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君心 第10頁

在他眼前的冠臣,有著一張比初雪還白晰晶瑩的臉龐,修長帶有英氣的劍眉下,是一雙琥珀色的清澈眼眸,他的鼻梁直挺,而他的唇色……是連首席肖象畫師也調不出來的,他生平僅見最美麗的顏色。

想必希臘神話中最教人贊嘆的美少年Adonis也不過如此了。

親眼目睹的冠臣,比他所能想像的更為優雅俊美,就像一只天然的發光體,即使是黑暗與陰霾,也掩蓋不去他的光芒和身影。

希勒瓦伸手欲觸踫冠臣的臉頰,卻又怕褻瀆了他的聖潔似的猶豫了一下,最後,他的大手仍是貼上了他的面頰,如同輕撫著最精致的藝術品般輕柔。

「我總算看見你了。」他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一刻呵!

從出生到今日,他從來沒有真心的想要過什麼東西。

如他這般生存在世界上最晦暗地方的人,根本不配擁有任何美與善,而今,他的心卻有了不該有的冀求。

打從冠臣出現在他的生命里開始,就像一道光射進他的世界,這道光無時無刻不誘惑著存在于黑暗最深處的他。

他什麼都可以舍棄,只要能夠獨佔眼前這個彷若下凡的謫仙。

「你比我所能想像的更美麗。」

希勒瓦的眼楮熱切地梭巡過冠臣臉上的每一處,無法不為他的精致絕美而贊嘆。

「只要看過你一眼,任誰都會想要牢牢的將你擒在掌心中,如果不能擁有你,將是我畢生之憾。」他看著自己的手指穿過冠臣淡棕色的柔細發絲,細聲的說道︰「冠臣,我要你!」

壁臣回視著他的黑眸,清澈的眸子倏地轉為冷然。

「我已經治癒了你的雙眼,你們要我做的我已經完成,所以,我要求你釋放我回身邊」

希勒瓦立即瞇起危險的厲眸。「只有這個要求我無法答應。」

「留著我對你有什麼意義?」

希勒瓦抬起他超凡絕俗的容顏,凝視著他沉靜得教人心醉的琥珀色眼眸低語著,「當然有,你讓我第一次真正想要去擁有一個人。」

「我不是物品,不屬于任何一個想要我的人。」冠臣難得嚴厲的說。

「你不是物品,但你必須屬于我。」他微微俯下頭,當他視線落在冠臣俊美的唇瓣上時,眼眸的顏色變得更深了。「如果你還記得,一個要求是要付出一個代價的,上回,你要求我銷毀『帕德拉』,我還向你索取報酬呢!」

「你……」

壁臣一開口,希勒瓦的吻便落了下來。

那是一個異常灼熱的吻,激烈地封鎖住他的唇。

壁臣伸出手來抓住希勒瓦的衣襟想要給他一記過肩摔,但希勒瓦聰明地反剪住他的雙手,同時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直到希勒瓦品嘗夠了他唇上的甜蜜,才緩緩地抽身而退。

希勒瓦的視線梭巡過那雙被他肆虐後顯得益發晶燦動人的唇瓣,以及冠臣那雙因憤怒而燃燒的雙眸。

即使是生氣時的冠臣,依然絕美得教人屏息。

希勒瓦的手心貼上他白晰的面頰,如惡魔的宣告著,「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即使會讓你恨我,也絕不改變。」

在地獄中迷途的天使,從此淪為惡魔獨佔的禁臠……

這一天的天色暗得特別早,夜幕低垂,但是月卻隱沒在夜空中。

用餐時間,希勒瓦一向堅持冠臣必須與休同桌而食。

有別于以往的閑適,今天的晚餐時分有著難以言喻的冷清。

表面上看起來,一切似乎都沒什麼不同,冠臣一樣坐在希勒瓦的身邊,他的胃口並沒有特別差,當然也沒有有特別好,他的琥珀色眼眸亦如往常般,像一泓澄澈且平靜的湖。

但是,希勒瓦就是感覺得到冠臣刻意隔開的距離,那充滿冷漠的疏離感,像一道無形的鴻溝般,讓他無法觸踫,也無法跨越。

「你是打定主意不跟我說話了嗎?冠臣?」

從頭到尾,希勒瓦踫都沒有踫一下眼前的食物,一雙黑眸就這麼盯著冠臣看,彷彿要看穿他腦中所有的想法。

壁臣放下手中的刀叉,啜了一口盛在水晶杯中,加入少許檸檬汁的礦泉水,而後微微一笑道︰「你的眼楮已能視物,看樣子應該不會產生手術後的併發癥,至于開刀的傷口,半個月後應該就能完完癒合了。」

他說話的語氣完全像是一個專業醫師,而他俊美容顏上所展露的笑容,也是職業性的微笑。

「冠臣!」希勒瓦努力地壓抑著胸中窒悶的感覺低吼著。

他叉起盤子里的生菜沙拉後,又對希勒瓦說道︰「剛動完手術不久後的人,最不要動怒,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們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說話嗎?」希勒瓦百般忍耐地問。

「當然不!」冠臣笑著道︰「事實上,我會建議剛動完手術不久的人最好少說話。」

希勒瓦倏地抓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字地道︰「就算你用這種方式拒絕我,我也不會放你自由的。」

「你的情緒太激動,需要休息。」冠臣反手扶住希勒瓦,微笑地道︰「我扶你回房去。」

「我不需要休息!」希勒瓦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

「那听我的話,到床上去躺一下。」冠臣一如往常溫文的提出建議。

希勒瓦握緊了拳頭,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從不曾如此失控過。

壁臣再也不與他多說一句話,甚至連笑臉都有些虛偽。

他為什麼不發怒?為什麼不與他冷戰?

如果他肯為了他的冒犯而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即使是恨意也好,那麼,他至少還能夠告訴自己,冠臣並非對他的吻無動于衷。

然而,他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因為,為那一吻而迷亂的人只有他一個,對冠臣而言,自始自終都像是不曾發生過一般!

當痛楚超過一個臨界點時,希勒瓦的情緒頓時由激昂迅速冷卻,他漠然地站了起來,轉身上樓。

抵達他的臥房前,冠臣體貼的為他打開門。

「晚安,好好休──」

不等他說完,希勒瓦便托起他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他的唇!

他貪婪的糾纏著冠臣的舌瓣,像是害怕失去他似的需索著他的一切。

壁臣沒有抵抗,也沒有回應,讓希勒瓦的吻,如同吻在一只精心雕琢的塑像上般,冰冷且毫無反應。

第一次吻過他後,他的眼眸憤怒得像顆星星,但這一次,當希勒瓦離開他的唇時,他的表情甚至沒有絲毫的改變,美麗的眸光波瀾不興。

他的吻完全沒有撼動他!

「晚安,你好好休息。」語畢,冠臣就轉身下樓,繼續他未用完的晚餐。

望著他修長而略顯縴細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希勒瓦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無力感,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有無法掌握的人與事。

星月隱沒的黑夜,寂靜得彷彿像是有什麼事就要發生。

是夜,有五個人影潛入了「宙斯」的紐約分部,一個連確切位置都不人所知的地方。

潛入「宙斯」紐約分部的五人,有著最俐落的身手,卻老是發出嘀嘀咕咕的聲音。

「我們又不是小偷,干什麼要偷偷模模的?」一個年輕的男聲抱怨著。

「你說那是什麼廢話!我們這是違法入侵耶!」一個清脆的女聲說完,隨即響起男孩的哀叫聲。

「干嘛敲我的頭啦!可惡的女人。」

「你用點腦袋行不行?我們可不是來觀光的。」女孩罵道。

「千雪,小濤,安靜點。」另一個冷冷的聲音切了進來,制止了他們的窩里反。

「討厭,崩雲干嘛也要跟來?」

他最不喜歡和東方崩雲並事了!一板一眼,毫無樂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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