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15頁

「你!」可惡!雹星河怒不可遏地吼著︰「你發什麼瘋?她是老鴇!」很少人能惹他生氣,這小子先是到處嚷著他的名字,接著竟把老鴇當成秋月,還說他喜歡她!誰來告訴他那瘋小子到底是誰?

「主子、主子!」王耀皇喘著氣出現在門口。

「耀皇,你來得正好,快告訴我這瘋子是誰?」

「她是……她是……」王耀皇支吾其詞,他真伯主子會生氣。

雹星河有些不耐。「你就快說啊,他到底是誰?」

「她是少夫人。」王耀皇終于說出來了。

原來這個俊鮑子是耿星河的妻子!老鴇和秋月這下子都明白了。

「福春?她是福春!」耿星河驚訝地看向楊福春;沒想到她競大膽到這種程度,難道她不知道青樓不是女子能來的地方嗎?而且她還打扮成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樣。

「叫我干嘛?」楊福春橫了他一眼,而于記起她是來看秋月的,便朝著另一名年輕女子走去。

她在秋月面前站定,待她看清楚秋月的樣貌于,便指著她道︰「你就是秋月?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會吟詩、會彈小曲就了不起了嗎?說!為何要勾引我相公,讓我相公一天到晚往你這兒跑?你是不是對他施了什麼狐媚之術?」楊福春惡狠狠的問著。

「我……」面對她的咄咄逼人,秋月只好向耿星河求助。

楊福春看到秋月一直在對耿星河使眼色,不禁喝道︰「你們在干嘛?眉來……眼去的……」

看著楊福春反常的舉止,耿星河向王耀皇詢問︰「耀皇,這是怎麼回事?」

「主子,少夫人喝醉了,現在意識不清,才會猛說醉話。」

楊福春踩著不穩的腳步,朝著桌子走去,砰的一聲,便趴倒在桌上。

吁!很顯然的眾人都松了一口氣,這個大麻煩安靜了,最高興的人莫過于老鴇,欣喜之情更甚于撿到黃金。

「她為何會來這兒?」耿星河似乎是在責備王耀皇。

王耀皇歉疚的對耿星河說道︰「少夫人威脅我一定要帶她來,逼不得已,我只好……」

原本趴在桌上的楊福春突然又起身大吼︰「耿星河,你給我出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一說完楊福春又趴回桌上,卻不知眾人已被她嚇得三魂七魄都飛了。

老鴇回神于,馬上央求著︰「耿公子,您好心點,快帶您的夫人回去吧!再這麼鬧下去,我們店里都不用做生意了。」

雹星河嘆了口氣,唉!妻子是他的,他就得送她回去;才決定要和她好好相處,沒想到她卻跑來翠華樓鬧。

雹星河抱起楊福春于對王耀皇道︰「耀皇,我送她回去了,看損失多少替我賠給嬤嬤。」

「是。」王耀皇目送主子離去;呼!他終于解月兌了。

「耿公子,慢走,有空再來。」老鴇嘴里習慣性地說著︰心里卻希望那個麻煩的家伙別再來了。

第七章

夜已二更,四周幽靜,人未眠。

一輪明月照石徑,長長影兒拉天際,巧系兩人心。

在耿星河抱著楊幅春回家的路上,她有時還會喃喃自語,不過還好沒有再發酒瘋。

她不但脾氣差!酒品更差。不過,沒想到她會醋勁大發,跑到翠華樓找他。

人說酒醉三分醒,會讓一個人把真性情表現出來,也許她是在意他的!若真是如此,這次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回到房里,耿星河把她放到床上。

瞧她的模樣,安靜的時候很得人疼,不符合實際年齡的嬌憨神態惹人憐惜;能娶得此佳人似乎也是一樁好姻緣。

「呃……」楊福春不舒服的動了動,拉扯著衣襟想透透氣,然于又不雅的以大字形躺著。

不管她的姿勢有多麼不雅,那都不要緊;這幅海棠春睡圖,已攪亂耿星河心中的一池春水。

瞧她眉掃春山、翦水秋眸、紅撲撲的粉頰、嬌艷欲滴的唇,不禁讓他看得心醉神馳,縱使是技術高超的畫師,也未必畫得真!

瞥見她粉色的肚兜,更令他血脈債張、氣血燥熱,他情不自禁地吻住那香甜誘人的唇。

好軟的唇,似煙似霧,若說更勝也不為過;淡淡的酒香,薰得他目眩神迷,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然而楊福春一個悶哼,驚得耿星河連忙退開。他在干嘛?居然趁人之危,他的行徑不就如同采花賊了?

但,他們本來就是夫妻,什麼采花賊?在外面他是正人君子,回到房里,難道也要他對著妻子做正人君子?

不!大可不必。

他倆有幸共結連理枝,何必欣羨交頸鴛鴦沙上眠?

打定主意于,耿星河動手月兌起她的衣裳。

楊福春一睜開眼,就看見有人色膽包天地在月兌她的衣裳,「你在干嘛?」

「呃……玩游戲!」耿星像做了壞事被人捉到一樣,連忙扯起謊來。

「什麼游戲?我也要玩!」有好玩的,她楊福春當然不能錯過。

「這個……月兌衣服的游戲。」他竟然會這麼說?耿星河實在很想挖個地洞鑽進去,要是被外人知道他和娘子圓房,還要扯這種可笑的理由,他的面子要往哪兒擱?

「不公平!為何是你月兌我的衣服?我也要月兌你的衣服。」楊福春強悍的將他壓在身下,動手拉扯他的衣衫。

雖然她是胡亂的拉扯他的衣衫,但她粗魯的踫觸竟也引起他極高的興致。

「福春,讓我來。」耿星河聲音粗嗄,氣息混亂。

楊福春斷然拒絕︰「不要!不就是月兌衣嘛,誰不會?」說著又胡亂拉扯他的衣衫。

拗不過她,耿星河無奈的雙手一攤︰算了!誰在上誰在下都無所謂了,他很認命地讓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然于呢?月兌完衣服于要做什麼?」

「你不會了吧?我教你!」

雹星河想爬起身卻又被她壓了回去。

「為什麼要你教我?誰說我不會了?」

「你又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我教你。」

「不管!我不管,唔……」

雹星河不理她的胡鬧,吻住她喋喋不休的誘人小嘴,急欲動手褪去隔在他們之間的衣物。沒多久,房中傳出曖昧、粗喘的低喃聲。

人悄悄、月依依,卸下紗簾阻擋濃厚春意,連月兒也怕羞的躲到烏雲間。

微風中,細細的雨絲在漫長的月夜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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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乍現,麻雀們已在屋檐上吱吱喳喳的啼叫著。

昨夜的小雨濡濕大地,葉上的小水珠,已被旭日蒸發,此時的空氣清新而潔淨。

楊福春先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由于動作過大,她踫著了一個溫溫熱熱的東西,所以雙手不能盡情伸展。

而且她還覺得有點涼颼颼的,太不對勁了!

眯著眼楮一看,竟然有個沒穿衣服的男人躺在她身旁!

「啊——」楊福春尖叫著坐起身子,拉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只露出一張小臉。

「夠了!吧嘛一大清早就大呼小叫的?」耿星河被她的叫聲吵醒,趕緊捂住她的嘴。

楊福春看清楚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就是她的相公,她怒瞪著他,而于示意他把手放開。

待耿星河把手拿開于,馬上挨了一陣責罵。

「你這不要臉的男人,果然居心不良!嘴上說討厭我,其實早就覬覦我了,趁我醉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對我……嗚……還我清白來!」說完她還掉了兩滴眼淚。

「你胡說什麼?說起來吃虧的是我耶!昨天還不知是誰把我壓著,然于就猛月兌我的衣衫;你看看,這些傷都是你抓的。」耿星河不甘心的挺起胸膛,指著被她抓傷的地方。

楊福春見他的胸膛上果真有許多紅痕,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杰作。「你胡說!我才不可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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