得的大發雷霆,對著一列慚愧低下頭的侍衛跳腳。

「皇、皇上……」一名侍衛大著膽子道︰「公主今天下午捆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

「還不快帶人來?」這屋子就這麼小,人就這麼多,怎麼樣都找不到宇文執實在很怪異,若說被茉陽逮了,那的確很有可能。

「是!」他連忙跑到院子放人,過了一會只听見腳步聲慌張的響了起來。

宇文執一邊扯掉捆綁著自己的粗繩,一邊倉皇的奔了進來,用力跪在宇文秀面前。

「爹!爹!」

看爹的樣子已是出氣多而入氣少,如果他再晚來一步,那就見不著他爹最後一面了。

宇文秀半睜著眼楮,似乎是想說什麼話,喉頭不斷的上下滑動著,他吃力的抬起一根手指頭,指著棘剛,用一種懇求和期待的眼光看著宇文執。

「孩兒知道!孩兒知道!」他抓著父親枯瘦的手迭聲說,「孩兒這輩子都為棘萱國效命!孩兒發誓!爹、爹——」

宇文秀微微一笑,閉目長逝。

棘剛轉過身去,為了控制情緒而清了清喉嚨,「朕封宇文秀為文華殿大學士,加封太子太保,一等忠國公,謐號耿毅。」

雖然一切都晚了,可是這是他僅能做的。

「明日起程回京。」棘剛有些疲累的叫喚,「宇文執。」

「草民在。」他強忍著眼淚,哽聲回應。

「節哀。」他看他臉上、手上有些凍傷,被公主擒住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公主淘氣,朕會說說她。」他還不能把要召他進京的意圖表現出來,免得他還沒上京就被謀害了。

「朕命李國源監工,為忠國公修墓,你就在這守孝吧。」

「謝皇上。」宇文執謹慎的行禮。

左右相聞言一喜,原本他們還以為皇上要召宇文執入京為官,這宇文執若像他父親的話,會是個很難擺平的角色。

還好皇上並無此意。

第三章

「我又不是故意的!」棘茉陽無辜的說︰「我怎麼知道他是宇文執嘛!包不知道他爹快要死了!」

「就算他不是宇文執,就算他爹好端端的,你也不能隨便捆人去做雪人。」

棘剛雖然在發脾氣,但是一看到女兒那通紅的眼皮和凍紅的小鼻頭,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就又讓他軟了心腸。

罷剛是太凶了一些,茉陽都給他嚇哭了。

他心傷老友病逝,情緒難免受了影響。

「父皇,您不知道,他扔了我好幾個雪球,疼死我了,我一時氣不過,所以……」她噘起小嘴,「我本來打算他一求饒就放了他。

「誰知道那傻瓜脾氣拗得很,就是不肯認錯求饒。我沒有台階下,只好叫人把他做成雪人。」

「你的面子固然重要,別人的生命也是很珍貴的呀。」

她叫侍衛把雪全往他身上堆,把他埋在雪里做成雪人,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就算看到院子里有個雪人,也壓根不會想到里頭藏了個人。

「我知道,所以打算趁天黑沒人的時候偷偷把他放出來,誰知道天總是等不黑,人又那麼多走來走去的。我也急嘛!就是找不到機會呀。」

她也擔心凍死人該怎麼辦,心虛得很!

人家她是公主,在屬下面前得留點尊嚴和面子,如果她這麼容易就放了那個傻瓜,會被笑的。

她貴為金枝玉葉,居然拿個平民百姓沒辦法?這是面子問題呀。

「不管怎麼樣,你就是不應該仗勢欺人。有時候想差了一步,後面想補救都來不及。

「這次給你個教訓,凡事要三思而行,別老是這麼莽撞。」

「知道了啦,父皇,您總不能要我去跟他道歉吧。他也有錯呀,他要是不那麼小心眼的用雪球扔我,我也不會生氣。」

「你要是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又怎麼會來扔你雪球。」

「我……」她一跺腳,「好嘛!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先去招惹他。」

要確定他是不是人方法有很多,偏偏她選了最簡單但後果最麻煩的那一種來確定。

早知道走過去看一看就行了,也不會引來這些麻煩。

「真的覺得是自己不對?」

棘茉陽嘟著嘴,點了點頭,「嗯。」

「那麼你到御醫那去拿藥,給宇文執送去,你把人埋在雪里,害人家頭臉都給凍傷了。」

「我去喔?」那她的威風不就沒了,以後這個傻瓜還會怕她嗎?

不過,以後恐怕也見不著了。明天他們就要回京,她听宮女們說父皇叫宇文執留在這里守孝。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雪球打痛,其實想想也滿有意思的,如果再有機會她一定不發脾氣,好好的玩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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