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臨門 第12頁

見林彩音點頭,王耀皇欣喜若狂,恨不得能告訴全天下約人,他終于可以娶得佳人。

對了!他早有準備定情信物,王耀皇欲拿出放在衣襟里約玉簪,卻驚覺衣襟里空無一物。

不見了!玉簪什麼時候不見了?他和主子分開時明明還在的,難道會是在撞著老婆婆的時候掉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萬一被人撿去……不行!他得回去找找。

「彩音姑娘,我掉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必須去找,真的很抱歉。」王耀皇的焦急全寫在臉上。

「看你如此緊張,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你去找,我可以自己回去。」

得到林彩音的諒解,王耀皇在連聲道歉于,很快的跑回他撞著老婆婆的地方。

他就像只無頭蒼蠅,一會兒跑東、一會兒跑西;但東西早被人撿走,他再怎麼找也找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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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星河在回房的路上,就被秦鳳雨給攔下,她還跟他說了一大堆的話,全是在稱贊楊福春;真搞不懂到底誰才是娘生的!

回到房里,見楊福春在整理她的東西,耿星河默默地坐在椅子上喝茶,有時還會偷看她一下;然而她只是忙碌的整理櫃子里的衣裳,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听說她買了不少衣裳,女人就是這樣,總愛買些漂亮的衣服,要不就是貴重的首飾;只是……她是不是忘了什麼?也許她待會兒就會想起來。

一直等不到她有所表示,他有了一絲不耐與不滿;耿星河假裝隨口一問︰「听說你今日上街買了新衣給爹娘?」

「是啊,爹娘很高興呢。」楊福春仍繼續手邊的工作。

他剛回來娘就一直稱贊她,還說什麼媳婦比女兒貼心;他是她相公,她不以夫為尊,也不討好他,卻一直在討好爹娘,而他竟然有些吃味。

「那……我呢?」最于,他還是問出口了。「我忘了耶!」楊福春笑得天真無邪,遲鈍得尚未發覺耿星河已變了臉色。

「如果你想要的話,你自己不會去買啊?」語畢,她往梳妝台定去。

「你!」可惡!這女人太過分了!如果她送東西給他,天上肯定會下紅雨。

楊福春不必看也知道他又生氣了,他怎麼那麼愛生氣?難道是怪她沒買新衣裳給他?「你想要就說嘛!明天我再去幫你買。」楊福春坐在倚子上,對著銅鏡想把今日撿到的玉簪插在烏黑的秀發上。

「不必,我不希罕!」那樣一點誠意也沒有。

雹星河說著說著,瞥見了她手中拿的東西,「不要動!」

楊福春拿著玉簪的手僵在半空中︰干嘛?又發什麼神經了?老愛對她鬼吼鬼叫!

在楊福春來不及反應時,手中的玉簪便被耿星河抽走了!雹星河拿著玉簪仔細一瞧,神情丕變。

這不是耀皇的玉簪嗎?怎會在她身上?難道耀皇心儀的女子是她?

「你給我說清楚,這東西怎會在你身上?」他很確定這是王耀皇的玉簪。

「我撿到的。」楊福春被凶得莫名其妙。

「撿到的?這玉簪耀皇一向帶在身上,而且還說是要送拾中意的姑娘當作定情信物,你會無緣無故撿到?」耿星河的不信全寫在臉上。

原來這玉簪是王耀皇要送給彩音的定情信物啊!可她又不加道。

「我在門口撿到的,誰知道那是什麼定情信物。」楊福音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看他氣得面容扭曲,好好笑!但她要忍住,此時不宜激怒他。

「你騙誰啊!這種東西能說撿就撿得到嗎?」耿星河厲聲質問。

「撿到就是撿到,信不信隨你。」楊福春衣袖一甩,背對著他揚起嘴角。

「你!」耿星河氣到連指著她的手指都在發抖。

耀皇說他喜歡上一個女子,而自己又在她身上發現這支玉簪……

莫非耀皇和她互通款曲,而這不要臉的女人竟給他戴了綠慣子?雖然他非常非常不願意娶她,但她已經嫁進耿家,竟不遵守三從四德,做出這種丟臉的事。

不!不可能,耀皇不會做出這種事,他們是好哥們,他應該相信耀皇,也許耀皇不知道福春就是他的妻子;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和耀皇暗通款曲?只要你承認,說不定我會饒你一命。」

說得彷佛是給了她多大的恩惠,她又不是被嚇大的,沒做的事她為何要承認?竟然懷疑她和王耀皇私通!看他氣得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楮……不對!他沒有胡子,如果有一定更好笑,天啊!她快憋不住了,實在很想笑。

「沒有就是沒有,實話就是沒、有!」楊福春一喊完馬上跳到床上,將頭埋在棉被里低聲悶笑,再不發泄出來會得內傷的。

雹星河看傻了眼,真的假的?難道這女人想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嗎?

「喂,你別裝了,我不吃這一套。」

然而楊福春的雙肩卻抖得更厲害,右手還用力地拍打著床鋪。

有人這樣哭的嗎?難道他真的誤會她了?算了!這次就不跟她計較,他大人有大量……

「哈哈哈……」楊福春實在憋不住了,她抬起頭放聲大笑。

他的臉色登時變得鐵青;他被要了!就知道這女人不能相信!

「對不起,我……實在……哈……忍不住了!你的臉好像茅坑里的大便,好臭……哈哈……」她抱著笑疼的肚子,依然大笑著。

聞言,他的臉色不只鐵青,還變黑了,臉上罩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他的俊臉竟被形容成茅坑里的那種東西!「虧我還以為是自己誤會了你,沒想到你卻是在取笑我!」

只不過是支玉簪,他的反應也太大了吧!她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

這女人又在想什麼?淨做些奇怪的事,耿星河被瞧得很不舒服。

「啊!」楊福春突然指著他賊賊的笑,一副發現驚人秘密的模樣。「我知道了!你在吃醋對不對?我就說嘛,雖然我已年過十九,不過還常彼人夸說我可愛得像十五、六歲,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我呢?」她大言不慚的說著,末了還拉著他的手搖晃,仰著俏臉繼續逼問︰「快說嘛!你是不是在吃醋?」

吃醋!開什麼玩笑?他是堂堂星河客棧的少東,想嫁他的女子都可以排到十里外,要什麼絕色的美人都有,眼前這個姿色平凡的女子,哪點吸引人了?

可一對上福春眼巴巴、水靈靈的大眼,他又該死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莫非他對這小妮子真有那麼一點在乎?不!打死他都不能承認。甩開她的手,耿星河說出違心之論︰「誰說我吃醋來著?我是怕你做出令耿家蒙羞的事,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最好別讓我找到確切的證據,否則我會要你回家吃自己。」為了避免讓自己更加困窘,撂下狠話于他立刻走出房間,還不忘用力摔上房門表示憤怒。

死鴨子嘴硬!明明就被她說中了,還想撇清。

沒多久門又砰的一聲被踢開,耿星河又鐵青著臉出現,楊福春仍笑吟吟的看著他。

雹星河瞪了她一眼,沉聲解釋他折反的原因︰「我是來拿玉簪還給耀皇的,玉簪不見耀皇一定很著急,除此之外沒別的意思,你最好別多想。」語畢他又用力地摔上門,發出比方才更大的聲響。

此地無銀三百兩!楊福春舉起縴細的小手,遮住滿是笑意的唇角。

其實她的夫君還是很不錯的,她有信心一定會讓他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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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倒也相安無事,這日,耿家又傳出一男一女的叫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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