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我有相公罩(下) 第14頁

她這模樣說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魏韶霆小骯迅速一緊,他太多年沒女人了,開葷就收不了手,他低低笑了一聲,「怪不了我,誰要你的滋味太好,我們——好像還沒在水里做過?」

「我不——唔唔……」

她抗議的話語悉數消失在他的吻里。

男人的氣息在她唇齒間流連,他的大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胴體來回撩撥,溫熱的水花飛濺,流過她身體她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的任他擺弄,從不知這樣淡漠的男人竟在這件事上這麼猛烈,把她弄得快散架了,兩人繾綣纏綿,她真是被折騰慘了,也不知何時回到床上的,一覺後再醒來,窗處已見淡淡的昏黃夕陽,她愣愣的坐起身來。

「醒了。」魏韶霆就坐在灑入的霞光下,黑發僅用一根玉簪束著,身上披了件月白絲緞,並未束起,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胸肌。

此時,方圓在听到里面傳出說話聲時才開口,「爺,辜十有急事尋爺。」

他看她一眼。

暗筠點點頭道︰「快去忙吧。」

他走出去,沒一會兒就進來,表情有些嚴肅,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也察覺事態嚴重。

魏韶霆也沒多作解釋,只說有急事要外出,整衣束發後便與辜十同坐馬車,前往運河碼頭。

運河上不少商船及民船停泊,碼頭旁有連成一區的倉庫,工人們上上下下的進出搬貨,載貨的馬車來來回回,一片繁榮景象,魏韶霆的馬車卻是一路直往倉庫後方,直到第五間臨水倉庫才停下。

魏韶霆很快下了馬車,辜十緊隨在側,主僕兩人走到倉庫前,門口站了多名黑衣人,他們是三皇子的私衛,其中還有一個極為眼熟的男子,赫然是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蔣言。

他神情嚴肅的將魏韶霆、辜十迎進倉庫,迎面而來的是濃重血腥味,「有百姓來向我報案,當時我就留了個心眼,畢竟尋常百姓報官找的該是衙門才是,所以,我只帶我信得過的人來,當時看到的就是魏爺月前所見,因我知道三殿下跟魏爺私下在查五石散的事,所以也請人將殿下請到這來,這里已經封鎖了。」

夕陽的橘紅色霞光映亮了倉庫的每角,因此也一目了然到令人毛骨悚然,地上橫躺著十多具尸體,布滿黏稠的血液,有的已經干涸,有的還汩汩流著,十多人穿著不一,像是平民百姓的衣著,不過其中一人竟著太監服,同樣的是這些人都被刀劃花了臉,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李睿就站在那名死透的太監旁,對著走過來的魏韶霆說,「他不是真太監,子孫根還在,但宮里有沒有這號人物,要查就難了,宮里太監多,他身上沒腰牌又被毀容,只能私下讓敬事房的太監去查宮里有沒有失蹤的小太監。」

魏韶霆蹲來,看著太監沾血的右掌上特別顯眼的白色粉末。

李睿也蹲下來,「在倉庫外找到一包被撕破的五石散,但死的人這麼多,不可能只為了搶一包五石散。」

兩人目光相對,似乎都意識到什麼,一齊站起身,一起往外走去。

幾名黑衣人及辜十立即跟了上去,一行人一直來到掉落的五石散的地方,再一路探勘,直到行至一個偏僻處,魏韶霆才冷笑的開口,「對方知道我們的存在。」

「沒錯,這是一份挑釁的禮物。」李睿不悅的咬牙,「上回你派人帶話給我,五石散的線索出現曙光,宮內有人在供應這玩意兒,但還找不到接頭的人,只能暫時按兵不動,那些人倒好,直接送個死太監給我們,這是瞧不起我們呢。」

「估計報案的那名百姓已經死了,只有死人不會說話,不過,我原想出一趟遠門,現在,敵人已站到咱們的地盤囂張放肆,倒替我省了麻煩,」魏韶霆眸光冷颼颼,「我已經確定五石散是由江南運上來的,既是如此,對方無法走我魏家商隊的路子,總得找其它船家,甚至改走陸運,我會從雲樓發令,在各個官道、城門、碼頭都派人日夜梢,只要看到有問題的人事即尾隨監控三日,我就不信他們真能飛天遁地的將貨送到京城來。」

五石散一旦讓人上了癮,不吸食就會痛苦難耐,要戒更難,而那隱在幕後的藏鏡人他也猜出六分,在兩個月後的皇太後壽辰就會現身,屆時就能確定一切了。

李睿一愣,已經听出好友要以逸待勞的弦外之音,「你這段日子還有其它大事要做?」

「陪筠筠。」一提到她,魏迢霆冷冰的表情就轉為柔和。

李睿沒好氣的撇撇嘴,「這叫哪門子的大事?」

「增產報國,延續魏家香火大業。」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李睿瞪著他,受不了的拍拍額頭,「不就是翻雲覆雨,行,本殿下準了。」

暗筠從魏韶霆口中得知他可以在京城多待一陣子,心里自然是高興的,她也不過問那天他急急離府的事,她很信任他,他不說自然有他的理由。

而她在看了母親寫的經商之道後,對經商起了興趣,趁他得空,不時向他請教商場上的事。

「你學這麼多,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是真的想經商,還是怕被金繡坊的管事奴僕看不起,這才卯盡全力的學習,不惜挑燈夜戰?」

書房里,魏韶霆坐在書桌後頭,看著同樣坐在長桌後的妻子邊看她母親寫的筆記,一邊還拿著狼毫在硯台里沾了墨,在自己的本子上抄寫,用功的姿態完全不輸個要考狀元的學子。

暗筠將狼毫擱在筆架上,低頭往紙上未干的墨水吹了吹,才抬頭看著丈夫,「都有。」

她這幾日去了幾次金繡坊,但只是看看,老掌櫃知道她的身分,一直要拿賬本給她看,她都婉拒了,推說還有事。

「都有?再這樣下去,想來我的妻子會變成滿身銅臭味的小財妻了。」

「滿身銅臭味又如何?」傅筠想到上一世,她將自己困在後宅的書香世界,不知人間疾苦,傻乎乎的任親人算計,最後還死得不明不白,想到這里,她突然想到沈靜蓉,這一世,她還未曾從丈夫口中听到這個名字,是不是意謂著他們不會再見面?因為這一世與上一世已經有所不同,自己成了魏韶霆的妻子。

「你在想什麼,這麼專心?」他問。

「沒事。」她笑了笑,不去想那晦氣的事,她跟子晨都好好的,沈靜蓉主僕也一定好好的。

「你沒事,我可有事了,韶華出門前要我去風一堂處理些事。」

「什麼事?」

「听來自四面八方的管事們季報,還有,春雨綿綿,空氣潮濕,庫房里的絲綢繡品怕受潮發震,原負責的秦管事被他派出辦事,還要兩個多月才會回來,他要我去盯著……」他搖搖頭,突然氣笑了,「他就見不得我這些日子與你恩愛,他又累得像條狗,故意找事丟給我。」

暗筠想到見魏韶華這陣子以風一堂為家,雖然夫君說是常態,但魏家如此大的家業要管理的確不容易,一個念頭陡起,她起身走到他身邊,「我跟你去,可以嗎?我也想了解。」

他微微一笑,「好。」

片刻之後,夫妻倆上了馬車前往風一堂,魏韶霆才開口問,「你所謂的『想了解』,是有什麼想法了?」

她忍不住笑了,他畢竟是懂她的,而自己深愛的人能如此輕易的察覺她心中所思,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看了母親的筆記,再加上這些日子跟你請教的那些事,如我先前所說的,我想經商,想開一家屬于自己的繡坊、像母親的金繡坊,我還想完成母親遺願,發揚繡技,所以一想到自己要開繡坊,布匹的存放豈不是很重要?但這是理論,實務得真的去看去做了,身體力行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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