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好運一嚇。"喂,隆子,你不是喜歡大哥嗎?"他捉住她的手,瞪視眼前的人。
難不成,隆子有姐妹?他心里疑惑著。
此時,回到家的傅風生,看到的正是酒井隆子近乎貼在傅好運身上,而傅好運的手則握住她的手。
他不禁大喝︰"你們在做什麼?"
暗好運立刻甩掉她的手。"大哥,我先說喔,不關我的事。"
看到臉上青筋浮現的傅風生,他決定不管了,先保命要緊,一個跨步就要跑開——
"站住!誰教你踫她的?"
暗好運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大哥,真的不關我的事。"
暗風生怒瞪著酒井隆子。"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趁這空檔,傅好運已悄悄溜走。快去搬救兵,否則會出人命啊!
酒井夏子往他身上一貼,似笑非笑的看著氣極的他。"你管我!既然不娶我,又何必阻止我?"
暗風生捉住她的手,眼見就要給她一巴掌——
"你要打我?"
"你……你給我滾出傅家,離我的家人遠遠的,我受夠了你和你們家的秘密。"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別想逃,你的反應證明你還愛我,你騙不了自己的。"她放大音量說著,足以令他清楚听聞。
此時,一直躲在附近的酒井隆夫走了出來。"看來,他還是在乎隆子的吧?"他這趟來,是想帶回女兒。
"嗯。"酒井夏子若有所思,突然間,她竟無法肯定,拆散這兩個彼此相愛的人,是不是對的決定?
這樣真的就是對隆子好嗎?
回到空無一人的家里,傅風生生氣地在客廳彈琴,然而剛剛的事卻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隆子的聲音不斷在他的耳邊回蕩,似乎在嘲笑他被感情困住,得意于自己的勝利。
"該死!"他重重的敲下琴鍵。
此時,傳來開門的聲音——
酒井隆子一進門,就看到坐在鋼琴前的他,連忙走上前。"不好意思,我沒趕上……"她遞出資料袋。
然而,傅風生只是將資料袋從她手里抽出,冷冷望著現在表情已不似剛剛張狂的她,雖然疑惑,仍緩緩開口︰"我不是叫你不必回來。"
"嗄?"她錯愕的看著傅風生。"我……我做錯了什麼?"
他冷笑,"你做錯了什麼?你還好意思問我?出去!"
"不……"
"出去!"他又大吼。
憤怒的情緒已達到極限,傅風生使力拖她到大門,就要把她推出去——
"住手!"
暗家的人全都擠在門口,紛紛瞪大雙眼。
當他們在回家路上接到傅好運的電話時,只听見地說什麼要出人命了,要他們連連趕回家,結果就看到這一幕。
"大哥,你是怎麼回事,怎麼這樣欺負隆子?"傅水起又道。
"我怎麼倒事?你們問好運就知道。"這才松手的他,已氣得不想再作解釋。
聞言,大家都看向傅好運。
"我……"他吞吞吐吐,剛剛發生的一切教他怎麼說啊,他可是什麼也沒有做啊。
"快說!"心急的傅媽媽板起臉命令著。
"剛剛我換好衣服出去,在路上遇到……隆子……"他看了她一眼。
咦?現在的她,怎麼換了衣服?也恢復了平常的感覺?剛剛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傅好運感到很迷惑。
"就這樣?"傅媽媽又問。
"我……她……她……勾引我。"
"什麼?"
暗家人全都瞪大了眼。"這怎麼可能?"
"我沒有!"她剛剛都在醫院幫忙,更何況她的心里只有他,又怎麼可能對他弟弟做這種事?
"沒有?那你是說好運說謊嗎?"傅風生問。"我也看到了。""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眼見為憑。"酒井隆子想再解釋,然而瞬間,夏子的身影閃過她的腦海——
難不成,夏子來了?
一旁的傅好運想替她說句話︰"我覺得……"
"你住口!"傅風生立即打斷他的話︰"你以為你多了解她?!自己不了解的事不要隨便主張。"
見她不說話,傅風生冷冷的說;"我不想為你鬧到家里失和,請你離開我們家。"
有苦難言的她,無奈地開口︰"你應該相信我,如果相信我的愛情,就不會向我要任何解釋。"
看著曾令他心疼的這雙眼眸,傅風生緊閉雙眼。"我不信。"
酒井隆子的心停了幾秒,她知道,自己還是失去他了。
她緩緩彎下腰。"這些日子,多謝大家照顧了。"然後她匆忙跑進房間拿著行李,便快步奔出門。
"隆子!隆子……"
耳邊充斥呼喚自己的聲音,可酒井隆子卻已無法回頭……
"這孩子……為了今天忙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傅媽媽喃喃自語著,瞪向傅好運再次確認︰"你真的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天地良心,沒有啊。"
此時,傅風生已進屋里,傅爸爸也催促著大家︰"進去吧,別再說了。"
第十章
民權醫院的院長室里,兩個近二十年不見的老同學終于聚在一起。
"想不到你的女兒已經長這麼大了。"朱長恩打量著酒井夏子笑說著,"長得很像愛子。"
"是啊,孩子大了,愛子也走了快二十年。"酒井隆夫搖搖頭。愛于是他們大學教授的女兒,在朱長恩留日的那段期間,他們兩人同時愛上了年輕活潑的她,最後,是同為日本人的酒井隆夫娶走了愛于。
"我們都沒忘記她。"
"長恩,這趟我是來親自向你請罪的,因為一些誤會,夏子誤傷了你的女兒。"說罷,他們父女兩人隨即跪了下來。"真是抱歉。"朱長恩趕緊扶起老同學。"別這樣,宛玲和段醫生都已經回來了,而宛玲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大傷,你們不用這樣的,夏子你也快起來。"
酒井隆夫想好好和他談談,于是支開女兒︰"夏于,你先出去。""好的。"
待她出去後,酒井隆夫和朱長恩坐了下來。
"你醫院里的醫生的確很優秀。"
朱長恩笑道︰"你是說風生啊,他的確很優秀。"
"有關這趟日本行,你有听他提過什麼嗎?"
"沒什麼特別的,除了段醫生和小女莫名遇襲。"朱長恩的臉一沉。"段醫生也是個很好的醫生,你不該讓他受這麼重的傷……"
"真是對不起。"
"到底是為什麼?"朱長恩不懂,為什麼這老同學會想傷害宛玲和段醫生。
"長恩,我們都是外科醫生,你最清楚一個病人等待移植器官時的痛苦。"
"嗯。"朱長恩不太理解為什麼酒井隆夫會把話題導到這方面。他看著也發色全白的老友,"我還在從事的非法器官移植,被傅醫生和段醫生發現了。"
"你……怎麼還是不肯罷手……"朱長恩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眼前這個德高望重的醫生,背地里卻長久做著違法的事。"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此而死。"酒井隆夫憤憤說著。
"隆夫,你不能因為當年愛子的死而走上歧途啊,要是愛子知道,她不會開心的。"朱長恩語重心長的說。
當年,愛子因為狹心癥的問題等待換心,結果因為法令、規定的不通人情,卻是一等再等,最後,終究還是帶著她那顆虛弱的心離開人世。
這件事讓酒井隆夫變得憤世,甚至走上了非法的器官買賣和移植。
"任何理由和借口都不對,我知道。"他也不奢求得到任何人的原諒。
"隆夫,別再做了。"
酒井隆夫未作回答,試著轉移話題︰"我這趟來,除了向你道歉以外,也是想搶回我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