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難不成要我在這兒听你亂扣罪名?」太蒼一個華麗的空翻,立刻距離華女三尺遠。若是她的功力不錯,或許……這會是個切磋武技的機會!
「你別跑,登徒子!」她掄起紗抽縱身一跳想截住他,無奈功力實在差,人家跳了三丈遠,她只跳了幾尺高……
然後落在原地。「可……可惡!」華女登時漲紅了俏臉,氣惱元比。
太蒼看著眼前這女子奇差無比的「表現」,錯諤他眼珠子差點兒沒凸出來。回過神來他頓時覺得沒面子極了,自己怎麼會跟這種功力登不上台面的丫鬟認真?被眾神知道,他豈不漠死了這一思及此,他立刻足尖一蹬,躍身數丈夕卜。
「噯,你別跑啊!想逃嗎?」
他能不逃嗎?遠遠將華女丟在身後,太蒼頭也不回,巴不得從來沒踫過這件事!他今天,怎麼這麼、這麼倒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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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女和天女同是天庭里的小丫鬟,屬于功力最差、位階最低的一群。她們兩人的職責是負責御書齋的整理工作,雖然輕松,卻有著重大的缺點,幾乎憲全與外界隔離。
位在天庭邊陲地帶的御書齋是眾神鮮少涉足的他區,華女和天女截至目前為止,根本沒見過幾個「大人物」,每天安安份份地待在御書齋里東抹抹西擦擦,日復一日、夜復一夜……
將手里的抹布扔到水桶里,華女忍不住唉聲嘆氣!「天女,你說我們這種擦拭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一旁正在整理書籍的天女望了她一跟,淺笑著不搭腔。
「哎……放眼整個天界,我想只有在月宮里的吳剛能夠體會咱們倆兒此刻的心情了!」
「華女,別拿吳剛尊者開玩笑,萬一被眾神听見就不好了!」比起華女的粗枝大葉、直來直往,天女的縴細與縝密要顯得特別的多。
華女咋了咋舌,脖子一縮;見天女似乎並不真的生氣,她的嘴又嘟了起來︰「唉,好想出去逛逛喔!」
天女不以為然地瞥了她一眼,炯亮的瞳眸里滿是寵溺︰「還說呢!昨兒個你不是才溜到晉天門那兒?這會兒還想出去啊?」
「哼!你不說還好,一提我就生氣!」華女幫天女提著水桶走到夕卜頭擦拭門口的兩尊石獅,「告訴你啊,我昨天遇到神經病啦!」
「哦?」搭腔的當口,天女縴細地一雙手也沒閑著,依舊忙忙碌碌他背對著門口擦擦抹抹。
「真的、真的!」華女也湊到老友身邊,一個忙著擦拭、一個忙著扯淡,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緩緩接近的身影。
「我告訴你啊,那個神經病長得好高大呀!而且還有兩只凶巴巴的眼楮,好像餓狗一樣,隨時隨他會撲過來咬人似的!」華女說得口沫橫飛、雙手齊舞。
走近的東帝斜睨了身旁的太蒼一眼,嘴角漸抿。這形容……怎麼跟他身邊這人好像啊?
接到東帝意有所指的窺視,太蒼忍著氣不理他……
因為地有更需要生氣的對象一就是她!那個莫名其妙、不知天高他厚的臭丫頭!
早在他走近之前,自己就已經認出眼前這個竅窕縴細地身形,心里還在埋怨怎麼該死的這麼巧,就听見她在「臭罵」他!
「還有、還有啊,你都不知道!他……」完全沒感受到身後射來凌厲地目光,華女沉浸在自己的氣憤中。
「還有啊?」天女忍不住苦叫。這故事怎麼又臭又長又無趣啊?
「你听我說嘛!那個壞胚子,他竟然罵我是蕩婦耶!」華女不屑地冷哼一聲,「也不瞧瞧他自己長得是什麼樣子?一副浪蕩子的模佯還敢污蔑我這良家婦女!」
忍不住了,太蒼冷哼幾聲,幾乎是從鼻頭擠出這幾個字︰「你說夠了沒有?」
受了驚的華女和天女猛一轉身……「壞胚子?」
定楮一看,華女震驚地伸出食指直指眼前像座山一樣矗立的太蒼。
「哈哈哈!」一旁的東帝立刻捧月復爆出大笑,「你真的是壞胚子庖真的是你?」毫不知收斂的他在看到太蒼鐵青的臉色之後,更加給它笑的賣力!
氣得只差沒撲卜跳的太蒼咬牙切齒地盯著直指在自己鼻尖的縴縴細指,不知哪兒來的一股沖動,他前傾身子,張開嘴像啃雞腿似地咬下去……
「啊!啊……你、你干什麼!」華女看著自已被淹沒的手指,指尖不僅傳來一陣輕淺的痛楚,也隱約感到一種黏膩地溫熱……他的舌頭!「放、放開我,你……」又羞又怒的華女極力忽視渾身上下竄流的莫名電流,她想推開他,卻使不上力。
東帝見狀,笑的更開懷了!真是的,幾時見木頭似的太蒼這般激動、失態過?「哈哈哈……快、快放開她啦!你是不是肚子餓昏啦?」
一旁的天女被這莫名其妙的陣仗嚇得有些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入突然冒出來,就直咬著華女不放?轉頭再看看身邊那個笑聲始終沒停過的男子……
她不再著急了。換了個輕松的心情看持眼前這一切,就好像……看著兩只猴子在表演……
華女可不這麼想!她又氣憤又不知所措,無計可施下只得直跺腳︰「你放開我呀!壞胚子!你……」痛、痛、痛……會痛啊!「好了,你別鬧了。」
東帝見眼前這像花兒一般的女子美眸漸紅、泫然欲泣,再看向一旁那清雅嫻靜的女子拿著祈求般地瞳眸直瞅著自己,他收起笑鬧的心情,伸手搭在太蒼肩上,東帝不動聲色地稍加施力。
靶覺到肩胛傳來陣陣刺骨的麻痛感。太蒼瞥了東帝一眼,運力將他的手掌頂開,連帶的也松開了嘴唇,還華女的手指自由。
奪回了指頭,華女急急將雙手藏在身後,嬌憨地模樣再度逗笑了在場的東帝和天女。一旁的太蒼難得地也抿開了嘴,鍵臂環胸,他一臉戲謔︰「現在知道誰才是厲害的那一個了吧?」看她還敢不敢叫他壞胚子?
既羞又怒的華女倒退了幾步,紅艷他雙頰襯著出水芙蓉般的嬌俏神采……恍然間,太蒼看得有些痴了。他順著勢看向她捧握在胸前的縴縴五手,唇舌間突然意識到方才那溫潤細致他感觸……天!他剛剛究竟做了什麼?現下想來,真是失態極了!
強烈意識到一雙炯亮地限神正熱烈的注視著自己,華女心頭的憤怒迅速地被一種莫名的情悖取代。仗著一股倔強,她壓下羞怯抬起頭來回應太蒼的凝視,卻被他形于外的強大魅力所蠱惑,幾乎要深陷其中……
太蒼見她看自己看得出了神,心里覺得奇怪,腳跟一移上前一步︰「你在看什麼?」
華女眼前的光線被太蒼寬闊的肩膀一遮頓時變得黯淡,她猛再退一步,腮邊的紅灩更形加深……「離……離我遠一點,你這壞胚子!」
像極了小癟三的退場方式,華女一邊跑一邊撂下這句話。
當場怔愣的太蒼望著她跑遠的身形,怒吼吼地轉身面對一旁看戲的東帝和天女︰「她這是在做什麼?」
可惡!又叫他壞胚子!
企圖壓下心頭的躁動,太蒼頭也不回地離開御書齋。漫無目的地漫游在層層白雲間,他瀟颯俊朗的臉龐上有著明顯的不耐與失望。
怎麼搞的?來了御書齋好幾趟,就是踫不見那個渾丫頭!先說清楚啊,他可不是專程來看她的!他只是湊巧有空、又湊巧來到了御書齋!然而,想靜下心來看些書,東帝和天女之間似有若無的微妙氣氛又教他身處其中而渾身不自在……這下可好了,他要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