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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抓狂!
她華珍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不但得躲藏在舒心愉的家里,完成的案子也得交給朋友代送,更不用說出門談生意,害她平白無故損失好幾筆的收入。
都是他害的!每次想到,華珍就氣得半死。
「丫姐,又生氣啦?」舒心愉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就看見她一臉郁卒的坐在客廳里。
「沒有。」華珍很快的答道,但話里的「悶」卻掩蓋不去。
「別嘴硬了,丫姐。」舒心愉不客氣的拆她的台。
「臭心愉,你是皮在癢嗎?」華珍的媚眼狠狠地掃向她。
「呵呵——丫姐,吃水果吧!」她干笑兩聲,趕緊送上水果以示賠罪。
「心愉,我看我還是回家好了,老待在你家也不是辦法。」這幾天,她一直在想這事,雖說舒心愉是一個人住,但總歸是不方便,她還是想回自己的窩。
「丫姐,你想回去哦?」舒心愉拿隻果的手頓了一下。
「嗯!」
「你不怕一到家就被包圍哦?」她實事求是的問。
前些天,就有些神通廣大的記者查出丫姐的身份,進而打電話給她,想訪問她,害得丫姐現在連機子都不敢接了,整個人像只被困住的貓般焦躁。
「不管了,我就算要變裝也要回去。」華珍是打定主意要回家。
「這樣好嗎?」她不敢說,最近她出門幫她買東西,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到底是她太敏感?還是有狗仔隊盯上她?又或者……那人是某人派來的?
「我打算過兩天挑個深夜時段回家。」她都盤算好了,深夜時段那些狗仔隊應該不會站崗吧!都快一個月了。
「丫姐,你可以在我這里住久點沒關系,不用這麼急啦!」舒心愉勸道。
「不了。在這里打擾你太久了。」她搖頭道。
「不會啦!我還巴不得丫姐你住下來呢!這樣我們才好作伴啊!」她講的是實話,相處過後才知道丫姐的可愛之處,常常像個老媽子似的叨念她的生活作息,既關心又熱情。
「以後你也可以到我那里來陪我呀!」華珍笑道。
「我才不要因為被狗仔隊包圍,才跑去你那邊住咧!」舒心愉直覺的說道。
「臭心愉!你真是皮癢了!」華珍抓起一旁的抱枕丟過去,人也跟著撲過去準備攻擊她的弱點。
白目小孩!竟敢嘲笑她的處境!
「哇哈哈哈哈……對不起啦……哈哈哈——」
很快地,客廳里就充滿舒心愉的求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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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珍,一九七五年五月四日生,高中時父母在車禍中意外死亡,靠著保險金念完大學課程,因外表出色,追求者眾多,但只在學生時代談過一次戀愛,因男方腳踏多條船被發現而分手,此後再也沒听她跟男人有關系,倒是有一堆女人指責她是狐狸精、第三者,據調查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另外……
盯著桌上調查而來的資料,靳風玦頗能了解,她為何躲得這麼徹底!
對于他難得的執著,他自己都覺得訝異,她的美並非一等一,但那與外表不符的個性,卻是吸引他的重要主因,她的逃避則激起他從未有過的斗志,他想知道當她愛上自己時,會是什麼模樣?
想想他也等得夠久,該是他主動出擊,給她驚喜的時候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終究還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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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小巷內除了幾盞街燈外,只有幾戶人家還有亮光。
華珍就在這情況下,頭頂齊肩假發,眼戴粗黑框大眼鏡,身著黑色吊帶長裙出現在小巷內。
這樣應該沒人認得出來吧!華珍心里想著。
但她不敢輕忽,試著讓自己表現的很自然,果然在她行走的路程中,都沒人沖過來,直到她步上公寓樓梯,進入屋子里,她才真正松口氣。
「呼——累死了。」
她順手想按開電燈——等等!她這一開會不會引來問題?這一想,動作隨即停頓。
拜托!她怕什麼!人都在家里,難不成她要模黑在屋子里走動嗎?開什麼玩笑!那她回來干嗎!
想想,華珍還是打開電燈,反正她會把門鎖緊,他們不可能破門而入吧!
「啊!煩——」燈光一亮,她真想大吼,但礙于半夜,也只能壓低聲音抱怨。
丟下行李,她摘掉所有偽裝,然後邊走邊月兌下長裙進房間,沒想到一進房打開電燈之後,整個人全傻了。
「喝!」
一個男人大咧咧地佔據她的床!而這個男人竟是——靳風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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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在這里?
華珍有些不可置信地沖到床邊,瞪著床上熟睡的男人,猛地,有股力量將她拉下,然後她的眼楮對上一雙帶著邪笑的眸子。
「啊!」
「嗨——你回來啦!」早在門鎖轉動時,淺眠的靳風玦就醒了。
「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會有鑰匙?放開我!」被壓在身下,十足十的緊密貼合,讓華珍紅了臉,全身都緊繃起來。
「很簡單,只要跟你的房東說,我是你的男朋友就可以了。」他笑道。
「什麼?!」她瞪大了眼。
懊死的房東,人家隨便說她就隨便信,那多少阿貓阿狗可以自稱她男友進門啊?
「李菱?不,應該叫你華珍沒錯吧!你要不要考慮換張特大的雙人床比較好睡?」靳風玦輕撫過她的臉頰。
看她的驚訝表情,這幾天的等待值回票價,也不枉他人高馬大卻委屈在這小小的單人床里。
「不好意思,我覺得一個人睡這張床剛剛好,你給我滾出去。」華珍別過臉吼道。
她就知道報假名,對他根本沒用,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但這樣登堂入室著實令她吃驚。
「華珍,你在害怕。」這是陳述句。他的手可沒放過她,硬是滑過她的頸項。
「怕你的頭!別踫我!」她不肯承認心里正因他的踫觸而顫動。
「說謊。」他笑開來,覺得她滿臉通紅又口是心非的模樣很有趣。
「你——你到底要不要放開我?」他低沉的笑聲震動她的心房,令她的心跳加快,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撞擊她的胸口。
「不放。」
「喂!警告你哦!你要敢用強的,我一定告到你身敗名裂!」華珍驚喊出聲。
「放心吧!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他有自信。
「不可能,你想得美!」華珍低吼道。
「現下的姿勢正好,你不覺得我們很適合在一起嗎?」靳風玦誘惑似的哄道。
「適合個屁!快滾開!」她掙月兌他的手,又捶又推地抵抗他的貼近。
哼!當她三歲小孩這麼好騙啊!
「嘖——淑女點,不要一出口就爆粗話。」他搖搖頭,縱使覺得她很特別,也不贊同她
的用辭。
「滾開!是不是淑女干你屁事!」華珍努力地用大眼睇他,但嫣紅的臉蛋卻破壞了氣勢。
這人未免也管太多了,再說像他這種人,淑女一點早就被吃干抹淨了!
「也是,就是因為你這點表里不一,才會吸引我的注意!」她張牙舞爪的反抗,他沒有被嚇到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華珍被他這麼一說,完全擠不出話來。
言下之意,她當初就是對他太壞,所以才會意到他嗎?吱!真是應了一句,男人得不到、吃不到的,才會覺得最好!
「靳先生,你能不能放了我?」她試著收起怒容,和顏悅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