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冷酷王子 第7頁

「呃,是這樣的,這里的空調讓我有點冷。」她連忙補上解釋。

「外套嗎?」山姆問道。

「欸。」她點頭,告訴自己,千萬不能露出心虛的神色。

「請跟我來。」他比個手勢,要她回房。

「哦。」他是要她先回房,好去買外套給她嗎?她忖著,乖乖回房。等他去買外套時,她就趁機逃跑!

山姆跟在她身後,進了房,往衣櫃走去,從里頭拿出一件黑色西裝外套給她。

「衛小姐,請先穿上殿下的外套御寒,我馬上打電話請飯店人員送新的外套來。」

「哦。」她不自覺地癟嘴接過,悶到極點地目送山姆離開。

她早該知道沒那麼好的運氣,還請飯店人員送外套上來咧!

計策失敗,她煩惱地在房里踱步。

要怎麼調他離開呢?有沒有好一點的借口呢?她腦筋不停轉著,一時間還是想不出比較好的法子。

算了,還是照原定計畫,用說服的!深吸口氣,套上外套,她再一次踏出房間。

「衛小姐……」山姆才開口,就被阻止。

「你不用起來,我只是想出來透氣,不介意我坐在你旁邊吧?」不等他答應,她逕自拉過椅子坐到他身邊。

「你在看什麼?」她好奇的看著他手里的書。

「這只是家鄉的書籍,沒什麼特別。」他將書籍放到桌上。

「我在這里會使你不自在嗎?」她瞥了一眼書皮,上頭寫的並不是她熟悉的文字。

「不,不會。」

「可以請問,你跟在他身邊多久了?」她思索著要怎麼開口說服他。

「我跟在殿邊十年了。」山姆知道她問的是誰。

「一直都是擔任他的貼身侍衛?」

「是。」

「身為他的貼身侍衛,你從來不曾違背你們殿下的意思,他說什麼你都全盤照做?」

「是。」听到這里,山姆大概可以猜到她想與他談什麼了。

「即使他的決定有錯?」她的話語帶著逼問的口氣。

山姆頓了下,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我曾看過他與人賽馬打賭,看過他在面對敵手時的泰然自若,但我從未看過他如此堅決地要逮住你。」

「這話是在提醒我,我的重要性,還是你們殿下的努力不懈?」她不知該做何感想。

「都不是。」他簡潔地搖頭。「昨晚,他要我們重新調查你的身分,在得知你是誰後,他告訴我們,他逮錯人,鬧了個大笑話,而他甚少犯這種錯誤。」

「既然如此,你不覺得你應該糾正這個錯誤嗎?」她更進一步說服。

「我很抱歉。」山姆搖頭。

「除了道歉,你可以有更好的彌補方式。」

「我很抱歉,殿下認為你與劉小姐是親戚關系,必定知道她的下落,所以我不能讓你走。」山姆並無其他想法。

「你們殿下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他不搭話。

「我指的不知道並不是唬弄你們,我是真的不清楚表姐的下落,你們實在不該留住我,應該放我走才對。」她嘆口氣,試著跟他好好談。

他仍舊沉默。

「嘿!你們是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死腦筋耶!我說的話你們為什麼都不信呢?」她氣悶,不覺提高聲音。

「我很抱歉,在殿下下達其他命令之前,我沒法放你走。」山姆依然不為所動。

她為之氣結。是啊!他們都是同一掛的,是她天真過頭,還以為會有一個人比較有良心!

「衛小姐,我希望你能了解殿下與大王子的感情是非比尋常的。」跟著,他開始說起主子的生平。

安德烈,瑞典的二王子,因為不具繼承人的身分,並沒有像大王子麥克斯接受正統繼承人的教育,安德烈所受的教育比較偏向科學、企管、運動,漸漸地他對商業有了興趣,一路發展下來,他的風采幾乎要蓋過麥克斯。

盡避如此,他們兩兄弟的感情還是非常親密。

成年後,安德烈將大部分的時間花在擴展事業上,並極少涉足社交圈,而麥克斯則在巴黎、威尼斯等地游玩,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很少回瑞典。

麥克斯所持的理由是,他想在繼承王位前多玩個幾年。

幾天前,這對兄弟才見過面,誰知沒多久,安德烈就接到麥克斯被殺身亡的消息,而國王听到這個噩耗,更是心髒病發,幸好搶救得宜,沒有立即的生命危險,這一切,都讓安德烈難以接受。

听著山姆說的話,衛亞璇的怒氣降了下來,心頭莫可奈何。

有些事昨天他已經說過,山姆的說法,只是讓她更了解他與麥克斯的過往,可是跟她說這些有什麼用?她除了體諒、原諒他對她的傷害外,她根本什麼都沒辦法做啊!她壓根不知道表姐的下落啊!

「山姆,你說的我都了解,我也可以站在你們殿下的角度來想,可是……」她試著跟他講道理,可是起居室的大門突然被用力推開,打斷了她的話。

一身筆挺西裝的安德烈走了進來,他隨意扯掉領帶,扔到他們面前的桌上,眼里閃爍著凌厲的光芒。

山姆從他一進門起,就站起身,「殿下,是我怠忽職守。」

不理會山姆的話,安德烈的目光定在衛亞璇的臉上。「你很悠哉嘛!跟我的侍衛倒挺談得來的。怎麼?你想勾引他放你走嗎?」

「我是很想啊,可惜,你教育得太好,他不肯放人呢!」他在氣什麼?難不成他以為她會乖乖待在房里,不逃跑嗎?

「幸好他沒放你走,不然他現在肯定是具尸體。」他嘴角帶著笑,話里的意思卻令人不寒而栗。

即使她與山姆只是隔著張桌子談話,也不見有什麼親密舉動,但他就是看不順眼,彷佛有根刺刺在他心上,讓他極不舒服。

「你有病!」她蹙眉,起身回房。

「以後不準你和我的侍衛太過接近。」跟著進房,他反手甩上房門,跨步到她身後,霸道的下命令。

他到底在氣什麼?竟還對她下命令?他以為她是他的手下嗎?她瞪了他一眼,馬上又慌張地回過頭,心跳因他的過分接近與好聞的氣息而漏拍。她趕忙走到窗邊,以免被「誘惑」。

沒有听到她的回答,他走向窗前的她,用力揪起她的手,「听到沒有!」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她扭動手腕,卻掙不開。「我只是尋求協助而已!我並不是你的侍衛,你無權阻止我!」

「在你還沒給我我要的答案之前,你就是屬于我的!」他惱怒低吼,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我才不是你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現在的她,腦中只有掙扎,沒有意識到他的話有多曖昧。

「你是我的!」他放開她的手,霸道的將她鎖在窗與他之間。

「我不是!放開我!我沒有你要的答案!」他們貼合得太近,讓她呼吸紊亂,全身躁熱。

「你是!回答不出來你就是!」到現在,他還是沒察覺出他這般的堅持是為了什麼。

這跟她是不是他的,是兩碼子事,怎麼會扯在一塊?還有,他們可不可以不要再為這件事爭吵?她已經受夠他一再否決她的話了!

「我說過我不知道我表姐的下落,你還要我回答什麼!」

「你說是不說!」怒氣淹沒他的理智,他已經分不清是逼不出劉莉筠的下落,讓他比較氣,還是她不肯遠離山姆,讓他比較火大了。

「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越講越大聲,越講越火,最後幾乎是用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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