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冷酷王子 第22頁

「OK了嗎?」安德烈嘆口氣,不懂她為何這麼緊張,從他一宣布要帶她去見父王與母後,她就一直處于緊繃狀態,車子抵達王宮後,她的情況更嚴重。

「再等一下。」她第N次檢查衣裙。

「別忙了,已經很美了。」他牽過她的手,拉她下車。

「如果他們不喜歡我怎麼辦?」她蹙眉,回頭想檢查身後的裙擺有沒有被她壓出皺褶,可是發現前方有幾名穿著制服的衛兵,她只得壓抑自己的舉動,抬頭挺胸。

「他們不會不喜歡你。」他帶著她踏進王宮,身後跟著山姆、威爾。

「假如呢?」她真的很擔心,這都怪他在她醒來後,就說要見他父母,害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更何況他父母還不是普通人,是瑞典的國王、王後耶!這教她怎麼定得下心來?

「沒有假如。」他語氣堅決。

「你就這麼肯定?」她覺得不可思議,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他握住她的肩,正色道︰「他們會尊重我的選擇,你只要看著我,懂嗎?」

他的態度令她心底泛著絲絲甜意,好似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嗯。」她微點頭,刻意忘卻隱約的不安。

他再次牽起她的手,跨步往迎賓廳。

山姆先行一步,幫他們開門。

一踏進去,衛亞璇就被廣大的空間給震住,但她的眼神不敢亂飄,深怕給他父母土包子的形象。

「父王、母後,跟你們介紹,這位是我在台灣認識的女子,亞璇。」安德烈帶著她來到他們面前,語文從中文轉為英文。

「你們好。」她僵硬地向他們行禮,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跟麥克斯的女人是什麼關系?為什麼長得這麼相像?」王後質問安德烈,用的是瑞典語。

有關劉莉筠的資料,她深深記在腦子里,更別提她的照片了。

雖听不懂王後在說什麼,但衛亞璇從她的臉色還有語氣中,明顯感受到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一顆心當下便沉沉跌落谷底。

「母後,她是劉莉筠的表妹,我打算迎娶她。」緊握衛亞璇的手,安德烈堅持用英文對話,他希望亞璇听得懂他們在說什麼。

「這件事,我們再談。」國王用英文阻止王後再發言,然後看向安德烈問道︰「這次回來查到什麼?」

「這事已經有結果了,我希望在看報告之前,你們能有心理準備。」安德烈順應父王的意思,將話題轉向追查殺害麥克斯的凶手上。

「什麼意思?有什麼事需要我們有心理準備?」王後蹙眉,仍用瑞典語說話。

「山姆,麻煩你去請魯凱進來。」安德烈冷若寒冰的金眸掃過威爾,定在山姆上。

「是。」山姆領命出去。

一切的事就在今天做個了斷。

第十章

魯凱跟著山姆進來,手里拿著一只牛皮紙袋,來到主子面前。

安德烈接過紙袋,抽出里頭的文件隨意翻了翻,突然抬頭用英文道︰

「一直以來,我敬麥克斯為兄長,而他的死令我痛苦萬分,所以我誓言逮住凶手,而現在,我終于可以向父王、母後交代了。」

他的目光望向所有人,語氣瞬然一變︰

「山姆、魯凱,抓住他!」他大手一揮,兩人立即架住威爾。

「殿下……」威爾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種情形,滿臉錯愕。

原來殺死麥克斯和表姐的人是他……衛亞璇同樣驚訝。

「劉莉筠一死,你一定以為這件事就落幕了是吧?」安德烈冷哼道。

「殿下,你在說什麼?」威爾皺眉,一瞼無辜地以英文回道。

「你大概沒想過死人也會留下信息吧?」安德烈將資料遞給國王,從中抽出一張紙,跨步來到威爾面前。

「這張紙的內容你應該很熟吧!別說你看不懂,根據我的調查,你大學時代就修過中文,程度應該與我不相上下。」他高舉信紙,金眸如冰,冷得足以凍僵所有人。

「殿下,我……」

不讓威爾有機會辯駁,他又道︰「這封遺書,我想是在我們趕到之前,劉莉筠寫的,不過,劉莉筠卻留下了蛛絲馬跡,看出來了嗎?」

威爾仍是滿臉的驚愕,彷佛一切與他無關。

「剛開始我也沒發現,不過她大老遠的躲回台灣,還利用亞璇轉移我的注意力,卻在短短幾天內驟然改變態度,上吊自殺,如果你是我,你會相信嗎?」

安德烈收回遺書,轉身走了幾步,然後淡淡的宣告︰

「正因為我不信,所以我重新翻閱劉莉筠所留下的東西,終于,我在她的遺書里瞧出了端倪。

這封遺書的內文,完整的交代事由,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如果從橫排看,就大有文章了,信里第八排,恰好就是四個字——我沒殺人。

這是巧合嗎?不,我寧可追查,也不會讓真凶逍遙法外,而你就是凶手。」他嘴角揚起,笑意未達眼瞳,冷冷盯著威爾,就像獵人準備撲殺獵物一般。

「殿下,我不是……」威爾被盯得頭皮發麻,仍然矢口否認。

「不承認嗎?沒關系。」安德烈從國王手里的文件,拿過一疊照片,「這張是麥克斯與劉莉筠進房的照片,上頭有時間標示,身為麥克斯的貼身侍衛,這時候被遣走無可厚非,但是在更早之前……」

安德烈揚高手中的照片。「告訴我,為何我會在飯店的監視錄影帶里發現你的蹤影?何故你會比主子還早進房?」

「我……」

「根據巴黎法醫的檢驗,麥克斯的死亡時間在晚間八點至九點,但為何你會在這段時間離開,而劉莉筠卻是在十點多才從房間倉皇逃走?可以給我解釋嗎?」他的語氣森冷至極。

「殿下,我沒有殺害麥克斯。」威爾終于能說上完整一句話。

「哦?」安德烈雙手抱胸,沉著地看他怎麼辯解。

「殿下,是麥克斯王子要我先進房間幫他安排點特別的,但我還來不及弄好,他們就回來了,我只好躲在一角,趁他們進房後才離開。」

「你說安排點特別的?這照片中的你,手里並沒有任何東西。在這之後,也沒有任何客房服務,哪來的特別?」他冷哼。

「殿下,客房人員早在里頭備好東西,我只是負責布置。」

「哦?你說的布置到底是哪些?彩帶?汽球?為何這些照片里看不到?」安德烈眼眸里有著隱約的怒意,手一松,警方的搜證照片便四散在地,毫不客氣地拆穿了威爾的謊言。

「我……」

「怎麼?無話可說?不如我替你說。麥克斯被殺的當晚,你事先潛入房間等他們進房,然後伺機開槍殺了他,再射傷劉莉筠好將一切嫁禍給她。

不,或者是你壓根沒料到劉莉筠命大,沒被你殺死,所以你才跟著我的腳步到台灣,在我趕到她的躲藏處之前,先一步殺了她,好讓一切照著你的計畫走,我說的對嗎?」他嘲弄地說著每一句話。

「另外我得感謝台灣的習俗,讓我有機會在劉莉筠的遺體火化前,查到她被殺害的證據。」他丟出手里最後一張照片,里頭是劉莉筠的半身照,頸項上的兩條瘀痕清晰可見。

事已至此,威爾再也無法偽裝,無辜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俊美的臉孔越發陰郁。

「威爾,真沒想到是你!為什麼?你跟在麥克斯身邊這麼多年,他是那麼倚重你,視你為兄弟,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國王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視我為兄弟?哈——」威爾發出刺耳的大笑聲,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忽地,他止住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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