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斗嬌女 第13頁

「你……」寧寧羞紅了臉,直至這會兒才想起該反抗與保持矜持。

她是怎麼了?怎會讓這男人迷得神魂盡散?

他噓了聲,輕攬著她,目光投在在起了薄霧的湖面,眼神平靜,他在熱情與理智之間,似乎收放的口,「別——寧兒乖,今晚夜色太美,咱們暫且休戰,成嗎?」

她嘟起嘴,出不了聲反對。

就這樣,在靜謹氛圍里,兩人望向遠方亮燦燦的花燈忽明忽暗,隨著湖水四處飄蔭,心頭恍若注入暖暖清流。

「之前在賭坊,」好一會後,寧寧忍不住好奇的問︰「你真有把握贏那場賭局?」

「當然!我不是牛老二,不玩設把握的賭局,不打不會贏的仗,更不會……」雲行止笑了笑,「傻到輸了我的女人。」

她又紅丁臉,即使遲鈍如她,也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喜歡上這男人了,才會由得他一再進犯。

「可那範問天是賭坊的大當家,怎會輸給你?」她仍是不解。

「他就是輸在自信上!」雲行止淡然而言,「身為大當家,自然對骰子了若指掌,有本事要啥得啥,最後那局,未開盅蓋前,他就已經清楚里頭是單是雙了,我故意改口,讓他費神愉天換日,更讓他有自信以為我上了鉤。」

「既是如此,未了揭開盅蓋,何以他還是輸丁?」

「蛙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笑道︰「他有本事更動搖盅里的骰子,難道我就沒本事也動一次嗎’」

寧寧用恍然大悟,「所以在揭盅蓋前你故意……」她頓了頓,「故意吻我,就是為了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雲行止點點頭,「你不能否認,那一吻著實很成功。」

她沒了聲音,心頭有點悶,不喜歡他這樣若無其事的說著兩人的親昵,從頭到尾,他只當她是工具嗎?

「其實當捕快前,我曾有過一段胡混的浪蕩歲月。」他的眼神變得縹緲。「年少叛逆吧!總想要甩月兌束縛,卻又不清楚自個兒的未來究竟想要什麼,我鎮日流連賭坊酒肆,憑著一些小聰明,該學的、不該學的都學全了,範問天那點本事尚不在我眼里。」

「後來呢?」寧寧不敢置信,這樣的男人竟習有過那種歲月。「你又是怎麼去當補快的?」

「一回,有個惡霸在酒樓里,醉醺醺的踹死了個十五歲的小伙計,只因為他擋住惡霸的去路,那小伙計是被他好賭的爹親給押在酒樓里幫工的,人很勤快,整日笑嘻嘻,不曾怨責過那不長進、不負資任的雙親。

「小伙計很天真,老嚷著債務快償清了,之後要開始存錢,到外頭做點小生意,奉養爹娘和底下幾個弟妹,後來他還喜歡上了街尾賣豆腐的姑娘,有事沒事老曼捉著我講豆腐西施的事,我總嫌他煩,卻又甩不開,那家伙,詩人總是一臉熱呼,壓根未覺別人的冷淡。」

雲行止頓了下,聲音清冷.「惡霸踹死了小伙計,官府無人聞問,只因那惡霸的爹是在朝廷做官的,小伙計葬得草率,他家里也投入敢出聲,枉死了條年輕的生命,眾人眼底只當是死了只蒼蠅。」

聞言,寧寧眼眶起了淚霧。

「而我,卻在這死了的,蒼蠅’身上看清楚了一些事情,確定了想要追尋的方向,也才開始立誓要當個執法者,一己之力縱然無法拯救天下萬民,但好歹不會再在有需要時,徒留遺憾!」自此他開始發奮圖強勤練功,才在短短時間內考上武狀元,又受呈上賜為大唐第一神捕。

寧寧不說話,沉溺在他的話里,她的生活向來順遂,娘雖早死,爹卻從沒讓她和妹妹們在生活上有所匱乏,身邊又有三個知心好友同聲同氣,仗著貌美,向來誰都讓她三分,是個嬌嬌女。

她一直單純地認定世上的事情,只要有付出就會得到應得的收獲,有人挨餓,只能怪他自己努力不足,她沒想過現實生活里,還存有許多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解決的問題。包括惡勢力、包括天生的不公平……

「很多事情,在自己的立場看來,只是小事一樁,」雲行止睇著她,「但卻有可能在一念之間,影響甚或毀了別人一生。」

「你指的——」寧寧悶悶出聲,「是我的斗雞場?」

「隨你認定,只是我極不贊成用不法的賭博方式賺取別人的血汗錢,將自己的成就利益建築在別人的痛苦損失上,不是很殘忍嗎?」

「可……」她噘著嘴,雖然心中已經軟化,嘴上卻不願承認,「我已跟人訂下賭局,得在一個月內掙得一百兩黃金,若輸了,得去嫁個丑陋至極的人耶?」

「賭局是你自個兒同人約定的,所有後果自然得由自己承受,不能殃及旁人,更何況,」雲行止淺笑的點點她的額頭,「以你的聰明,除了斗雞,一定可以再想出別的睡錢辦法。」

她瞪他一眼,「聰明?!在你眼前,我似乎只能蠢蠢地由著你擺布。」半晌後,她幽幽嘆口氣,「昨夜我在牢里,還盤算要如何背著你利用斗雞大展鴻圖呢,這會兒似乎已被你說動了。」

「我說的有道理,自然可以打動人,也算你還有良心。」」是呀、是呀,知道你夠本事!」寧寧用向他拎個鬼臉,「只可惜這世上像我這樣有良心的人並不多呢!不是每個人都能被你說動。」

「不打緊,對我而言,盡力就夠了。接下來,」雲行止睇著她,笑意盈盈,「或許該是去捕獲芳心的時候了。」

「去呀、去呀!」她哼了聲,「快去捕你要的芳心,好讓我可以及早月兌離你的管束。」

「丫頭,你恐怕很難月兌離了,」他笑得詭異,「因為我想要捕捉的芳心,正巧就在你那里。」

「誰信你!」她紅了勝,咋了聲。

「不信的話,」雲行止故意逗她,」咱們來畫押。」

「畫押?!」她睜大稚氣的跟睥,「又騙人!船上哪有紙筆?」

「這種畫押不用紙筆,」他笑睇她,「蓋在唇上認罪即可。」

「我才不同你畫這種押!」她笑格格的閃過他的唇和一臉的胡子,嬌嗔道︰「還親?艄公在看呢!」

「他看又何妨?」他朗朗一笑,「要不待會兒算船資時,另行扣下‘親親觀賞費’就是了。」」親親觀賞費?!」寧寧笑著戳戳他胸腔,「真是個本事十足的好官差,連這樣的名自都想得出來!」」是呀。」雲行止無所謂回應,「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是嗎?」

「你自個兒去樂吧!」她有些泄氣,「說實話,和你在一起,我常常分不清楚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老被你牽著鼻于走1逗弄我似乎成了你最快樂的事情!」

「是嗎?可錯不在我,是你自個兒太過直性,別人隨便一句話都能誘得你與之共舞,連那不相干的蝶兒姑娘都能激怒你。」

她惱了,「你的意思是指我太笨?」

「笨是難听的說法。」他笑著說︰「講好听點兒叫稚女敕單純,容易受騙。」

「雲捕頭既立志拯救萬民,倒不知此癥可有藥醫?」

「無藥可醫!」他說得自然,「為免無辜百姓受牽連,為保護姑娘,最好的辦法,還是將姑娘留在雲某身邊,由我親自看管吧。」

「真是偉大的情操!」寧寧哼了聲,「倒不知這毛病得拘留多久?」」拘期未定!」雲行止笑了笑,」隨我高興。」

「雲捕頭真是慷慨好義,喜歡將人留在身邊看管,但若長久如此,只怕你得設座收容所了。」她向他扮個鬼勝,「謝謝你的好意,只可惜我發過誓,絕不跟滿臉胡子的男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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