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還記得我嗎?」不甘被冷落的文時駿出聲道。
「是你啊!你的服裝不一樣噦!這是官服嗎?」才想大快朵頤的容淨,這時才發現文時駿就坐在她對面,趕忙打招呼。
「沒辦法,身在朝中,總不能隨便穿穿吧!'
文時駿一臉莫可奈何,從容淨一踏進這里;他就眼尖的發現,坐在他面前的小男孩,應該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因為他的臉太過細致,再加上他沒有男人該有的特征——喉結!不曉得他的好友有沒有注意到。
「說得也是!第一次看見你時,你一臉痞子樣,和你現在的樣子相差太多,我還真看不出你居然是宰相,真是失敬失敬。」容淨回想初見面時,他沒事就拿把扇子扇風的樣子,月兌口說道。
「痞子樣?這是什麼意思啊?」文時駿不懂,但直覺的認為那不是什麼好辭。
「呃——沒什麼意思啦!」完了,她怎麼把她那個時代的用辭拿來用?真是的!容淨吐了吐舌頭。
「咳——文宰相,你那邊不是還有很多奏折沒看?」看著他的注意力全在文人身上,完全忘了他的存在,雷紹麒的胸口異常地煩悶,好像有股酸味在胃中翻攪,他輕咳道。
「那些啊,臣已經看完,派人送過去您的書房了。」霄紹麒鐵青的臉色,使得文時駿有種捉弄他的沖動。「是嗎?我今天剛收到西方邊疆傳來的消息,敵國振軍隊來襲,主將連連敗退,我想派你這個智勇雙全的人過去,文宰相你說可好?」雷紹麒眯眼說道。
「不不不,王上,像這麼普通的任務,理應交由我朝的主將楊將軍負責,還不需要我出馬吧!」文時駿看著雷紹麒的雙眼,仿佛在說」你太小人了,居然用這招'.」啊!我突然想到我手上還有幾個急件需要處理,我先行告退了。'
「你都還沒吃東西呢!」他們的對話,讓容玲完全模不著頭緒,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文時駿就走掉,好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他。」喂,你怎麼不留他吃完飯再走?'
「別管他!他餓了自會有人服侍,我們吃我們的比較重要。'
雷紹麒伸手勾住他的下巴,轉移他的注意力。
咦——他怎麼看起來,好像……」那天在池邊見到的女子?他突然覺得眼前男孩的臉蛋,和她重疊在一起,雖然那天是在月光下。
「干什麼啦!大……家都是男的,別做這樣奇怪的舉動!」他的踫觸令容淨仿若觸電似的嚇一跳,一身不自在地打掉他的手。
「告訴我,你有沒有姐姐?」雷紹麒心里有著期待。
「姐姐?沒有啊!我上頭只有三個哥哥。」這她可沒說謊。
「是嗎?你真的沒有姐姐!?」他激動的握住他的肩。
「好痛!我是真的沒有姐姐嘛!放開我廠他的臉色怎麼說變就變!莫非他發現了什麼?容薛吃痛地掙扎著。
「唉,她到底在哪里?」雷紹麒難掩失望的低語著。
「你在說什麼?」容睜沒听清楚。
「別談這個了,來,吃塊紅燒螃蟹。」雷紹麒不想把場面弄僵,夾起一塊蟹腳就往他的嘴里塞。
「人家不喜歡吃海鮮啦!難吃死了!」容玲皺眉吐掉口中的蟹腳。早在以前她就最討厭吃海產了,因為太麻煩!
「這螃蟹怎麼會難吃?」霄紹麒不懂她的意思,以為是味道變差了,連忙夾起一塊放入口中。」不會啊!這味道挺好的啊!'
「誰跟你講味道!我……我是不會吃它啦!」容淨紅著臉悶悶地說道。
以前她就被大家恥笑過,凡是吃硬殼類的海鮮,她就會吃得亂七八糟,連衣服、臉上都會沾到。
「原來你是不會吃它啊!」他笑看著他羞赧的臉。
「這……這有什麼好笑的,又不是每個人都會吃這東西!哼廠他的笑聲听起來很傷人,容淨嘟著嘴叫道。
「別氣!我幫你處理它!」雷紹麒轉移注意力,幫他把蟹肉挑出,夾到他嘴邊。」這蟹肉的味道可是很鮮美的,來,嘗嘗看。'
「你……你放著,要吃我……我會自己吃……唔——」他帶笑的眼、親呢的動作,令容淨懷疑她是不是露出破綻了?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雷紹麒越他說話時,將蟹肉塞進他口中。」怎麼,好不好吃啊?'
「唔——小人!」不能將它吐出,容淨只好隨便咀嚼幾下就吞入月復。」別再來了!」為避免再度發生同樣的動作,她干脆低著頭以快手之姿,橫掃桌上的食物。
「喂——吃慢點!別噎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不顧形象地在他面前大吃大喝,好像餓了好幾天似的,雷紹麒不知不覺放下筷子,欣賞起他的吃相。
「唔——咳——」糟糕!吃太快了!容淨讓滿嘴的食物噎住,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你看你,才說完就噎住了吧!」霄紹麒拿著酒送人他口中。
「呼——」芳香甘甜的味道在她口中四散,久久不去,忍不住她又自行倒了一杯。」這是什麼啊?好好喝哦!'
「這可是我特地叫人送來的紫櫻釀,味道甘酵;投有嗆人的酒味,再喝一杯啊!」雷紹麒接連要他喝了三、四杯。
「這是酒!?」不會吧!」是啊!這酒的濃度不高,應該很適合你喝。」雷紹麒的表情仿佛在告訴他,你喝不出來嗎?
「我……我吃飽了,我……我想先回去了。」她可是滴酒都沾不得的啊!別說酒精濃度不高,一點點酒就可以讓她性情大變!
不行!等會兒她要是發酒瘋,就要露餡了,容淨記得曾和最好的朋友在她家偷喝啤酒,听說她不過才喝一杯,就開始傻笑,還當著好友的面表演月兌衣舞,天啊——她可不能在這做啊!
「怎麼了?」雷紹麒不解,怎麼才好好的說笑,這會兒說變就變,他壓著他的肩,不讓他起身。
「放開我!冬兒——」完了,頭開始暈了!容淨使勁撥開他的手站起身,叫著站在門外等候的冬兒。
「王上、王公子。」他的臉好紅啊!冬兒一進門就發現不對勁,趕忙扶著他的手。
「冬兒,扶我回去廠天啊——好熱!容淨搖搖晃晃地走著。
「王上——」冬兒躊躇著不敢動作,生怕會惹龍王不悅。
「罷了!送他回鳳翔宮吧!」容淨滿臉通紅的樣子,有如嬌羞可人的女子,令他想拉他上床,紓解下月復的熱火,這念頭嚇住了他,他握緊雙拳,忍住搶人的沖動命令道。
「是!」冬兒不再多停留,扶著容淨的肩膀離去。
斜坐在涼亭的圍欄邊,容淨無聊到快發瘋,瞪著池里游來游去的錦鯉,不禁想著魚兒是不是也有覺得無趣的時候。
「小……阿華,要不要喝我特地叫御廚房炖煮的冰鎮蓮子湯?」冬兒差點叫錯,被容薛瞪了一眼,連忙改口。
「好啊!」容淨懶懶地起身,坐回中央的花崗椅子上。
「你這樣瞞著王上好嗎?」冬兒實在很擔心,要是龍王知道眼前的男孩是個女兒身,該如何是好?
就在前些天那一晚,阿華醉倒之後,她勉強扶著她回風翔宮,沒想到她竟然在踏進宮之後,唱起她一句都听不懂的曲子,嚇壞了她。
在安撫她躺回床榻上之後,怕她穿著衣服不舒服,一解開她的衣服之後,才發現她胸前束縛著一層層白布,原以為是受傷。沒想到她竟是個女人,隔天酒醒之後,在阿華苦苦哀求之下,她只好替她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