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仙界——
「月老、月老,你在忙什麼?來來來!快來陪我喝酒、下棋,不要再玩女圭女圭了。」酒仙一手拿著裝著酒的葫蘆,一手端著棋盤走進月下老人的府居。
「酒仙,我沒空,我忙得很。」月老頭也沒抬的說,兩手還各抓了一個女圭女圭,手忙腳亂的要為他們系上紅線。
「月老,你到底在忙什麼?最近都沒看到你。」酒仙好奇的向前探頭,想看月老在做什麼。
「還不就是為了龍神君的事。」他嘆息道。
「龍神君?龍神君不是為了他大哥神龍王的事和神帝起爭執?他認為凡間沒有所謂的真情摯愛,結果神帝一怒之下,將他打落凡間要他親自感受凡間的真情摯愛,讓他了解他的想法根本是錯誤的不是嗎?」
「我就是在為他選擇適合的伴侶呀,神帝要我選一個能讓他了解何謂真情摯愛的伴侶給他。」月老還是沒有抬頭,他認真的看著四個女女圭女圭和四個男女圭女圭,想著該怎麼為他們配對而傷腦筋。
「原來是這樣,但是選一個人也不用選怎麼久啊,那麼多女圭女圭還找不到人選嗎?」他看地上丟了好幾袋裝滿女圭女圭的袋子,這麼多的女圭女圭還選不出一個來嗎?
「龍神君的早選好了,還有四個還沒選好。」唉!要選哪一個好呢?
「四個?誰的呀?」在酒仙的眼里看來,每個女圭女圭除了長相不一樣外,實在看不出他們有何不同,月老竟然還要看適不適合才能牽紅線?
「還不是龍神君的四個好友,風神君、神農君、文武君、原乙君,他們想幫被打落凡間的龍神君的忙,未經神帝的準許,他們四人就偷入轉世輪,結果神帝現在也要我替他們四人找對象,要讓他們了解一下何謂人間摯愛,真是替我找麻煩。」
月老沒好氣的說道。
「咦?真的!?那四個家伙是不想活了嗎?神帝沒有生氣嗎?」
「沒有,神帝似乎早知道他們會這麼做,而且還將他們的兵器賜給他們呢!」
「看來神帝早就另有打算,月老,他們五人都轉世到什麼時代?」酒仙十分好奇。
「他們轉世到洪武王朝時代,而且各有一番作為呢!」隨便啦!就這個女圭女圭好了,月老想著便隨手抓起其中一個女圭女圭給綁上了紅線。
「哦!月老,那他們四人的伴侶應該比龍神君的好選吧?龍神君討厭女人,他們四人並不會呀!你怎麼還選那麼久?」
「沒辦法!總要小心點,要是他們沒有了解人間所謂的真愛,那怎麼辦?」他也不想選呀!
「唉!隨便啦!這個就配這個吧,其他的就這樣,好了,都決解了,咱們喝酒、下棋去。」酒仙搶過月老手上的女圭女圭隨手抓了幾個女圭女圭,就隨隨便便的為他們系上紅線,然後硬拉著月老要去喝酒、下棋。
「這怎麼行!」月老總覺得不妥。
「行啦!行啦!走啦!」酒仙硬是拖著月老離開。
月老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跟他走,反正還沒將系好的女圭女圭放在「定緣石」上,一切都還不算數。
但是月老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迷糊仙童以為他忘了將女圭女圭放上「定緣石」,而替他將四對系上紅線的女圭女圭放在「定緣石」上,當他回來看到後差點沒暈死過去。看來一切都已成定局,但願他們四人能了解何謂真愛,否則他可慘!
第1章(1)
平州有個世代行醫,有神醫世家之稱的斷劍山莊,它不僅是中土藥材的總來源處,而且听說現任莊主的醫術是青出于藍、勝于藍。有神醫之稱的司徒論劍個性古怪,想請他醫病還不容易,得看他當時心情好不好。
至于山莊為何取名為「斷劍」這種不吉利的名字?
傳說司徒論劍的曾曾曾曾祖父,原先並不是大夫,而是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物,後來為了愛情自斷寶劍,發誓要學醫救人,所以才取名斷劍山莊以自我警惕。
斷劍山莊里有三位總管,他們是三兄弟,大寶高高瘦瘦的,二寶矮矮胖胖的,小寶身材適中,人人稱他們為三寶。
砰的一聲巨響從藥房傳來。
三寶連忙沖往藥房,一打開藥房的門,房中立刻竄出大量的黑煙。
「少莊主,您在哪兒?」三寶緊張兮兮的在黑煙中找人。
「咳——咳——我在這……」從黑煙中走出一名俊逸文雅的男子,他除了臉上沒髒之外,原本白淨的衣服全變成黑的。
司徒論劍拍拍身上的灰塵,好在他反應得快,以隨身的摺扇遮住臉,否則他英俊帥氣的臉就毀了。
「少莊主,您沒事就好!」小寶激動地抱住司徒論劍,他可是他從小照顧到大的,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要是有什麼閃失,他可會傷心死。
「少莊主——」大寶和二寶也激動地沖過來抱住司徒論劍。
結果,司徒論劍承受不了三人的重量,重心不穩地向後傾跌。
哦!痛死了,他的鐵定開花了!司徒論劍皺眉偷偷模著小屁屁。
「各位!我還沒死,沒必要這麼激動吧?」司徒論劍用力伸長脖子呼吸新鮮空氣,因為他的脖子掛了三對手臂,讓他覺得呼吸困難。
「呸呸呸!少莊主,您怎麼可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小寶連忙捂住司徒論劍的嘴。
「我說的是實話,拜托,你們拿開手,我快不能呼吸了。」司徒論劍漲紅了臉。
三寶听了連忙放手,他這才能順暢地呼吸。
「少莊主,您到底在藥房做什麼?這已經是您這個月毀掉的第五間藥房了,扣掉還在重建的,咱們只剩三間了,您不會再炸掉它們吧?」大寶心疼地在心中盤算重建要花多少銀兩。
司徒論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說︰「不會了,因為我已經煉成解回魂丹的解藥了。」他攤開手掌讓三寶看他手中的藥丸。
三寶盯著他手上小小的紅色藥丸看。
二寶問︰「這就是回魂丹的解藥?」真小,真像老鼠屎。
「對。」司徒論劍點點頭。
「那應該很補吧?」大寶看著藥丸,垂涎地咽了咽口水。
「可以這麼說,可——啊!大寶叔,你怎麼可以將藥吃下去!?」司徒論劍正要說明藥性,只見大寶一把拿起藥丸就往嘴里丟,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般什麼?老是這樣!大寶叔這個壞毛病不改一改不行。
「您不是說很補嗎?」大寶一臉無辜。
「很補也不是這樣補的,你沒病沒痛的,不怕補過頭流——流……鼻血!」司徒論劍沒好氣的說,話到一半就見鮮血由大寶的鼻孔中緩緩流出。
「啊!大哥,你真的流鼻血了!」二寶和小寶指著大寶的鼻子大叫。
「真的……啊——少莊主,怎麼辦?」大寶仰著頭叫個不停。
「怎麼辦?你都吃下去了,我哪能怎麼辦,吃些退火的東西吧。」司徒論劍聳聳肩,誰教大寶叔每次都不把話听完,真是敗給他,沒看過這麼喜歡吃藥的人,大寶叔該不會有些變態喜歡自虐吧?
「退火的東西有用嗎?」大寶問。
「多少有點吧!好了,我待會兒要去參加我結拜大哥的婚禮,我先回房梳洗一下。」他才不告訴大寶叔如何退火呢,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他才會學乖。
康州近郊有一片荒涼的草原,草原上有間破屋,里面傳來陣陣哭聲。
「嗚……嗚……爺爺,您不能死……」
破屋里有四個人,其中一個老翁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床邊蹲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和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孩,他們正傷心地哭著,他們身後站了一個老者正不停地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