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情蹲在無人的地方痛苦的干嘔著,之前吃的蘇打餅早已被她吐個精光。
那雙眼、那畫面一直映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慧情。」封尚文在她的身邊蹲下來,拍撫著她的背。
「走開,別踫我!」她閃躲著,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她已經受夠了!從見面到現在,她已經在他面前糗態盡出。
「沒關系的,任何人看到這種場面,都會難以忍受的。」想他第一次看到凶案現場時,也是吐得七葷八素的。
「我說了,請你不要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假關心!」宋慧情抬頭瞪他,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慧情,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任性了?」任性地拒絕他的關心。封尚文忍不住發難。
「我任性?不接受你的幫助、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就是我任性?是啊!那我的確任性!」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她起身往回走。
「宋慧情,你還要假裝到什麼時候?」封尚文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有機會跑掉,她的態度讓他覺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我假裝什麼!?」他又抓著她不放了!
「你敢說你沒有假裝不認識我?」
「你是誰?我為什麼一定要認識你?」
「宋慧情,你知不知道你的臉上正寫著‘我在說謊’?」
「那又怎樣?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如果可以,她寧願從來沒有認識過他︰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帶給她的是多大的傷害。
「好!我就要你沒辦法否認!」他火大了!抓著她的手就走。
「你干什麼?放開我!」
他听若未聞一勁兒的走,根本不讓她掙月兌,直到將她塞進車里,她根本來不及下車,他人已經坐進車里,急駛離開。
「你到底想帶我去哪里?我要下車。」宋慧情有些心慌,伸手去拉車門,偏偏他用中控鎖鎖住車門,讓她根本開不了。
封尚文不發一語的開車。
「封隊長,你不能這樣做,這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綁架!」她瞪著他大聲說道。
「去告啊!」他根本不怕她。
「你!」她完全沒轍,簡直悶得可以。
車子回到市區,只見封尚文左彎右拐地開,最後停在一棟公寓前,而這棟公寓卻是宋慧情熟悉到心痛不已的地方。
封尚文拉著她下車,直往公寓里走。
「放開我!我不要進去!」她大叫。
「你在怕什麼?因為這里太熟悉了嗎?」封尚文拉著她進電梯,按下樓層。
「怕你的頭!我要出去,你不能強迫我!」她不想再次陷入痛苦的記憶中。
「我可以!」他擋住她的手,不讓她去按開門鍵,直到抵達自己的住所,拉著她開門走進去。「知道嗎?這里已經讓我買下來了,除了有些家具換新,牆壁重新粉刷過之外,其他的擺設和當年一模一樣,你敢說你沒來過?」
「還記得這個嗎?」他從鞋櫃旁的小籃子里拿出一串鑰匙,上頭還掛著一只史努比當裝飾。「這串鑰匙一直在這里等著主人來拿,告訴我,為什麼當年什麼都沒說,就把鑰匙丟在這里?」
宋慧情的臉色蒼白,腦中不自主地浮現當時客廳里杯盤狼藉的景象。
「還有這個!你敢說這個人不是你?」封尚文繼續拖著她到房里,從書架上抽出兩人親密相擁的合照。
她緊閉雙眼,卻揮不掉他與女人躺在床上的模樣,那畫面直接又赤果果地沖擊著她的神經,將她逼到臨界點。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看著我!」他緊握著她的雙肩,強迫她面對他。「或者我該做些什麼讓你想起我們曾有的親密。」
「夠了!夠了!」再也無法忍受,宋慧情終于大叫。「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逼我面對我不想面對的事?為什麼不問問自己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
「傷害你的事?」這是從哪里說起?封尚文一臉不解,仿佛她說的是外星話。
「別裝著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令人感到惡心!」
「慧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指哪件事?」封尚文有如墜入五里霧中。
天地為證,與她在一起,他從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為什麼她會無端做出這樣的指控?
「你還在裝傻!」他的態度讓宋慧情火大。「那麼我提醒你,八年前的四月十三號就在這里,就在這張床上,你背著我做了什麼?」現在說來她的心還會淌血。
「八年前?四月十三號?」他喃喃的重復道,都隔了這麼久,一時間教他怎麼想得起來,那一天他做了什麼?
「對!想起來了嗎?還是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太多了,多到讓你分不清那天與你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誰?」她咬牙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事!我不可能跟其他女人有關系?」封尚文斬釘截鐵的說道。在這張床上,甚至連這間屋子,都未曾有其他女人進駐過。
「那是我親眼看到的事,難道還會有錯!」憤怒至極,宋慧情伸手甩他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里。「這一下是當年你欠我的!」說完,她轉身跑出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封尚文並沒有追過去,反而是陷入沉思中。
八年前的四月十三號……她說在這里,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躺在床上?
這是怎麼回事?也許八年的時間太久遠,他不記得他當時在做什麼,但絕不可能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他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目光往書櫃的最上層望去。
他記得那東西是放在那里才是,伸手將東西拿了下來,仔細一瞧,他笑了。
丙然!她誤會他了。
那麼她說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躺在床上……
也許他該去問問「那個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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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尚武,你給我滾出來!」將車子開到北市警察局大門口,封尚文直接下車沖到迅雷總隊的辦公室找人。
「尚文,尚武不在這里。」瞧他來勢洶洶的模樣,熟知他們兄弟倆的警員很配合的說道。
「他人呢?」
「他現在應該是在頂樓吧!」
「謝了。」封尚文揮個手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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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一對男女正激烈擁吻著。
「尚武,快點……」雙舌交纏的縫隙,女人發出渴望的聲音,嬌軀不停的往他身上摩蹭。
「這麼想要嗎?」大掌狠狠地搓揉著她豐滿的胸脯,封尚武的嘴角揚起邪肆的笑意,再配上半長不短的發型,更顯得狂放不羈。
「討厭啦!你明明知道!」女人妖嬈的捶打他的胸膛,臉上可沒有任何羞赧之意。
他放浪的大笑,大手迅捷地解開她身上的鈕扣,露出里頭黑色的蕾絲,胸前的兩點早就硬挺著等待他的垂青。「瞧你的都硬成這樣了!」
「尚武,你的不也是。」她則是不客氣的伸手握住他的陽剛反擊道。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的直接。」他才想低頭往她的頸項進攻,身後的男聲卻硬生生的打斷他的動作。
「可以暫停嗎?」
「啊!」女人反射性的驚呼,還不忘轉過身遮掩自己半果的身體。
這不是封尚武的雙胞胎哥哥封尚文嗎?
「該死!你真會挑時間。」听見他的聲音,封尚武不禁吐出一串咒罵。
他不慌不忙地穿好被扯開的衣衫,才轉身面對早他十分鐘出生的大哥封尚文。
「只要你不要一天到晚像只發情的公豬,我相信絕對不會有這種狀況發生。」封尚文惡毒的批道。
要做那檔事,也不看看地點、時間,想要就上,對于封尚武的「性」致勃勃,他向來是眼不見為淨,不想多作批評,但是犯到他頭上來,就不可饒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