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戀紅顏(上) 第10頁

不是因為她過人的美貌,而是她的堅強與不屈不撓!

然而──該死的,她從頭到尾就只想要逃開他!

不,她別想!

早在救了她一命之後,他便宣告──她屬于他!

「微臣該死,皇上息怒……」

就是不肯回答,好極了!忽必烈一笑,那笑容正如窗外陰沉的雨天般,道︰「你戲弄朕,還要朕息怒。好啊!朕可以息怒,用這個方法怎樣?」

說畢,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拉近他們兩人的距離,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不……」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忽必烈熾烈的眼眸與札蘭達充滿的眼神相互重疊,熟悉的恐懼盈滿她的心;允泛本能的去抗拒,卻怎麼也揮不開心中的陰影。

忽必烈可不理會這麼多,他早想嘗嘗她的滋味!四個月前她昏迷時,他哺啜她喝酒,那唇與唇相親的感覺鮮明如昨日,而今天正好來個溫故知新。

他狠狠地吻得她透不過氣,然後猛然抬起頭來,邪惡一笑道︰「這是你的初吻嗎?」

允泛怔怔地看著他,輕淺而急促地喘息著,無法開口說話。

「讓我告訴你,我的女臣子,」忽必烈低下頭,嘴唇如羽毛般刷過她的,輕語︰「這就是──你戲弄朕的代價!」

「住手──」允泛毫無招架之力地被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他的胸膛毫不客氣地貼住了她。她驚恐地推他、打他,但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根本無所謂!「不要──」

忽必烈的侵略一如烈火燎原,他伸手解開她腰間的束帶,放肆地探入她的衣裳內,然後觸到了綁在胸口的布條。

他揚起一抹笑意,終于明白為什麼無人識破她偽裝成男人的理由。他的大手熟練地游移到她細如凝脂的雪背後,三兩下便解開了圍繞在她胸前的束縛、並且迅速地扯開,罩住了她的飽滿渾圓……「啊……」允泛顫抖了下,在她想尖叫的時候,忽必烈堵住了她的唇。

她甚至連哭出聲也不能!允泛任淚水瘋狂地在她白玉般的臉上奔流,止不住益發滾燙的身軀……觸及她寬大衣裳下玲瓏有致的嬌軀,忽必烈原本對她惡意的懲罰,卻轉變成對他最嚴苛的考驗。

他沒有料到她的嬌軀、她的反應,一切的一切居然今他為之瘋狂,她像一壇醇酒,如此地今他沉醉!下月復傳來他幾近宣泄的,他幾乎克制不住的想佔有她,讓她柔美的身軀中孕育他的龍子……他托起她帶淚的小臉,受傷的眼神、顫抖的身軀,如一盆冷水般澆熄了他的……他對她做了什麼?!

忽必烈松開她,迅速地背過身子,隨手拉了件披風蓋在她衣衫不整的嬌軀上,像是壓抑什麼似的開口︰「出去。」

他放過她了?允泛抓緊衣襟,幾乎不敢相信他居然饒了她。

見她沒有動靜,忽必烈忍無可忍地低吼︰「出去!」他不能回頭,否則他絕對無法放她走。

「是……是……」她以忽必烈的披風裹住衣衫凌亂的自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忽必烈回首瞥見她逃離他的背影,狂怒地將桌上的紙筆全掃落地,爆發般的怒吼著︰「該死!懊死的──為什麼?!」

春雷乍峉,大雨急驟,掩蓋住他的怒吼,心中那份不著邊際的情緒,也融入窗外晦暗陰霾的天色中,徹底迷失了心。

淋著雨回修竹閣的凡泛,當睌發起高燒,大病兩天。

※※※

連著兩天允泛托病不上早朝,惹得忽必烈天威震怒。

「好大的膽子!她居然敢不見朕!」

帖古倫皇後服侍忽必烈月兌下朝服,笑著問︰「是哪個臣子居然惹得皇上這麼生氣?」

忽必烈換上了常服,不悅地道︰「還有誰?不就是那個季允泛!」

「原來是他。」

听說這個新科狀元郎不但貌如宋玉,文采更勝曹子健,另外,有不少大臣抱怨他相當會收賄。

只不過,她不明白為什麼皇上貶了他的官後,又讓他官復原職。

「若皇上氣惱他,將他打入天牢,听候刑部發落也就是了;皇上要處置的人犯,還怕刑部不從嚴照辦嗎?」

「什麼?!」忽必烈變了臉色。

忽必烈毫無征兆地愀然變色,讓帖古倫嚇白了臉,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怯怯地喊︰「皇上……」

「如果朕要辦她,早就辦了,還需要你來多費唇舌?!」

只有他可以處置她,誰也別想插手!

忽必烈目光如冷電般銳利地掃了帖古倫花容失色的臉蛋一眼,揚聲喊道︰「來人!」

小玄子公公跑了進來,恭敬地听旨。

「把睿王爺給我找來,朕在永樂亭等他。」

此時此刻,他需要雷季淵的冷靜來冷卻他的怒氣。

「遵旨。」

語畢,他看也不看帖古倫一眼,擺駕永樂亭。

帖古倫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為什麼?為什麼皇上會這麼生氣?

「剛嬤嬤……」

從小看著帖古倫長大的剛嬤嬤忙應道︰「娘娘。」

帖古倫顫抖地抓住罷嬤嬤的手,問道︰「你都看到了吧?皇上他──他居然為了一個臣子凶我!」

「失寵」的陰影籠罩著她,想起嬪妃們掩嘴訕笑的臉孔,使她益發害怕且慌亂。

她必須阻止這種事發生!至少她要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奴才都瞧見了。奴才真替娘娘抱屈!」怎麼會這樣呢?臣下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母儀天下的皇後啊!包何況,那名狀元郎的身分是低三下四的漢人,帖古倫皇後可是第一斡朵兒呢!

「剛嬤嬤,你派人去給我查查,那個左榜狀元郎究竟有什麼背景,居然讓皇上辦他不得,又遷怒到我這兒來!」

不!她不能失寵,失去了皇上,她的下半輩子就只能在冷宮中度過了。

「是,奴才曉得了!」

第七章

丹芺公主百般無聊地從御花園一路逛回來,凊麗可人、水女敕水女敕的俏臉上,嵌著一對寂寥的琥珀色眼楮。

打從皇兄建立元朝以來,她便再也沒有離開過紫禁城,除了寢宮芺蓉殿,她所能去的地方就是御花園,以及中和殿、太和殿、保和殿、養心殿、慈寧殿等地方。她常常夢見呼和浩特美麗的藍天與碧綠的草地,但是,她知道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再回去了。

轉過回廊,發現一向無人居住的修竹閣居然有宮女出入,丹芙好奇地問著貼身宮女︰「翡翠,皇上這一陣子住在修竹閣里嗎?」

修竹閣就如同皇兄的別居,當他想一個人靜靜地想點事情的時候,他就會住在這里。奇怪,最近有什麼事惹得皇兄心煩的?

「回公主,不是萬歲爺,而是官拜御前行走的季允泛大人。」

季凡泛?呵,不就是群臣急著巴結的左榜狀元郎嗎?听說他是皇兄眼前的大紅人,而且相當年輕,據說還不到弱冠之年呢!

丹芙一笑。什麼時候開始,皇兄也有寵幸的臣子啦?值得深究!

「來人,擺駕修竹閣!」

「公主!」翡翠吃驚地道︰「千萬不可啊!您是未出閣的公主,怎能與年輕的大臣私下會面呢?」

丹芙佯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道︰「啊!這麼說起來,出了閣的公主才可以私下和大臣見面?」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翡翠越急,舌頭就越不靈光。「皇上下令過,不許閑雜人等打擾季大人……」

丹芺邪惡地挑起黨眉,壞壞地道︰「哦,你倒是說說,本宮是‘閑人’還是‘雜人’哪!」

翡翠「撲通」一聲,連忙跪地求饒︰「公主饒命!鮑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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