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ky如此痛罵她。
她也的確該罵,是她太不懂得珍惜,辜負他一番情意。
喜蓉嘆息。「听Ricky說,他們幾個人經常千方百計要替你介紹別的女人,你總是理都不理。他說這世上像你這樣對老婆專情的人已經很少了,罵我是笨蛋才會跟你離婚。」
「他說太多了!」沒想到好友竟然把他的底牌全揭了,葉南軍很懊惱。
她看著他慌亂的模樣,不覺好笑,故意咳兩聲。「不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以前說要跟他們打麻將,身邊都有那麼多鶯鶯燕燕作陪啊!」
「哪有?」他連忙澄清。「只有今天而已!你不是也知道嗎?他們為了打賭才故意找那一堆人來,你剛剛也應該看到了,那些女人我一個也沒理。」
喜蓉撲哧一笑。
瞧他急成這樣!真以為她會誤會他有二心嗎?
她又嘆息,心房匆然軟軟的、甜甜的,滿腔柔情蜜意。
「我知道。」她抬手勾住他肩頸,嬌媚地凝望他。「因為你只愛我一個,對吧?」
他僵住,不能否認,卻也不好意思承認,窘迫地站在原地,俊臉莫名地泛紅。
真是個別扭的男人!都到了這當口,還是說不出愛字。
「你到底愛不愛我?」她逗他,偏要听到他坦白真心。
「……嗯。」
「‘嗯’是什麼意思?是愛,還是不愛?」
「你還不懂嗎?」他瞠眼。
「到底是怎樣嘛!」
他明知道她故意鬧他,氣惱地低吼一聲。「當然是愛!笨女人。」
語畢,他不由分說地俯下頭,堵住她調皮的唇,阻止她繼續說出一些令他這個大男人難堪的話。
月色深沉,屬于戀人的火熱夜晚,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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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老公~~」
酥軟的叫喚在臥房內幽幽揚起,逗得葉南軍全身顫栗。「嗯?」
「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做很惡劣嗎?」
「哪里惡劣了?」他啞聲問,撫過嬌妻滑膩的肌膚,貪戀的目光在她豐滿的胸前流連。
骯中的寶寶似乎感應到了,隔著肚皮,想賞他老爸幾拳,但苦的卻是他深陷中的媽咪。
她倒抽一口氣。「你看,寶寶在抗議了。」
「他敢!」葉南罩眯起眼,側過耳朵,貼在嬌妻圓肚上傾听,掌心也在上頭慢慢撫動。
丙然,他感覺到了胎動,他兒子果真不太安分。
「小子,我警告你給我乖乖听話,不準踢你媽咪。」他很認真地跟肚子里的寶寶對話。「還有,你這樣一直躲在媽咪肚子里,爸爸很難做事,你要不要早點出來?」
「你在說什麼啊?」喜蓉嗔著賞丈夫一拳。「做」什麼「事」啊?這家伙到底跟兒子胡說些什麼?「你這個做爸爸的,也顧點胎教好不好?」
「噓。」葉南軍抬起頭,深深吻住嬌妻,暫時堵去她的不滿,然後他又繼續跟兒子談判。
「雖然媽咪的子宮很溫暖,不過外面的世界也很好玩喔!爸爸答應你,你出來後天天陪你玩蕩秋千。你知道高空彈跳是什麼嗎?就是把你輕輕往上拋,然後把你接住,很好玩的。」
「喂!你在說什麼啊?那樣多危險!」喜蓉阻止丈夫亂開芭樂支票。
他不理她。「還有啊,爸爸已經買了很多玩具給你喔,有機器人、模型車、積木,等你長大一點,我還會買給你玩具車,讓你開著到處玩……︰開車很好玩的,我告訴你,男生都愛死了開車!」
「這倒是,男生都把車子看做小老婆。」喜蓉冷嗤。
葉南軍微笑,知道老婆是在吃味,傾身舌忝了舌忝她可愛的肚臍,癢得她直發笑。
「你看,連媽咪都承認車子好玩,那你到底要不要出來跟老爸一起玩呢?哪,出來玩比悶在里頭好多了,你說對不對?」
「哪有人這樣逼自己的兒子的啦?離預產期只剩幾個禮拜了,你就不能忍一忍啊?」
「不行!我忍不住了。」葉南軍很嚴肅地面對愛妻。「他已經霸佔你八個月了,也該輪到我了吧?」
「輪你干麼啊?」
「能做的事可多了。你知道嗎?其實我好想對你這樣這樣,還有那樣那樣……」
他在她耳畔傾訴著,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畫面頓時閃過喜蓉腦海,她臉爆紅,沒想到表面正經的丈夫原來滿腦子都是那些念頭。
「你真的……。」她嬌嗔地白他一眼。
他不以為意。「這樣就叫色了?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的色呢。」說著,他低下頭,俊唇往那藏在茂密毛叢里的花蕊尋去。
她驚顫。「你做什麼?」
他不答腔。
「你、你別鬧了……」她全身火熱,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女性深處偏是一陣狂喜的痙攣。
她不行了。
這是哪門子的胎教啊?他根本不管寶寶在肚子里看,這種不良示範簡直太過分了,他、他——
「你、你還好吧?」喜蓉低聲問,恍惚地品嘗激情的余味。
他挑起了她,滿足了她,自己卻得不到滿足,這樣不是很難受嗎?她轉過頭,同情地注視他扭曲的臉。
「就跟你說不要玩了。」
這就叫作繭自縛。葉南軍苦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事關愛妻,他便老是失去理智,做出些折磨自己的蠢事。
我說寶寶,算老爸求你,你快點出來吧。
他只能在心底暗暗哀告。
也不曉得是否兒子真的听到了他開出的條件,竟然決定早一些出世。一個禮拜後某天晚上,喜蓉忽然強烈陣痛。
「南軍、南罩,我……不行了。」她哀叫地跟丈夫求救。「好像快生了。」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不是還有三個多禮拜嗎?」他緊張得冷汗直冒。「兒子,算老爸拜托你,你別急著出來啊!別這樣折磨你媽咪,好不好?」
「你、干麼啦?」她又好笑又無奈。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要跟兒子談判啊?「快送我去醫院。」
「喔,對,去醫院!」堂堂松葉大老板,此刻成了手足無措的無頭蒼蠅,急著抱起妻子,呼叫司機備車。
到了醫院,他以為愛妻會被直接推進產房接生,沒想到卻是先住院。
「不是要生了嗎?醫生為什麼還不來?」他抓著護士問。
「還沒那麼快呢。」護士笑道。「現在只是陣痛初期,起碼還要幾個小時才能生吧。」
「什麼?」葉南軍臉色發白。「怎麼辦?喜蓉,他們說還要幾個小時!」
「本來就是啊。」要不是子宮收縮劇烈,喜蓉還真想狂笑丈夫一頓。「你不是陪我上過孕婦課程嗎?而且還全程做筆記,怎麼全忘了啊?」
沒錯,他忘了!
或許男人都如此,不論陪老婆上了多少課,做了多少筆記,事到臨頭,都還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受苦的人是妻子,痛的人也是她,他們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什麼忙也幫不上。
這混亂的一夜,對葉南軍來說,是永遠難以忘懷的恐怖回憶。
他震撼、難受、懊惱,恨自己不能替最愛的人承受這天地間最大的痛楚。
但在強烈自責中,他也更愛這個願意為自己忍受這一切痛苦的女人。
他會更愛她,更呵護她,一輩子,獨寵這朵家花。
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折騰,寶寶終于出生了,他將那縴細的、幼小的嬰孩抱在懷里,知道屬于他的家,又多了一個成員。
他也多了一份牽掛與責任。
但他不介意,這樣的牽掛與責任再多,對他而言,都是難以言喻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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