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的女人 第7頁

再說她的考績又不是他打的,她才做得巴結咧!只要別開除她就好了!

萬子夫管不到她的天馬行空,頭也不回的道︰「那種女人能可愛得了多久?Linda早就是過去式了。」他早已不把她當寶了!

Linda的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匠氣,和酒店小姐沒兩樣;兩人的每一步交往都是以金錢為考量,差別只在于Linda會在媒體露臉,身價高了點罷了。;反正他本來就是玩玩而已,分手一點也不可惜。他很快就有了新目標,畢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萬子夫回車庫拿了車,送阮宇彤回家,折騰了一夜,。事情總算落幕。只是他就如同阮宇彤說的「好野人」,隔天再題也無所謂,而她這個窮鬼,隔天還要到速食店打工呢!

唉!好個周末夜!

***

最近,听說當前最廠光的女歌星詹可人正與明星殺手萬子夫在交往,在報章雜志尚未揭露前,全公司早已將這件綜聞傳得沸沸揚揚,沒什麼了不起的。

阮宇彤對這件事不子置評,反正又不關她的事,對于萬子夫的風流行徑,她只有三個字要說——去他的!

有錢人不是都很忙嗎?為什麼她所接觸過的唯一有錢人,居然可以成天追逐女明星,玩到半夜兩點多才回家,而她這種苦哈哈的窮鬼卻每天得和時間競賽,兼兩份工為將來儲備糧草?

不公平!不公平!

窮人想要翻身,真有那麼難嗎?

阮宇彤在化妝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覺因為成天工作而變得有些蠟黃的皮膚,心疼自己沒時間休息。真的快變成一個「歐桑」了。

她拿起唇筆挖著一支唇膏最後的區域,心想又要有一筆新花費,心情就更加沮喪了。

「Helene?你很設精神,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同事Lucy走進來,看見阮宇彤無精打彩的模樣,關心的問了句。

「沒有不舒服,只是有點累。」阮宇彤繼續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坦白的說。

「你的觀念有偏差啦!賺了錢也不知道要花,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

「我想再努力一年看看。算命的說,今年是我的關鍵年,如果今年我還發不了財,那麼我就回到平實的生活,」乖乖的讓公司養我。」她苦笑道。

「想發財也不能全靠苦力,你再這樣下去,錢沒賺到,身體卻搞壞了,到時候不只不能賺錢,還得花一筆醫藥費,多劃不來?算命的話你也信!」

「寧可信其有啊!不然,你認為我們這種小市民有什麼前途可言嗎?懷抱一點夢想不是比較安心?」她一直都是作著發財夢在過活的。

「話是沒錯啦!不過體力透支很容易造成精神委靡不振,看你的樣子就像一朵枯萎的花一樣,你老公也太沒志氣了。」

「我老公對我很好,只是不走運而已。」

阮宇彤和所有的同事都是淡淡的君子之交,所有人都知道她結了婚,但沒人知道她老公早就歸西了。

她沒告訴別人她的過去,別人也沒過問她和老公的婚姻生活,所以她樂得毋需解釋,輕松自在。

偶爾,同事找她出去玩,她若是不想去,還可以用已婚的理由婉拒,多方便!

同事看她悲涼,但她為了省錢,也只能盡量減少玩樂的機會了。

「說真的,你存了多少?應該夠買房子了吧!」LuCy好奇的問,有活力的眼楮睜得大大的。

「買房子干什麼?一想到要負債二、三十年,心情怎麼會好,你看我還不夠委靡嗎?阮宇彤推說。

她只有一個人,買房子太浪費了。關于未來,她早就想過了,她只要把積蓄投入安養院,因她走完一生就好了。

「看吧!你也承認自己夠委靡了!天氣已轉熱,不如我們到小墾丁去玩吧?我還在找人,待會兒拿行程給你。只去三天而已,不會妨礙你發財的,去吧?」Lucy甜美的笑著,以手肘推推她。

阮宇彤還在考慮,LuCy又說道︰「好啦、好啦,就這麼1說定了。我先上個廁所,和你說著說著差點給忘了。」

她前腳才剛進去,一個打扮人時的年輕女孩就走了進來。

阮宇彤起先還在想自己在哪兒看過她,那女孩就頤指氣使的對她說︰「喂,站過去點!」

廁所里只有兩面鏡子,而阮宇彤站的位置剛好是比較于的那一邊,另一邊則有些積水,看起來髒髒的,任誰都知道怎麼選擇。

但是先到的先贏,後來的人應該等先到的整理完畢再使用吧!哪有人用命令的口氣說話的?

阮宇彤還沒讓開,那女孩就從皮夾晨抽出一根細長的煙,表情不悅的盯著她。

其實阮宇彤已經整理好了,但就這樣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年輕女孩支開,她說什麼都不願。被上司及客戶欺壓已經夠淒慘的了,憑什麼還要被一個陌生人指使?

「我叫你站過去點,你沒听見嗎?」女孩皺起秀眉,兩只眼楮差點沒冒出火花來!

這時,阮宇彤終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見過她了。

她就是那個詹可人!

曾經拍過拒絕煙害的公益廣告,形象應該是健康清新的她,想不到像個沒受過教育的太妹一樣。

原來這就是萬子夫的品味啊!

化著濃妝,穿著經過設計師巧手縫制的衣服,全身散發著濃郁的香水味……

不知道這種女人沒化妝敢不敢出門?

「你一年賺多少錢?」阮宇彤突然問。

「嘎?」詹可人正低頭點煙,被她這麼一問,差點沒點到鼻子上去。

「你現在當紅,一年光版稅,千萬元是跑不掉的吧!再加上廣告代言、演唱會等,趁著當紅這幾年,撈個上億元不是問題。難怪現今的小妹妹、小弟弟們,成天作著明星夢。」她自顧自的說下去,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听。

「要紅也要有紅的條件,像你這種嘛……」詹可人停了下嘴,輕蔑的瞄了阮宇彤一眼,又道︰「再努力個三十年也紅不了。」

對于她的冷嘲熱諷,阮宇彤一點也不以為意,因為她早對刻薄的語言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百毒不侵了。

她點點頭,頗為贊同的道︰「那倒是。你有副天生的好嗓子,這是上天賜與的禮物,會紅是理所當然。但是人民花這麼多錢來供養你合理嗎?你曾為你的歌迷做過什麼?曾為這個社會回饋餅什麼了?」

詹可人一口煙吐在阮宇彤的臉上,好笑的說︰「你這個神經病。我的歌迷愛看我,他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代價,他們以欣賞藝術的角度在愛護我、支持我。藝術當然是價值不菲的,這些都是我應得的。」

「藝術?」阮宇彤揚揚眉,淡淡的問︰「貝多芬才叫藝術,莫札特才叫藝術,你這種靠包裝及商業手法宣傳的東西,可以稱為藝術嗎2一百年後,誰還會記得你這個人、你唱過的歌?」

「你這種小職員怎麼這麼沒常識!人長得丑就算了。心地還一點都不善良。活該你一輩子只能當小職員!」

「當小職員也沒什麼可恥的,至少我們不用應付光環褪去後的黯談生活。等你不紅了,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听到路人的嘴里念著︰‘看!那就是以前那個叫詹可人的歌星,不怎麼樣嘛!老唆!早就看膩了!’那時,不知道你的心里有多狼狽?」

「至少我曾經存在過!」

「存在個三到五年,然後狼狽個三、五十年,真有價值啊!」

「你……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叫子夫教訓你一頓!我詹可人可不是任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傻丫頭,你等著丟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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