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相公VS番娘子 第16頁

被點名的姑娘非常羞赧,在眾人的注視下,她怯怯的走近阮元姬,舉起一根手指頭輕按阮元姬的臉蛋。

「真的耶!她的皮膚好有彈性,模起來也挺光滑的。」

阮元姬不滿的鼓著腮幫子。什麼嘛!她可是天生麗質,這種加了珍珠粉的水粉,她根本沒用過,這不是在騙人嗎?

她想將事實說明,但又想起上官敬璘特別叮嚀她別開口說話,所以想說的話又吞回肚里了。

「原本要價四兩的水粉,現在大持價,只要三兩,三兩就可以買到這種可以變得美美的水粉。要買要快,就剩這些了,下次想買就沒機會了。」

「三兩?」本來不是二兩的嗎?怎麼經過相公的嘴又加了一兩?

「你們看!連我的賤內都覺得驚訝,可見我賣得有多便宜了,如果再不買可就是各位的損失了──」上官敬璘機警的接話,隨即不著痕跡地瞪了院元姬一眼,怪她不該多嘴。

他要是不這麼說的話,怎會讓客人有撿便宜的感覺,差點就被她壞了大事!

「來,要買要快哦!不買的話下次就沒有這種撿便宜的機會了。」

「老板,那買兩盒能不能算便宜點?」一名男子問道。

「這……四兩降到三兩已經很便宜了,再低的話我就要賠本賣了。」上官敬璘先是面有難色,而後又像是忍痛說道︰「好吧!就看在各位大爺、姑娘們這麼捧場的份上,如果買兩盒水粉的話就再降一兩,你們看如何?」

上官敬璘這一招馬上收到成效。

「老板我要兩盒……」

「我也要一盒……」

上官敬璘一下子就忙得不可開交,老唐也在一旁幫忙,阮元姬則照上官敬璘所吩咐的,只要站著就行了,但她的腦袋瓜可沒閑著。

方才相公和老唐在討論時,這水粉明明是賣二兩,結果相公現下卻說是四兩,而且一直降價,就算買兩盒便宜一兩,相公還是多賺了。相公太狡詐了吧?難怪有句話說「無奸不成商」。

「謝謝、謝謝……」上官敬璘笑得合不攏嘴,還不忘推銷別的東西。「光是臉蛋美還不行,發髻上的行頭可不能少,得配點精致的釵子才更能襯托出姑娘們的芙蓉玉面,看是要金的、銀的,還是翡翠的,都可以入內挑選……」

這天,經過上官敬璘的努力和吹捧,不到一個時辰,他所推銷的東西很快就被一掃而空。上官敬璘迫不及待的進入鋪子,數著今日賺進的銀兩。

「拿來!」阮元姬朝他伸出手。

「什麼拿來?」上官敬璘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他答應過的事。「要蛐蛐兒罐是不?你自個兒去拿。」

「蛐蛐兒罐要,銀子也要。」

「銀子?什麼銀子?」這下子上官敬璘闖始提高警覺。

「今天是你要我當活廣告,才能賺進這些不義之財,所以你要分一些給我。」

「什麼不義之財?這是我正正當當賺來的。」上官敬璘啐了一口。

「哼!原本賣二兩的水粉,你居然說是四兩。」

「這是做生意的手法。」

「我才不管你是用何種手法,你若沒有賺到任何一分錢也就罷了;如今不但賺了錢,還比預估的多上許多,你就該分一些給我。」

「這是我的,你想都別想!」上官敬璘護著賺來的銀兩。「而且我們明明說好拿蛐蛐兒罐來抵的。」

「好,你若不分一些給我,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們,我從沒用過那個什麼摻了珍珠粉的水粉!」阮元姬作勢要往外走。

「等等!」上官敬璘叫住她。「算我怕了你,喏,這二十兩分你,可以了吧?」

阮元姬拿著二十兩心里暗暗高興,她長這麼大頭一次自個兒賺錢耶。

「以後如果還有這種機會再找我。」

「不會再有這種機會的。」上官敬璘微惱地說。

「臉別這麼臭嘛!再怎麼說,我還是幫你賺了不少。」

她根本什麼也沒做,若不是他的口才好,她道張臉蛋哪能幫他賺錢!

上官敬璘懶得跟她爭論,他突然想起福熙說過的話。

難道他真的注定要被她吃得死死的?

阮元姬高興地拿著得來不易的蛐蛐兒罐跟上官敬璘回家,這蛐蛐兒罐可是她忙了一天才得到的。

「小姬,真的是你!」一個看起來愣頭愣腦的小伙子,難以置信的看著阮元姬。

曾大毛是阮元姬的童年玩伴之一,也是一起長大的朋友。

她開心的漾起甜美的笑靨。「大毛,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小姬,听說你嫁人了?」

「嗯,沒錯。」

「我好不容易存了三十兩要娶你進門。」曾大毛很失望的說。

「誰教你比別人慢了一步,我要是等你來娶我早就餓死了,說不定這回你就得娶塊牌位回家供著。」

「我要是知道阮大娘病了,肯定先拿那三十兩救急。」

「咳咳,不好意思,她已經是我的娘子,你別奢望了。」上官敬璘緊摟著阮元姬的肩頭,好似在捍衛他的東西。

沒想到會有人想娶她為妻,但她听到有人要娶她為妻,竟然一點拒絕的意思也沒有。要是這個叫大毛的真的早了他一步,那她現在就不是他的妻子了,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還真教人氣憤。

可是他氣什麼呢?

他本來就不想娶妻,也不是因為喜歡她才娶她的……不!這可攸關到做丈夫的面子,就算討厭她,也不龍容許她給他戴綠帽子!

「你算什麼東西?我跟小姬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情誼非此尋常。」曾大毛氣上官敬璘娶阮元姬,對他很沒好感。

「我管你是跟小雞,還是小鴨一起長大的,我上官敬璘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上走的,只要能吃就行,才不講什麼情誼不情誼的。」

「你……」曾大毛發現自己根本辯不過他。「小姬,你怎會嫁給這種人?他不但沒給你一個像樣的婚禮,還把你當僕人使喚。」

「誰說我把她當僕人使喚來著?不信你自個兒問元姬。」這點上官敬璘可有意見了。

「小姬,真像他說的那樣嗎?」

「嗯!他對我還算不錯,沒把我當僕人使喚,也沒讓我餓著,還給我銀子買很多補品給我娘。」

「你听見了吧?沒事的話我們要回去了。」上官敬璘得意的說,而且他不想讓阮元姬跟曾大毛多談,拉著她就要離去。

「等一下!」曾大毛追了上來。

見他還死纏爛打,上官敬璘很不高興的問︰「你還有何貴事?」

「你是不是叫上官敬璘?」

「是又如何?」淬!瞧他的口氣像是在問犯人似的。

「這麼說來,你就是被小姬當街月兌褲子的上官敬璘……」

「啊──」阮元姬突然大叫,她實在沒料到大毛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上官敬璘腦中仿佛響起一記青雷,四周的空氣為之凝結。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上官敬璘大聲質問曾大毛。

大毛,不能說、不能說!阮元姬不斷地在上官敬璘背後做手勢。

曾大毛猶豫不決地看著阮元姬。

小姬要他不能說,那他該不該說呢?說了以後小姬說不定就不會再理他了。但問題是他都已經說出口,而上官敬璘也听到……不過他還是別再說下去了。

上官敬璘見曾大毛不再說話,一定是後面的人在搞鬼。

「相公,你是不是生氣了?」阮元姬皮笑肉不笑的問。

相公的表情已經回答了一切,令她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他現下肯定正在氣頭上──不妙!

上官敬璘一靠近她,她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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