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佔君主 第23頁

從何時開始,她變得如此動人?她的美融合了女人的嬌慵與女孩的清純氣息,恐怕世上沒有一個男人抗拒得了這樣的誘惑。

欲火悄然蔓延。

司徒漠放下草擬的監國令走了過來。「你們下去吧!這里讓我來。」

鵲兒與喜兒相視一眼,唇邊露出淘氣的笑意,雙雙一福。「是,奴婢這就告退,請陛下與王爺早點安歇。」

瑯琊晶登時脹紅了小臉,正想罵人,卻又見到鵲兒與喜兒善體人意地合力關上宮門,讓那些滾到喉頭的斥責只能化作一句咕噥。「越來越沒規矩了!」

司徒漠似笑非笑地。「規矩是人定的,改了不就得了。」

他一向討厭僵化的律令與教條,過去如此,現在亦然。

瑯琊晶詫異地回頭看他。「你竟然幫她們說話?」

司徒漠看了她一眼,答得狡猾。「誰的立場對我有利,我就幫誰。」

瑯琊晶听了,一臉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這種話呀,只有他才說得出來!

他從妝台上拿起梳篦為她梳發,極有耐心地將她的青絲梳得柔順發亮,然後望著鏡中的她,握住一把黑發慢慢地放到唇邊輕吻。

那個吻是滿含引誘的。

由鏡中看見他吻著自己的發,彷佛那個吻是印在她的肌膚上,瑯琊晶羞得躲開鏡中所映出的目光,低首看向別處,心髒卻劇烈地跳動不已。

「晶。」他的嗓音似有魔性,使她的呼吸變得困難。

瑯琊晶從低垂的視線中看見他走到她的面前,感覺他微微地彎子。

她來不及抬頭,他的唇便強勢地吻上了她。

瑯琊晶輕嘆一聲,微啟朱唇,迎上他的侵略。

初臨朝,朝中政事千頭萬緒,身負監國攝政重任的司徒漠,已經有好幾天忙得甚至連到大政宮一趟都無法分身;還不能適應新帝身份的她,再加上孤枕獨眠,連著幾天下來都十分淺眠。

她騙不了自己,她是如此的想念他。

她羞怯的反應,讓司徒漠的唇邊躍上一抹難言的微笑。

不管吻過她幾次,總帶有初次甜美,他喜歡她略帶羞澀的反應,更喜歡她猶如牡丹花精般在他的撩撥下艷麗盛開的模樣。

他的吻使她忘卻了一切,她放松地閉上雙眸,感覺他的唇移到她的耳鬢,溫存地斯磨著。在司徒漠有力的懷抱中,她覺得自己像是一艘漂泊的小舟,終于航進了足以遮風避雨的港灣。

「晶,我的晶……」他低喃她名字的聲音有如,擺蕩她脆弱的心弦。

一直以來,她就是被他這種有如魔咒般的嗓音所蠱惑。

原先放在他胸膛上的雙手,已在不知不覺中環上他的頸項,這個動作無疑使得他們更加貼近。

司徒漠打橫將她抱起,將她放在龍床上,緩慢地解開她腰間的綢結,讓紫色的睡袍如凋零的花辦般散開。

流瀉散開的黑發,以及明黃色的上等絲綢床墊,襯著她一身泛著粉紅的雪膚,形成不可思議的誘人景致。

「不行,現在是白天……」她抓起睡袍遮掩,卻被他早一步扔開。

「但我現在就想要你。」司徒漠漾開一抹邪氣的笑,在她的面前開始一件件的把自己的衣裳除去。

當他一絲不掛地矗立在她面前時,她低呼一聲掩住小臉。

她孩子氣的模樣使他笑了起來。

他上床擁她入懷,在她的耳畔低問︰「你怕我嗎?」

「不……不是怕……」只是有些驚訝,訝異于男與女之間的不同。

他愛她的方式一如他的性格,主宰一切又極富侵略性。該是他的,他會毫不留情的掠奪,然後佔為已有。

想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主宰了他的身與心。每當他看著她,流淌在血液中的那股就益加高漲,每見她一回,就要與理智搏斗一回,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她,卻還是填不滿心中的渴望。

除了她,沒有人能讓他變得如此貪婪。

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控制了她,但如今他卻再也分不清,在他們兩人之間,究竟是誰掌控了誰?

他已臣服于她,但卻無悔。

他擁緊了她,與她香汗淋灕的嬌軀緊密貼合,品嘗著歡愛後的余韻。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打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等待著她長大;早在他們相遇的那一瞬間起,權傾天下、目空一切的司徒漠,找到了此生不渝的依戀。

「瑞世子求見女皇。」

瑞光姿態傲然地站在大政宮前,讓自己的僕從上前通報求見之意,一面順手理理衣裳上的皺褶。

但守衛連進宮通報一聲也無,面無表情地直接回絕。「女皇正在午憩,不見任何人,請瑞世于改日再來。」

正在撫弄衣袖的世子聞言僵住,一股無名火猛地冒上來。

又被拒于門外!

已經數不清是多少次了,在瑯琊晶登基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機會單獨見面,讓他不得不懷疑她根本不打算履行婚約。

「別用那些話搪塞我,我今天一定要見陛下!」

說著,瑞光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僕從就要硬闖,守在宮門前的兩名御前侍衛立刻以長矛阻擋。

瑞光氣得火冒三丈。「放肆!你們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攔本世子!」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

「這是女皇的口諭,下官得罪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瑞光以蠻勁踢開侍衛直奔大政宮。

就在他要破門而入時,雕花鎏金的宮門由里面被拉開,站在門里的人與他打了個照面。

瑞光怔住了,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司徒漠。

不是說女皇在午憩嗎?司徒漠怎麼會在這里?

「這不是瑞世子嗎?」司徒漠神態從容地往前一跨,踏出宮門,也成功地讓瑞光往後退一步。

此時侍衛也正好追過來,苦著臉準備請罪。「王爺……」

司徒漠大手一揮。「這里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一次又一次的把他阻在宮門外還不能讓他識趣以退,那就別怪他親自動手。

想到當初就是司徒漠撮合他與女皇的親事,瑞光心中的疑慮頓時被滿腔希望所取代。他拉著司徒漠,急切地道︰「王爺,在下有一事相求。」

狹長厲眸嘲弄地瞥了他一眼,揶揄著。「哦?世子爺也有求人的時候?」

面對司徒漠的挖苦,瑞光有些窘迫。

他實在不想讓司徒漠認為他連自己的婚事都擺不平,但是事關重大,聯姻的對象又是當今聖上,他只能求助于司徒漠這個一言九鼎的攝政王。

「說來慚愧,其實是有關女皇與我的婚事……還望王爺能幫我提醒陛下。」

司徒漠沉吟片刻。「陛下即位不久,國事千頭萬緒,婚事恐怕得延上一些時日。」

「沒關系,我能等!可是總得讓我知道要延多久,好讓我心里有個譜。」

「我記得下個月初十,是大婚的好日子──」

瑞光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下個月初十是嗎?我立刻回去準備!」

司徒漠噙著笑意對著正打算離去的瑞光道︰「賀禮不必太貴重,心意到就好。」

賀禮?笑容頓時僵住。

「王爺……您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聘禮吧?怎麼會是賀禮呢?

「是你誤會了,世子。」司徒漠和善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打從心底直發寒。「下個月初十與女皇成親的人,是我。」

瑞光的臉色難看得像是被當場揍了一拳。

悠然觀賞著瑞光慘白的臉色,司徒漠殘忍的再補上一刀。「她早已是我的人了,而你──你是什麼東西,也想和我搶人?」

瑞光面孔變得猙獰,失控的一把揪住司徒漠的衣襟,卻不意看見他頸部的紅痕,霎時,他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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