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戀變身愛人 第18頁

杰斯對著默立一旁的金狼勾勾手指頭,瞬時間那頭難得垂首夾尾的狼乖乖爬進了車子後座,它藍色的眸刻意避開白隻的目光。

「你這麼快就要把它帶走?」她目中是不舍,「原先我還想帶它參加殺青酒會的。」

「渥夫交代過,」杰斯矯健躍上車,「這家伙同他一樣不許踫酒。」「那麼你呢?我還沒好好謝謝你,還有你該得的酬勞……」「別謝我更別提什麼酬勞,我不是幫你只是在幫握夫,」他向她揮揮手,眼神爍了爍,「只希望,我是真的幫到了他。」

引擎狂嘯,黑色跑車在瞬間遁出了白隻視線。

車子雖走遠她卻還回不過神。

杰斯的話讓她心頭大亂,在這之前她從未認真審視過自己對渥夫的感情。

她愛的,究竟是渥夫的優秀與貼心的保護,還是,單純的只是因為他是渥夫?喔!懊死!

她咬著指甲心底冒著火,都是那該死的男人妖言惑眾,對于她和渥夫之間的感情,她從不曾有過懷疑的,直至這會兒被那該死的男人挑釁了幾句,竟使得她方寸大亂。

渥夫對她的感情既深且濃,向來將她保護得安妥,讓她從不用費神去猜度他的想法,再加上如杰斯方才所言,她似乎認定了優秀的渥夫是沒有辦不到的事情的,也就是這樣,她才會常常輕忽了他的存在。

她向來太慣于任性地享用著渥夫的愛,而忽略了愛是雙方面的事情,她對他實在是付出得太少太少,她甚至不知道這陣子他在做些什麼,還有,是不是遇上了不開心的事情。

杰斯的話雖不中听,可卻讓白隻這會兒不得不心生感激。是他讓她心底起了沖擊,也敲響了她心底的警鐘。

幾個月沒見,她全心全意沖刺在事業上,卻忽略了她真心所愛的男子。

暗暗點頭她下了決定,待會兒她就去向勞爾索討她該得到的長假,然後,飛奔到渥夫身邊告訴他,不管他有什麼煩惱,不管他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她都願意與他共同承擔。

因為,她愛他!真的真的很愛!

而如果杰斯要再考她相同的問題,這會兒她也不會再猶豫了。

不管渥夫有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秘密,她都會一樣地愛著他的。

第八章

為什麼?

白隻一臉懊喪的坐在計程車上,悶悶不樂。

為什麼渥夫不回她電話也總是不在家?

以往他也練球也上學也要四處出席各種不同的活動,但他從沒有這麼難找過。

不只不難找,通常只要她在他手機上留了訊息,他都會飛速趕在三分鐘內回電。

不但急著回,且還會小心翼翼問上一句——

親親,有沒有等太久?

有沒有生氣了?

在她還沒有正式變成他的女友之前,他對她的付出就已成了一種本能的給予。

而她,也已被馴養成一種本能的接受。

她從不曾想過如果找不到他該怎麼辦,更無法想像如果失去了他她會變成怎麼樣。

就因為這樣,當她看見那篇有關于女球迷獻身為禮的花絮報導時才會一笑置之,她相信渥夫,他自小就優秀出色,自小就廣受女人喜愛,可他的眼楮,徹頭徹尾,就只為她停留過。

但這會兒手里捉著死不吭氣的手機,白隻的心,生平第一回領受了恐懼。

握夫人在哪里?

為什麼不理她?

難道是那該死的吸血族男子同渥夫嚼了香根?

可老實說不但杰斯不是那種愛道人是非的長舌公,就算他真的是,但深愛著她的渥夫也不可能就因此而定了她的罪,決定斬斷了這段感情呀!

一天、兩天收不到回音她尚可忍受,到了第三天她終于發飆了,她在片場頭一回大發脾氣,無視于在旁的影劇記者,無視于勞爾說她不接工作就等著接法院傳票控告違約的警告

生平第一回,端雅守禮的白隻爆發出她潛在無人知曉的倔脾氣,她向勞爾撂下冷話後,轉頭回去打包行李,勞爾呆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不過他還是決定原諒她,星運無可限量的白隻是棵明白的搖錢樹,他不會傻得去扼殺這即將到來的錢途。

咬咬牙,勞爾立刻作下了決定,他一邊打電話向所有已簽了約的廠商打躬作揖延時段或改推薦旗下另一位新人,一邊請記者發布消息說白隻因病暫時休息,末了,他打了電話告訴白隻一切搞定,請她別急,好好休假至心情恢復之後再回來開工。

白隻坐在計程車上,並不是很認真地听取著勞爾為她做的一切努力報告。

這一刻她才發覺她原以為對她很重要的事業並不真的那麼重要。

便告界少了個叫白隻的女子,一切照常運行,多得是想取代的人。

可如果那個叫白羊的女子少了個叫渥夫的男人以後,她不確定,她是否還能夠好好地存活下去。

手指不耐煩地按下,她切掉了勞爾的喋喋不休卻舍不得關機。

她不能死心,她還在等待一組熟悉至極的號碼和那個會喊她親親的男人。

「小姐,你看來很面熟耶!」前方意大利帥哥模樣的年輕計程車司機,偏過頭試圖與她善意地交談。

「專心開車。」她只冷冷拋了一句,這種時候,她的禮貌放在家里。

「你有急事?」

「我付錢,」她將臉轉往車窗外,「買你的速度和安靜。」

「沒問題,」大男孩似的司機發出爽朗的笑聲,吐了兩口唾沫在手心,他對著後照鏡扔給她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坐穩了,能為如此美麗的女子服務,能讓她為我的速度感到滿意,這將是我的榮幸。」

接下來白隻總算知道了電影里演的那種瘋狂計程車橫沖直撞的畫面是其來有自。

那種以日本神風特攻隊為模仿對象的計程車,以超過九十公里的速度在狹窄的巷弄街道間呼嘯而過,一會兒鑽人小路、一會兒又躍上了天橋,最可怕的是那司機還能一手提方向盤,另一手對著後照鏡順順頭發,然後笑嘻嘻地轉頭問她對這個發型滿不滿意?

出了城鎮來到公路,速度破了一百五,白隻一手捉緊門把、一手捉緊手機,無暇去搭理那被震簸得彈高了幾次的行李和自己即將停擺的心,當然,也更無神去搭理那飛車狂男一路不絕的自言自語。

是的.她是出錢買到了他的速度,可看來,金錢是買不著這死男人的安靜的。

計程車急嘎嘎地發出煞車聲乍停在白隻家門口,她連多少錢都沒問,扔了幾張大鈔,她捉起行李趕往廁所里狂吐。

吐了也好,重新梳洗過的她總算能在一瞼疑惑的母親面前站直了身軀。

「隻隻,你怎麼會突然間跑回來?上回和你通電話時你不是說你手邊接的Case至少要忙到年底?」

見女兒面有陰霾,顧子秋猜想她或許是工作受到了挫折,是以忙轉移了話題,「不問、不問,媽媽不問了,你回來也好,省得屋里空蕩蕩沒人陪媽媽說說話,這樣吧,晚上你想吃什麼?媽媽現在去準備。」

「別幫我弄吃的了,媽,」白隻將行李扔下踱往門外,「我還有事得趕著出去。」

「出去?上哪兒得這麼匆忙,連和媽多說兩句都不成?」顧子秋的蘇州依語即便在外國生活了多年,卻依舊利落得緊。

「上渥夫家。」

拋下話紗門匡哪一響,白隻已然離去,顧子秋睇著女兒背影搖頭苦笑。

「都說女大不中留了,我這笨媽媽還在指望些什麼?這丫頭急匆匆趕回來當然只可能為的是男朋友而不是老媽媽嘍,不過還好,」她臉上漾起慈母的笑容,「渥夫那孩子真的很不錯,住得又近,只是怪的是他那些家人好像都不跟人親近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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