瓖金駙馬 第25頁

憋了好久好久的怒火,令她沖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憑什麼破壞別人的幸福?」他怎能因一個誤會壞了季大哥和範香的好事?

又怎能這麼不信任她?

侍從跟丫鬟們不敢多停留,不待駙馬爺開口,已急急的退出這是非之地。

在房門帶上後,戴允浩深沉得不見波動的黑眸才有了反應。

他只是「別人」嗎?他心寒了。

餅去女人對他來說除了肥瘦、胸部大小的差別外,貌美貌丑,關上了燈全是一個樣,需求解決即一拍兩散。

可此際這個「別人」竟有能力讓他怒氣大發?天知道在他原來的世界,曾有雜志專訪他後,形容他是住在北極的人,連血都是冰的!

眼前的「別人」頭一回讓他知道什麼「吃醋」,還酸到他想吐,酸到他氣得牙癢癢的想揍人……

不管是誰說的?愛情讓人盲目,他都無所謂了,他只知道他已克制不了自己的心,那強烈的妒火失控狂燒了。

他不許她走!她只能是他的!她的人生跟幸福當然也全由他管!

心好痛,他的胸口像掀起了狂風巨浪,那有如要擊碎岩石的力道硬是沖破了他以鋼鐵護衛的心,釋放了他一直壓抑的情愫,深濃情感排山倒海的撞擊他胸肋,教他痛得像要死掉了……

「快說啊!你憑什麼?」不知他的心已痛到翻騰,賽兒氣炸的咄咄逼人。

戴允浩突然逼近低吼,「就憑這個!」語畢他陡地張臂一把將她扣入懷中,狠狠的封住了她誘人紅唇。

她驚愕的瞪大眼,卻屏息的任由他狂妄索吻。

這個吻霸道粗蠻,挾帶著怒火的舌放肆地采入她柔軟的雙唇,吻得她的唇有點疼,也讓她雙腿發軟、全身發熱。

激情的吮吻宣示著掠奪,令他氣息粗嘎,她嬌喘連連。他的大手狂肆的在她身上游移,陌生的快感竄過她全身。

她感到困惑,也感到害怕,但也只有那麼一下下,他火熱的唇舌不知何時已往她的頸脖移動,輕輕嚼咬,帶來一陣微疼的酥麻感。

在他邪氣高超的調情技巧下,未經人事的她無力招架,意亂情迷的陷入被他點燃的之火中,迷迷糊糊下經歷了人生初體驗的痛。

接下來,他溫柔的放慢步調,重燃愛火,讓她在目眩神迷的激情交纏中,一次又一次的進入一波波洶涌的浪潮中……

第9章(1)

激情過後,戴允浩跟賽兒成了一對真正的夫妻,但個中滋味卻有不同。

理智回籠,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容顏,呆了,也惱了。

他怎麼會這麼糊涂?他的本意不是如此,就算愛到瘋狂,他也不該要了她。

「該死的!我做了什麼蠢事?」

一聲低咒,瞬間將沉浸在幸福里的人兒狠狠打醒。

這是蠢事?枕在丈夫臂彎中的賽兒瞬間僵住身子。

她正心喜于他們終于成為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可對他來說,這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她的心涼了半截,迅速從他寬厚溫暖的赤果胸膛中退開,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同樣赤果的身體。

這一動,她身上立即傳來一陣酸疼,提醒了剛剛的親密,但此刻的感覺,卻是太過諷刺。

當香馥柔軟的身子離開懷中後,戴允浩只覺得一陣空虛突然涌上心頭。

氣氛凝滯。

「我很抱歉。」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是他利用了她的青澀,利用了自己的調情技巧佔有了她,她要的男人並不是自己。

「你是該抱歉,但對象絕不是我。」她傷透了心,也氣壞了。

「是季南風嗎?」他苦笑,她在乎的終究還是另一個男人。「你錯了,我該道歉的對象也許有很多,可絕不包括他。」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咬牙吼道,他要誤會她到什麼程度?

「我只知道我保護了你的名譽,沒讓你成為皇城的大笑話。」

賽兒真的氣到說不出話來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而她竟然愚蠢的把自己的心給了他?

她憤怒的拭去臉上淚水,「你出去!我要著衣,我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如果可以還能來得及阻止父皇指婚!」她的眼神跟口氣都有著明顯的怨懟。

她還想跟季南風走?不!「很抱歉,暫時你得當禁臠了。」

他眼內冒火的丟下這句話,不在乎自己赤身直接下了床,抓了衣服往側廳去。他也需要獨處,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沒有避孕,她也許會有孩子,而賽兒卻一心惦著季南風……

賽兒驚愕的瞪著他強健的消失在視線內,好半晌才驀地回神,等她急急的穿妥衣服、梳好妝後,走到側廳早已不見他的身影。

她快步出去,但僅打開東苑屋舍大門,就見外面站了多名侍從,她要再走出去,侍從立即攔阻並拱手行禮,「請公主回房。」

「本公主要出門。」她沒好氣地怒道。

「抱歉,駙馬有交代,請公主不要為難我們。」侍從再次行禮。

她氣壞了,回身將門給關上,轉而去開窗,可沒想到窗外也站了侍從。她繞到後方的側廳,但房門一拉開,同樣有侍衛!

她氣呼呼的跺腳,用力關上房門。可惡、可惡!

就在賽兒又急又氣想要出門的當下,季南風造訪了和豐園了。

在他被點了昏穴醒來後,發覺自己被父母監視,氣得將房間一切物品砸毀,可他父親仍不肯讓他出門,一直到他離開房間接聖旨,也當眾毀了聖旨,才在眾人驚愕中趁隙離開王府。

案親對範香的下落拒不透露,她究竟是順利去了菩薩廟,還是被父母關起來?

他只能自己派人去查。

但他更擔心賽兒,皇甫斳的誤會太大,不知會不會傷害了她?

「你竟然還敢上門?」戴允浩坐在大廳內,表情極冷的問。

「為什麼不敢?拜你之賜,皇上十萬火急的送了一份指婚的聖諭來到我家,意欲棒打鴛鴦。」季南風冷笑,「但我拒絕接旨,還撕毀了它,嚇得我爹趕緊進宮去請罪,我則來找壞我好事的家伙算賬。」

「壞你好事?你這自私的家伙,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阻止嗎?」戴允浩黑眸冰寒。

但季南風的眼神比他的更冷,「你才是自以為是的家伙,根本搞錯了所有的事!到底是誰跟我私奔,賽兒連說都懶得跟你說?」

戴允浩默然不語。他根本沒有給賽兒機會說……只是,真的是他搞錯了什麼嗎?不然季南風怎麼敢再上門?

「要和我私奔的人不是賽兒,而是範香。」季南風直截了當的挑明說。

戴允浩錯愕的瞪大眼。

「賽兒跟範香情同姐妹之事,你應該也略知一二吧?就是因為這層關系,我們才找賽兒幫忙。」

他難以置信,「所以你們常常三人窩在花廳,只是障眼法?」

「沒錯,真正在談情說愛的是我跟範香。因為我父母的門第之見,所以我們愛得小心翼翼,但顯然還不夠小心,被我父親看穿了,因此很快將範香指給一名年紀足以當她爺爺的男人當妾,這就是我急匆匆要跟她私奔的原因。」

戴允浩對上季南風不諒解的眼神,知道自己喝的那幾百缸醋真的喝得太嗆、太猛,更是喝錯了!

「那為什麼要隱瞞我?」他質問。

「原本賽兒是想說的,但被我阻止了,因為我無法相信你。一個懼內的駙馬在摔破頭後,口氣就變得嚴峻、神情就變得凜冽?」季南風不以為意的哼了聲,「哼!一個懦夫竟然一夕之間能變成一個泰山崩于前也一樣沉穩的男人,換作是你,你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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