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寶蛇君 第24頁

其實,他早就想辯解,但一方面他懶,同時也想藉此讓女人少接近他,另一方面也考慮到真蜜的面子問題。

「所以,我才說你太君子了嘛。」真。

佘瑯君聞言,只是低頭吻住她的小口,以傾注他此刻的愛意及謝意。

第八章

今天佘瑯君夫妻難得同一時間下課,兩人見時間還早,打算邊散步邊閑聊慢慢地踱回家。

「阿君,爸媽再過幾天就要出去玩了,你看我們今天煮一頓豐盛的晚餐先替他們餞行好不好?」真蜜看見擺在小貨車上的那些魚、蝦、螃蟹……等,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佘瑯君好笑地看著她貪吃的模樣,「自己愛吃還找那麼多借口。」她八成是貓轉世的,一見到海鮮口水就氾濫成災了。

「討厭。」真蜜白了他一眼,就直奔到小貨車旁了,「老板,你這些蝦子是不是‘現撈’的。」她開口問道。

佘瑯君本來要上前去的,忽然眼角瞄到了築優,見他使了個有要事要談的眼神,心中雖滿月復疑惑,但仍向前打算和小蜜兒交代一聲,忽听見她跟魚販的對話,忍不住大笑之余也掃去部分陰影。

「老板,你這些蝦子好像不太新鮮耶,都不跳呢!」真蜜狀似嫌惡地看著那些沒精神的蝦子們。

「跳,誰說不會跳?我跳給你看。」那位一口金牙的歐己桑立刻一連上下跳了好幾下。

真蜜瞪大眼地看著那老板耍寶,「拜托,你跳有什麼用?我又不打算買你回家煮。」她哭笑不得地說道。

「小蜜兒買好了嗎?回家啦。」佘瑯君輕聲催促著。

「快……好了。」真蜜見到站在遠處的兩人,便掏出錢付帳,拿著東西跟佘瑯君回家了。

一走進家門後,佘瑯君立刻笑著對真蜜說道︰「小密兒,我跟築優有事要談,你跟星語到陽台去喝下午茶如何?」他雖面帶笑容,但話中卻有著堅絕的命令味道。

苞他生活已有一段日子了,真蜜很清楚他雖然疼寵她,但有些時候他仍會不自覺流露出命令的語氣。不過,她今天也有事要問星語,就不計較他的口吻。

「嗯,要不要我送些點心進去。」見佘瑯君點了點頭,真蜜改轉頭對星語道,「嗨,星語我準備烘焙了一些花茶餅哦,你跟我到廚房來幫忙。」她招呼著口水快流出來的星語。

真蜜看著吃得一臉滿足的星語,心中開始思索該如何問才好,想起來也真是丟人,身為人妻,自己老公的事卻要問別人。唉……

其實,這一切還不是都要怪阿君的大男人,什麼事都怕她知道,她有時真的很想對他大吼,她不是那種風吹就倒的小女人。只是在見到他為難的表情,她就全吞回肚了。但要說不了解他,那又不對,從她細心的觀察中,她知道他最愛寬廣無人的大自然,赤著足穿著舒適的寬松休閑服,在那兒單純地呼吸著、躺著,他都心滿意足。

在家時,斜窗下的躺椅,是他每日午後看書打盹的最愛之地。習慣每天早上的生蛋汁,討厭熱食──關于這點兩人調和了許久才找到平衡點。而有一點他最無法忍受的是,兩人吵架後她不願意跟他說話。

「咦,夫人你在想些什麼?怎麼都不吃呢?」星語滿口餅干外,還一手一塊,貪吃的模樣令真蜜搖頭失笑。

「星語,阿君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別告訴我沒事,他最近一天比一天蒼白虛弱,而且,他已有昏迷兩次的情形了。」真蜜決定開門見山地詢問,以解心中的疑惑及不安。

「呃,我什麼都不知道。」星語好後悔今天來喝這頓「鴻門下午荼」。唔,早知就不貪嘴了。

「是嗎?」真蜜的口吻充滿了懷疑,「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她沮喪地嘆口氣。

唔,我的罪惡感。星語的心開始動搖了。

「我就知道畢竟我是人類嘛……」真蜜語中有著賭氣。

「天呀,冤柱呀!」要是這話被要者听到,她有幾個腦袋爪子都不夠。「好啦,我說,你知道的,我們靈幻王國是天外訪客,為了適應地球的環境,幾乎都散布在各地或每個年代。也就是除了‘時光守護者’或王外,沒有人可以待在自己居留地,超過一年以上。」星語嚴肅地銳道。

「如果超過呢?」真蜜握緊拳頭,故作平靜地問道。

「人會逐漸虛弱到進入睡眠期。本來以要者近五、六千年的道行,可以停留更久。但是,他為了來找你已舍棄近千年的道行,而他因職務之需,常要來往靈、人兩界,這期間更耗損很多能量,況且……」星語見真蜜一臉愧疚就不再說下去了。

「是我害了他。」真蜜微嘆著,「我太懦弱了,一直害怕去適應新的環境,所以才一直不願跟阿君回‘離愁谷’。」

「夫人,你並不是膽小,只要是人都對新的事物都會有懼意。」星語安撫著,「我想要者並不怪你什麼的,這一切全是他心甘情願的。我告訴你並不是怪你,而是要你清楚。」

「還剩多久時間可以讓我考慮。」真蜜收起愧色,淡然地詢問著。心中已有個主意漸成雛形。

「頂多到要者下次昏迷。」星語也不願如此嚴厲。她本身雖醫術精湛,但也不能常當急救部隊,她可是很忙的。

「我知道了。」真,「對了,我如果跟阿君回‘離愁谷’,一定要動手術嗎?」她的口吻有著嫌惡及抵抗。

星語茫然地看著她,「那倒不一定。不過早晚都要做的,你為什麼那麼……排斥?」她這還是保守的說法呢。

記得在新婚期間,要者就要夫人做了。她抵死反抗,鬧到最後,要者心疼死她終日以淚洗臉,這才不再提起這儅事。

「夫人,這只是小手術而已,比割雙眼皮還容易,你根本不用害怕嘛。」星語頓了一下,「你該不會是因為不想動這個手術才不跟要者回去的吧?」她這請有著小心地求證。

賓果,,雖不全中亦不遠已。真蜜臉上浮出淡淡的紅霞,扭捏地不語。

「天呀!你最好不要讓要者知道是為了這個原因,否則你鐵定會被捏死。」星語拍了一下額頭,無奈道。

「哼,你就會說風涼請,一點也不明白人家的心情。」真蜜為自己辯駁道。

「哦,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解釋。」這話不是出自星語的口,而是……

真蜜及星語兩人慢慢地回頭,只見佘瑯君跟築優雙雙站在身後,而最嚇人的是佘瑯君那要笑不笑的表情。

吾命休矣!真蜜垮下肩膀暗嘆著。

「要者、優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星語緊張地說道,「你們事都談完了嗎?可以走了吧?」星語向前拉著築優的手。

築優瞄了星語一眼,真的很不想管她,不過先決條件是他可以狠得下心,「愛說話。」他斥道。

要不是還需要築優的援手,星語一定反駁到底。

佘瑯君見到一臉心虛,卻硬裝著毫無畏懼的小妻子,他對築優道︰「小子,自己女人自己管。」對于星語,他真不知該謝謝她,還是該斥責她一頓才好。

築優明白要者對星語的容忍,二話不說地拉著一臉不安的星語離開了。

他們兩人離開後,佘瑯君靜盯著真蜜半晌。

「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嘛!」真蜜沉不住氣了,「我只是不願意把莫名的東西放在我的腦袋瓜子嘛。」她辯得很理直氣壯。

「小蜜兒,你不想跟我廝守一輩子,也不想懷有我的孩子嗎?」佘瑯君平靜的口氣,有如在問要不要加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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