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床上的被單,枕套丟在地上,她轉身來到衣櫃前想找干淨的床單替換,這才發現衣櫃里只掛了幾件男裝,根本找不到她要的東西。
這下糟了!喬安琪趕緊拾起地上的被單檢查,果然地上的灰塵全到了床單上面,她只好悶悶地將床單卷成一團抱在懷里,打算出去找看看有什麼地方可以洗床單的。
這次門沒有上鎖,她輕易地就打開門,一踏出門口,她發現長長的走道上沒有半個人影,也听不到任何人聲。
「喂,有沒有人在啊?」她隨便選條路邊走邊喊著。
喬安琪眨巴著眼走上樓梯,就看到一堆打赤膊的男人站在甲板上工作著,突然她看到昨天送東西來給她的人也在其中,好像叫什麼來著……
「羅爾……」應該是這個名字吧?她聲若蚊蚋地叫道。
她探頭探腦地等著他回應,卻看不到他走來,她只好踏上甲板,站在離他們比較近的地方叫道︰「羅爾……」
「我當是誰呢?裴洛沒讓你滿足嗎?如果是這樣,那你不用找羅爾那個沒用的家伙,我就可以讓你在床上舒服到尖叫。」史威舌忝了舌忝下唇,邪惡的眼光掃遍她全身,他從來沒放棄過上她的念頭。
「史威!你給我閉嘴!」
羅爾喝道,並阻止他接近喬安琪。
「羅爾,美人當前,你也想扮英雄啦?」史威輕蔑的說道。
「上次你還沒受到教訓嗎?」史威被裴洛鞭打的事,早已傳遍「女神號」。
「你不要以為抬出裴洛我就會怕你,告訴你,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他的。」趁裴洛不在,他大放厥辭道。
「等你做到再說吧!」羅爾壓根不相信他的話。
「羅爾……」喬安琪害怕地躲在他身後。
「小姐!你實在不該跑到這里。船長呢?」唉,他有預感她會為船上帶來不小的麻煩。羅爾拉著她走到一旁。
「我想洗床單,你可以告訴我,哪里可以洗嗎?」閃躲著所有的目光,尤其是那個叫史威的男人,喬安琪說道,拿著手上的東西證明。
「洗床單?」他沒听錯吧?難不成昨晚裴洛真把她吃了。老天!他的動作真快。
「是啊!因為我在整理他的房間,不小心把床單弄髒了。呃,有什麼問題嗎?」喬安琪點頭解釋著,卻發現他的臉色怪怪的,不解地問道。
「沒、沒事。」真是的!害他誤會了。
「小姐,你該好好待在房里別出來,更不用整理船長的房間。」虎視眈眈的感覺,讓他回頭瞪著那些直看著她的船員,警告他們別輕舉妄動。
「可是裴洛說我可以當他的女僕,以賺取去英國的船票。」裴洛沒告訴他嗎?她一臉疑惑。
難怪今早裴洛突然下命令,要他們將「女神號」轉往英國的港口。原來是他們兩個的協定啊!不過,裴洛到底在想什麼?他不是已經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他的女人嗎?這下子換羅爾一頭霧水了。
「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哪里可以洗床單了嗎?」她再度重復問題,一點也不想在這里待太久。
「跟我來吧!這我幫你拿。」羅爾想拿過她手中的床單,卻在無意中踫到她的手。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喝令,讓所有人全看向聲音來處。
「裴洛!」
他該不會誤會了什麼吧?羅爾的寒毛全豎起了。
「主人……」他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喬安琪半側身才看到他站在不遠處。
「你在這里干什麼!」這女人還真會招蜂引蝶,不過才短短的時間,就能讓羅爾忽視他的命令。裴洛從控制室里就看他們兩個貼近得幾乎擁在一起,看得他怒火中燒,只想殺人。
「我……」
喬安琪才想開口,就被打斷。
「閉嘴!你給我回房去!」裴洛大吼道。
「可是……」
她有工作啊!
「小姐,你就別再開口了。」小命都快不保了還敢開口,她是單純還是白痴?羅爾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羅爾,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沒跟你自我介紹,我叫喬安琪,你叫我安琪就好,不用一直叫我小姐,那太見外了。」喬安琪一副突然想到的神情,完全沒發現有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喬小姐,你還是快回去房里吧!」羅爾苦著一張臉說道,根本不敢看裴洛的臉。
「那床單怎麼辦?」她只想著要做完這件事。
「你好像很喜歡違背我的命令!」裴洛眼角的神經抽動著,一把扯過她的手。
「噢!好痛!放開我……」手上的疼痛讓喬安琪蹙眉,掙扎著想抽身。
「你還知道痛嘛!」他咬牙說道。
「你到底怎麼了嘛?人不太舒服是不是?臉色怎麼比剛才更糟?」喬安琪伸手想踫他的臉。
「不要拿踫過別人的髒手來模我!」他一掌打掉她的手。
「我哪有?」他在說什麼瘋話?她一臉莫名其妙。
「你還敢狡辯!你剛才沒有親熱地去踫他的手?」裴洛怒眼射向羅爾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才沒有!」他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污蔑她。喬安琪以從未有過的聲量反駁道,眸中盈滿抗議。
「船長,你真的誤會了,是我不小心去踫到她的。」羅爾插嘴道。
「那就是你該死了。」真是個禍水,竟然能讓他的大副甘願為她出頭。裴洛解開腰間的皮鞭。
「你要干什麼!?」他要打羅爾嗎?喬安琪慌張地握住他的手臂。
「既然他都承認踫到你了,那他就得敢作敢當。」裴洛抖動手里的皮鞭。
「暴君!你不可理喻!」喬安琪想搶過他的皮鞭卻敵不過他的力氣,皮鞭就在他倆之間拉扯著。
「你說我是暴君,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有多凶狠!放開!」裴洛使勁地想甩開她的手。
「不放!」他鐵灰色的眼楮好像要吃了她。她忍著發抖堅持地搖搖頭。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他的聲音嚴峻得嚇人。
「你如果一定要打人,那你打我好了。」喬安琪閉上眼等著疼痛降臨。
「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打女人。」他吼道。
所有的人全屏息看著這一幕,沒人敢開口阻止,生怕自己被波及。
時間仿佛停止不動。裴洛手里的鞭子握了又放,遲遲下不了手。
等了好半晌,喬安琪終于忍不住微微睜開眼,就見到他一臉鐵青地瞪著她。
「你給我過來!」他抓緊她的手臂,粗魯地拖著她往船艙走,留下船員們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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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琪就這麼一路被拖到房間里,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他甩到床上,一時間天旋地轉根本坐不起來。
「以後不準你踏出這道門。」裴洛大聲地宣告,打定主意要將她鎖起來,讓她沒機會去勾引其他男人,尤其是羅爾。
「你不可以這麼做。」她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可以,而且我說到做到。」
「你為什麼不讓我出去?就因為我去問羅爾洗床單的地方在哪里?你忘了我現在是你的女僕,是你要我打掃房間的不是嗎?」她覺得自己十分無辜。
「我叫你打掃房間,可沒叫你去勾引我的船員。」她還真敢講,從頭到尾他也沒看到她做了什麼,倒是和羅爾聊得很愉快。裴洛雙手抱胸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她。
「我沒有!你為什麼一直誣賴我……」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誤會的喬安琪,滿月復的委屈忍不住決堤,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掉落在臉頰上、床上。
「你哭什麼哭?」
她是什麼意思?講不過就用哭的。裴洛很想吼她,但說出來的話卻顯得氣勢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