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撞總裁情郎 第26頁

「蕙琦,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里?」深夜接到好友的電話,話里還略帶哭音,洪詩音一下子什麼睡意也沒有了。

「我在機場。方便讓我過去你那里住一晚嗎?」听聞她的聲音,張蕙琦又有想哭的沖動了。

「好,你過來吧!要我老公過來載你嗎?」哦喔──看來事情很嚴重,見到一旁老公疑問的眼神,她使了個眼色,答應等會兒再跟他解釋。

「謝謝你,詩音。我自己過去就好,不要麻煩你老公了。」說完,她便掛下電話。

兩小時後,她人已經在詩音家的客廳中了。

「蕙琦,先喝點熱茶。」洪詩音端了杯茶給她。

「謝謝。」她捧茶啜飲一口,讓熱茶溫暖她寒冷的胃。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刻意、不讓老公出現,淨空客廳,準備跟好友深談一番。

「我……」未語,張蕙琦的眼眶先行泛紅。

「靜萱呢?你不是和靜萱一起去日本玩嗎?」洪詩音記得好久以前她就說,她要和靜萱一起去日本玩,難不成因為自己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們而錯過了什麼?

「靜萱臨時要工作,所以我一個人去日本。」她悶悶的說道。

「那你就一個人在日本玩?」有問題!以蕙琦活潑愛熱鬧的個性,要她一個人在異鄉玩上幾個月,是不可能的事。

「沒有。」

「沒有?那你跟誰在一起?」看她一臉失意的樣子,洪詩音猜一定跟這個人有關。

「我……」才開口,她的腦中又浮現澤川清彥抱著別人的畫面,原本強忍的眼淚刷的奪眶而出。

為什麼她哭的心會這麼痛,這麼難過?

「怎麼哭了?!」洪詩音嚇一大跳,至國中認識以來,她看蕙琦哭的次數寥寥可數,可也從來沒有看她哭得這麼傷心過。連忙抽出桌上的面紙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面紙捂著臉,任淚水浸濕它。

她沒說清楚,使得洪詩音也無從安慰起,只好靜靜地讓她哭。

餅了半響,張蕙琦終于停住了眼淚,只剩下哽咽。

「累了吧!你要不要先睡一下?有什麼事,等你想說時,再告訴我。」洪詩音拍拍她的肩說道。

「他是我在日本認識的人。」她不想休息,她需要一個人听她說話。

「就是這些日子以來,陪在你身邊的人?」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飛機上……」她點點頭,開始述說去和澤川清彥認識的經過,一直到今晚所發生的事為止。

「照這麼說來,我覺得這個澤川先生除了初時有些惡劣,之後一直對你呵護備至,更甚者他為了不讓你回台灣,甘願簽下不平等條約,這樣的人實在不象你說的會背著你,跟別的女人親近啊!」洪詩音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

「可是我明明親眼看到那一幕。」她仍然堅持眼見為憑。

「別激動,蕙琦,你听我說,你認識澤川先生這麼久,有看過他對哪個女人做出什麼親昵舉動嗎?除了今晚你看到的。」

「沒有。」她搖頭。

「那你不覺得太早判決他的罪嗎?說不定當時只是個誤會。」洪詩音怎麼想都覺得她太沖動了,她真替那位澤川先生感到可伶,居然會愛上說風就是雨的蕙琦。

「可是,說不定那位小姐是在認識我之前,他就先認識啦!」她蹩眉反駁,腦袋里一片混亂。

「唉,就算他已經先認識那位小姐又怎麼樣,如果他就像你所說的,對女人很不客氣,甚至于不給女人好臉色看,那他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你也在的場合里去抱別的女人?」

想起以前她們曾聚在一起聊有關伴侶的一些觀感,洪詩音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這女人該不會有自以為是地做出糊涂事來了吧?

「他又不知道我看到了。」她喃喃的回道。

「小姐啊!我還是覺得當時你應該過去問清楚,而不是一個沖動轉頭就走,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你都一個人跑回台灣了,真不曉得現在澤川先生是急成什麼樣子,搞不好還在四處找你呢!」洪詩音故意說給她听。

「才……才不會呢!他現在說不定正和那位女人躺在床上做的事。」想到澤川清彥和別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情景,她的胃就頻頻翻攪,酸液直冒,她搖了搖頭,拒絕自己再去想。

「是嗎?要不要打賭?我敢說他現在一定忙著找你。」說不定人已經從日本追來台灣了。

「他不會的,因為我並沒有欠他什麼。」就連玉鐲也還他了。張蕙琦望著空蕩蕩的手腕沙啞地說道。

「蕙琦,你醒醒好嗎?我真不懂你在發什麼瘋!明明就是很簡單的事,你偏偏要胡亂給別人冠上罪名,然後自己再來痛苦,絕望的要死,像個悲劇中的女主角,何苦來哉?」向來沒什麼脾氣的洪詩音,忍不住提高聲音罵人。

「我……」她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你閉嘴!小姐,我到現在才知道你有多會幻想,真不虧是寫小說的,什麼事都以自己衍生的想象來決定一切,你實在是……

唉!不要老是這樣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還記得我、靜萱和你曾在一起聊過,對未來伴侶的選擇,我知道你對有錢人一直有既定的印象,認為他們花心風流,可是,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是這樣的,看看我的例子,難道你覺得我現在不幸福嗎?」

她指著自己,「雖然我和文濤偶爾會斗嘴,但原因從來不是為了女人,所以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而你這個沖動派人士,一看到那時的場面,馬上就下意識的認定『自己果然沒有錯,有錢人就是這樣,見到女人就想踫』,完全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這對澤川先生一點也不公平。」

她一口氣說完,氣到拿起桌上變冷的茶就喝,忘記那是給蕙琦的。

她的話一字一句狠狠的打進張蕙琦心里,震醒了她的理智,令她無法反駁。

因為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嘴巴、心里都說愛著清彥,卻還是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被他拋棄的對象,所以當她看見清彥抱著別的女人時,才會二話不說就走,不給他任何申訴的機會。

現在她听了詩音的話之後,真的覺得自己太無理取鬧,眼淚更是白流好幾桶,唉──平常她做事大聲大氣,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怎麼一遇上感情的事,馬上就變成膽小表一個,怪哉。

「蕙琦,我話就說到這里,要當縮頭烏龜,還是要勇敢去愛,就靠你自己決定。我累了,要回房去睡覺,走廊左邊第二間客房是干淨的,你要是想睡可以去那間。」洪詩音知道她說的話,對她已經起了作用,于是起身說道。

「來不及了。」她突然開口。

「不會來不及,只要有心,沒什麼事情是不能挽回的,別忘了你是張蕙琦,那個活潑開朗、有話就說、更不會澀于道歉的人,我想你要是願意去跟澤川先生坦白你的心,他會原諒你的,畢竟他愛你。」她懂蕙琦的意思,連忙鼓勵道。

「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人都回台灣了。」被說的張蕙琦都有些不好意思,而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沖動,可能會沒清彥揍的慘兮兮,臉上出現好幾條黑線。

「那都不是問題,好啦!既然想通了,就去睡一覺,今天你也夠折騰了。」洪詩音拉著她起身,帶她去睡房。

「嫁了人果然是不一樣,非常有當歐巴桑的本質,連罵人都大聲起來。」張蕙琦這會兒有心情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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