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芙捂住唇,震驚地瞪視黎暉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分辨出他話中涵義,但他一直僵凝著險,深幽的眼眸閃爍著的也是她無法看透的光芒。
「你不答應嗎?」他一字一句地問。
她怎能答應?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你不是……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我已經跟月眉取消婚約了。」
「什麼?!」她再度遭受打擊。「這樣……這樣好嗎?黎暉,你不是很喜歡傅月眉嗎?你不是很想要那家醫院嗎?你不能因為茉莉——」
「我要怎麼選擇是我的權利!」他低聲咆哮。「你沒資格干涉!你已經剝奪過我一次選擇的機會,還要再來一次嗎?」
「我——」
「不許你再唆了!」他捧住她後頸,霸道地將她拉向自己。「你只能有一個答案,就是SayYes。」
意思是她不能拒絕他的求婚嗎?清芙顫巍巍地苦笑。他以為她想拒絕嗎?她恨不能跟他白頭到老啊!
銳氣的眸光鎖住她,仿佛也認出她眼底的投降,既然她心甘情願,他也不客氣地蹂躪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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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頭野獸。
空間是牢籠,時間是枷鎖,他被困住,小心地令獸性潛伏。
但他終究是野獸,他需要被釋放,得到自由,他不滿足于被喂養,熱愛主動狩獵。
在最濕潤的幽暗里,悄悄呼吸著,憑著氣味與直覺,張狂地掠奪、佔領、飽餐一頓。
是一頭野獸。
他,是野獸。
當一個男人,帶著懲罰的怒氣,恣意劫掠時,對一個女人而言,那將是最痛楚也最甜蜜的折磨。
清芙感覺備受折磨。
她全身上下、從外到內,都讓一股極致的力量給拉扯著、撕裂著、剝削著,火焰在肌膚上燒,刀刃在女體深處鑽。
她掙扎著喘息。「我覺得……我們似乎不應該……做。」
「為什麼?」他探出利牙,咬扯她小巧的耳垂。
她幾乎不能呼吸。「因為茉莉……」
恍忽之間,她听見他的笑聲。「她不會發現的,只要你別叫出來。」
他殘忍地剝奪她嬌吟的權利。
好過分!
她咬緊牙關,玉腿緊繃地伸展,腳趾卻難受地蜷曲。他究竟要玩弄她到什麼時候?
他拽回她的手,壓在她頭頂。
不要亂動。他眯起眼,無聲地警告。
她雙手被他制住,動彈不得,腿也被他用強壯的身軀壓著,唯一能動的,只有水潤欲滴的紅唇。
她用力咬他嘴角。
他驀地低咒一聲,嘴角狼狽地破了個小口,微微滲出鮮血。
她勝利地望著他。
「真是個野蠻的女人。」他低喃。
你才野蠻呢!她以唇語反駁。
他迷漾地瞪著那兩辦開開合合的紅唇,像最新鮮的小紅莓,誘惑他品嘗的紅唇。
趁他失神之際,她忽地推開他,逃離他的鉗制,跳下沙發。
她離他遠遠的,雙手抓住一盞立燈的燈柱,朝他送來一抹勾魂的媚笑。
他揚眉,坐在沙發上,等著看她玩什麼花樣。
他沒想到,她竟然開始跳起鋼管舞。
他倒抽一口氣,喉嚨發干,心跳如駿馬踢踏奔騰。
而這樣的挑逗,還只是前菜。她松開燈柱,臀浪輕搖,水蛇般的藕臂在空中扭動,緩緩地卸下上半身的毛衣。
接著,藕臂一甩,毛衣拋落他懷里。
他拾起毛衣,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懊死!她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的?是哪個男人讓她學會的?除了他,還有別人看過她這樣跳舞嗎?
他緊繃著全身肌肉,胸口,一把火在燒。
她繼續扭腰擺臀,盈盈朝他走來,玉手伸出,邀請他與她共舞,他站起來,只是把手搭上她赤果的縴腰,便擎天。
他用力將她壓向自己,強迫她一同領受他的痛苦。
「你這魔女,我早該料到,你不會讓我一直佔上風。」他恨恨地在她耳畔低語。
她顫顫一笑。
他以為她不痛苦嗎?以為在與他如此緊密相貼時,她不會讓欲火燒得無所適從嗎?
「告訴我,我是唯一看你跳月兌衣舞的男人。」他吃醋地命令。
她胸口一融,柔聲應承。「放心吧,你是唯一一個。」
他滿意地點頭
「黎暉。」「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傻瓜。」他嗓音極度干澀。「我早就……不怪你了。」
「真的?」她揚起楚楚雙眸。
「如果我還怪你,怎麼會向你求婚呢?」他柔柔地吻她長長的睫毛。
她一陣輕顫,淚水靜靜地在眼底蕩漾,唇花卻甜蜜地笑開。「你說剛才那種威脅叫求婚?」她哀怨。
「你騙了我六年,難道不該受點教訓嗎?」他拍了下她豐滿的翹臀。
「對不起。」她偎在他肩頸之間,甘願領受這樣的罰。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你知道嗎?其實我最氣的,並不是你沒讓我分享茉莉的成長點滴。」
「那你最氣什麼?」她恐慌地問。
「我氣你,在你最難受的時候,不讓我陪著。」他捧起她的臉,點點輕吻,都是憐情蜜意。「一想到當你在產房哀嚎的時候,我卻遠在非洲,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心疼。」
原來他最大的怒氣,來自對她最深的不舍嗎?
原來,是她誤會了他,他不是恨她,是愛她到下可自拔。
黎暉,黎暉!她最愛的男人!
她啜泣著抗議。「人家……才沒哀嚎呢,我可是很淑女的,就算生產的時候,也……很有形象。」
「是,你最有形象了。」他輕笑,語帶諧譴。
她不依地白他一眼。「你很討厭耶。」
「我討厭?真的假的?」他咬嚙她敏感的鎖骨。「我怎麼覺得你挺歡迎我的?」
「你很……低級耶。」她喘息,頓時羞窘不堪。「你到底……要不要做啦?」
「剛剛不是有人說,茉莉在隔壁房間,不好意思嗎?」
「你很煩耶。」她槌他肩膀。
「我又煩又討厭又低級,你確定你真的要跟這種男人做嗎?」
「黎暉,我愛你。」在他終于充滿她的那一瞬間,她痴迷地表白。
「我也愛你。‘他沙啞地回應,熱情地她,發誓要帶領她體驗最美的高潮。「你是我的……百分百戀人。」
第十章
陽光,慵懶地透過窗簾照進來,喚醒了一夜好眠的茉莉。
她坐起身,茫然地揉揉眼楮,對周遭陌生的擺設一時感到茫然。
她在哪里?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間啊!
她愣愣地眨眨眼,回憶一點一滴流向蘇醒的腦海。
對了,這里是飯店,是黎叔叔帶著她跟媽咪來旅行的。
話說回來,他們兩個呢?
茉莉看看身側,整張大床只有她一人躺著,顯得好孤單!他們倆該不會拋下她一個跑去玩了吧?
她又驚又慌,一骨碌跳下床,可才走了幾步,瘦小的身軀立刻凍住。
等等,原來這房里還有另一張床,床上素淨雅致的床罩下,好像覆蓋著兩個抱在一起的大人。
一個是她媽咪,另一個……竟然是黎叔叔!
茉莉頓時張口結舌,不敢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她媽咪跟黎叔叔……睡在同一張床上?這表示……他們兩個是一對嗎?
深怕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期望太深,產生幻覺,茉莉揉揉眼,再揉揉眼,最後索性輕手輕腳走到床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媽咪的臉頰。
是真的。
接著她換到床尾,點了點黎叔叔在床罩外的腳丫。
也是真的。
然後,她用力捏自己臉頰,發現會痛。
好吧,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覺,不是她作夢。
菱唇詭異地揚起。太好了!她在心底歡呼。這下黎叔叔可賴不掉了,當定她爸爸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