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春曲 第5頁

「喏!」上官晉將紙鳶塞進魏立謹的懷里,「小表,下次別再這麼調皮,要玩叫你舅舅帶你去郊外玩。」

「你說我舅舅,大叔,你認識我舅舅呀?」魏立謹眼楮一亮地看著眼前長得俊逸的男子。

「我?你叫我大叔?」他一臉苦笑,「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敢問姑娘芳齡為何?」

「我今年一十九。」

「喔,那我才大你楚楚姐姐兩歲,所以,小表,你應該叫我哥哥。」上官晉一臉嚴肅,他可是個翩翩的美男子,生平最痛恨被人叫老。

「閣下怎知我的名字呢?」楚楚疑惑地問。

「哈!真是抱歉,忘了自我介紹。」他拍拍自己的頭,「在下名叫上官晉,是這小表的舅舅的拜把兄弟,家業只有一間小小的鏢局。」

其實說小也不小,整個大江南北有誰不知上官家幟,但是人要謙虛,不可以像那位目視甚高的靳袁皓,否則就太囂張,大令人厭惡了。

「我剛才眼福伯談起你們,所以才會知道你們的事。」

「大……」魏立謹被上官晉一瞪,馬上消了音。

「叫大哥,喊我大叔我可是會揍你的小喔。」他笑里藏刀地威脅。

從沒被打過的魏立謹,一听到立刻嚇得點點頭。

「大哥,我舅舅快回來了嗎?」

「你舅舅呀,還忙著呢,不過他再過個一兩天就可以很清閑了。」

「但是明晚就是除夕,他不回來吃年夜飯嗎?」楚楚柳眉微蹙,憂心的問道。過年也不休息,這樣不會累壞身子嗎?上官晉將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全看在眼底,不動聲色地問︰「你急著見他?」

听他這麼問,她立刻紅了臉,「不是的,上官公子,你誤會了,我……」

「叫我晉就可以。」他指了指自己。

「嗯,我是因為小謹的家仇在急。」楚楚解釋道。

「大過年的,報仇的事也得先緩緩,更何況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急不得的。」

「大哥,我也是這樣跟楚楚姐姐講,但楚楚姐姐就是這麼急,沒辦法啊。」魏立謹像是遇到知音般地拉著他的手。「小表,看來你也滿懂事的嘛!」不愧是魏大人的兒子,這麼小就有大將之風。

「每個人都這麼說。」他自豪地回道。

「臭屁什麼,小表。」但懂事過了頭就令人討厭了,小孩子還是蠢蠢的比較可愛。

「我知道報仇的事急不得,但靳少爺這麼忙,身體不會累壞了嗎?」楚楚不假思索地問。

她語氣中包含著濃濃的心疼意味,上官晉一听,好奇地不答反問︰「他累不累你很擔心嗎?」他挑起劍眉,饒富興味地看向她。

「當然擔心,呃……我是說他如果累壞了,小謹會擔心,那我也會跟著擔心。」完了,她在講什麼,怎麼愈描愈黑,他一定會誤會的。

這下不打自招了吧!「喔,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得回錦繡莊園警告那位老兄別累壞了,不然有兩個人會為他擔心難過呢。」上官晉一說完,當真轉身就要走。

楚楚急得拉住他的衣袖,「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

「你說了什麼讓我誤會的呢?你說得很有道理啊。」他裝傻地說,看她著急的樣子,心里莫名地竊喜。

「我……」她臉蛋更加燒紅地低垂著頭,不知該作何解釋。

拉開她的手,「別我了,我也出來夠久了,得回去看看那老兄,免得出了岔子。」這兩個人如果湊在一起,應該會很好玩吧。

「大哥再見。」魏立謹笑眯眯地揮舞著小手道別。

上官晉朝魏立謹笑了笑,「不管如何,明晚我會帶回靳袁皓,好讓你放心。」他對發窘的楚楚說道。

「晉,你……」楚楚杏眼微瞪,但早已不見上官晉的人影,「跑得還真快。」

真不知道他會跑去亂說些什麼,希望不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才好。楚楚羞紅了臉地猜想著一切可能的狀況。

魏立謹本來就不太清楚這兩個大人之間的暗潮洶涌,看到後來更是胡涂,但見楚楚姐姐一臉紅通通,想必是天氣太過寒冷而感冒了。

「楚楚姐姐,小謹真不該鬧著你出來玩紙鳶的,才會害你受寒。我們別玩了,進屋去烤烤火吧。」他邊說邊拉著她往廳堂走。

烤火?她現在可是會愈烤愈熱。楚楚在心里暗想。

第二章

上官晉一回到錦繡莊園,莊園的李總管像是看到救星似的,拉著他便直往靳袁皓的書房走去,一路上還緊張地說︰「上官少爺,您是上哪兒去啦?少爺在找您呢,他已經等您好久了。」

「喔,他不是巴不得我最好別去煩他嗎?怎麼還會急得找我?你們家少爺可真奇怪,你說是不是?」上官晉停下腳步,「李總管,別趕了,好不容易他想找我,如果不讓他多等一下子,那可真可惜呢!」

「還說哩,如果您再讓他等上一盞茶的時間,他非剝了你的皮不可。」李總管一臉凝重地轉述靳袁皓的話,心想上官晉怎會有勇氣在老虎臉上捋須。「不管如何,您就別再磨蹭了,快走吧!」

「哈,他才舍不得剝我的皮呢!」上官晉邊揶揄邊任由李總管拉著他,有人出力,他樂得輕松。

到了靳袁皓的書房門口,李總管早已氣喘吁吁,正欲通報時,上官晉看他神色緊張,便小聲地請退他,再推門而入。

「瞧你只不過是一位少爺,脾氣倒挺像皇帝的,不嚇死那些老人家你不快樂是嗎?」

坐在案桌旁的靳袁皓,二話不說地便將手邊的花瓶給擲了出去。

上官晉輕松地接住花瓶,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唷,我現在才明白你真的是有錢沒處花,竟拿來砸人!這可是有名的御瓷園出品的耶,光一個巴掌般大的瓷杯就要花上幾十兩銀子,這只花瓶這麼大一個,我看可是價值不菲喔,你不要送我好了。」他將花瓶抱在懷中。

靳袁皓一听,拿出防身用的巳石輕輕一彈,花瓶應聲而碎,上官晉當下傻了眼。

「你真的很吝嗇耶,給我一只花瓶你又不會少塊肉,就算不想給我,你也犯不著打破吧?」他恨恨地瞪著靳袁皓。「想要你不會自己去買!」靳袁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哇!綁下終于肯開尊口啦?」

上官晉十分訝異地盯著他,像是看到奇珍異品一般。但那種眼神看在靳袁皓眼里,擺明就是挑釁。

「你再多說廢話,我倒是不介意再用一些珠子堵你的嘴。」

「我說靳兄,師父曾說過,給我們的專屬武器是在危及自身生命或是保護天下萬物安全時才可使用。你看,我的揚桁翼一直都收在懷里,只拿我的寶貝扇子當替代物,你怎麼可以如此隨便地拿出來玩呀?」他雖然為了陪伴他而一起退出玄天門中的要職,但師父「玄天麒佬」的遺訓,他可是一直謹記在心。

「怎麼?你詞窮了,所以拿師父當擋箭牌嗎?」他話音未消,一顆玄鐵色的珠子就已擲了出去。

上官晉見狀,無奈地閃過致命的巳石,舉雙手投降,「好!現在我踏在你老兄的地盤上,所以你最大,你說了便算,我不廢話啦。」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他也不想再繼續玩下去,否則若玩出人命來,誰來可憐他。

「說,你上哪兒去了?」靳袁皓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怒意。

在錦繡莊園最忙的時候給他偷溜出去,連交代一聲也沒,他最好有很好的解釋,要不然,他定會好好教訓他一番。

上官晉聞言,隨即比手畫腳。

靳袁皓看得是眼花撩亂,「夠了沒?你沒嘴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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