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版總裁 第2頁

「小姐,夜安,請容許我幫妳解決。」穆爾根站在她身後用英語說道。

「謝謝你。」她回眸一笑,以流暢的法語輕聲回應。

穆爾根望著精致臉蛋上嫵媚的笑容便已驚艷萬分,听見親切的法語更加心醉,立刻動手替她解決勾住的披肩。

「讓我替妳把披肩拿到衣帽間?」他紳士地獻殷勤。

勤勤沒再說話,月兌下披肩交給他,露出圓潤細致的雙肩和性感鎖骨,微笑致意後走進化妝室,而穆爾根則貪婪地凝視著美麗的背影,禁不住心亂神迷。

約十分鐘後,等到勤勤從化妝室出來,穆爾根立刻上前邀舞。

她舉止端莊、高貴,說話的聲音嬌軟柔媚,摟著這樣迷人的美女,穆爾根真有點神魂顛倒,連續跳了兩支曲子還意猶未盡。

「穆爾根先生,我該回到男伴那里了。」勤勤輕聲說完,轉身走向舊識的政壇要員身邊。

其實,此刻她手中已經握住從穆爾根身上偷來的鑰匙,在賓客問轉了一圈,擺月兌眾人的視線,偷偷來到三樓的保險庫房外。

聶榮早已在轉角處等她,手里拎著勤勤那件銀狐披肩。「監視器已經被我動過手腳,只停頓三分鐘,系統就會自動恢復正常。」

勤勤拿出鑰匙開庫門,很有把握的說︰「從進庫房到離開,四十秒就夠了。」

大門應聲開啟,他們花了兩秒,像影子般敏捷地朝牆邊走去,勤勤仔細探著防盜機關,「你負責破防盜鈴密碼,我來取畫。」

聶榮從褲管里取出小型工具,開始專注的作業,待十二秒之後,他得意宣布,一搞定!」

勤勤自禮服夾層掏出一把鑽石界刀,走到一幅畫作前。這才是他們要的——荷蘭畫家倫勃朗的「加利列海風暴」,價值至少在五千萬美元以上。

她一手按住畫框,一手小心翼翼的割下那張畫布。

「二十秒。」聶榮邊說邊把銀狐披肩攤平,在軟毛里拉開一條縫,將割下的畫布平塞進去,再拉合。

他要出去,見到勤勤的舉動而驚叫道︰「勤勤,那不是客戶要的東西。」

「是我要的。」她手里拿著一顆寶石,熟稔的說︰「這顆金綠貓眼石在一九九一年拍賣,以六十萬美元成交,就當作我們這趟的車馬費。」

「不行,女乃女乃告誡過不可以貪心,會壞事的。」他伸手要搶,但手伸到半空中凝住了,因為勤勤迅速將寶石塞進酥胸里。

她得意的挑起眉,「別用女乃女乃來壓我,有膽就來拿呀!」

聶榮氣愣了,卻又不敢真的下手。

「勤勤,客戶已經付我們豐厚的酬勞,妳干麼還冒險?」

「還不都是因為你。」

「我?」

「沒錯,我們家總要有人有出息吧!像你這樣沒膽量,以後我們要拿什麼養老?」說完,她還親親他的臉頰表示安撫。

就知道,他是說不過這個女人的。聶榮縮著腦袋,每被勤勤罵一句,他就後退一步,眼看就要被罵得貼到牆上去了,他才妥協道︰「又過了二十五秒,要不要出去?」

聞言,勤勤美腿陡然掃向他,聶榮一驚,往後一退避開攻擊,她還不放過,一個箭步上前扯住他的肩膀和手腕,當場賞他一記過肩摔。

「都是你!害我多花二十五秒才離開現場。」瞧,她原本計劃四十秒內成功撤退,卻因為聶榮的唆而害她「打破紀錄」。

摔落地面的聶榮還得技巧地不發出聲響,以免驚動外面的人。

唉!她的手法怎麼越來越歹毒了?

他記得五歲那年被女乃女乃收養時,七歲的姊姊對他好溫柔,所以他視她如親姊姊一樣敬愛,可是,她卻越來越刁鑽。難道女人長大後都會變壞嗎?

「快點起來,偷偷把披肩放回衣帽間。」勤勤用鞋尖踢他,又威脅道︰「敢再唆,立刻逐你出師門。」

一共花了五十九秒,兩人走出庫房,用鑰匙鎖好庫門,閃電似的分別回到宴會廳。

勤勤繼續在宴會中周旋,用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以及美貌迷倒那些男人,當然,也不忘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鑰匙「還給」穆爾根。

得手後,勤勤佯裝頭疼向穆爾根告辭,他還殷勤地為她去衣帽間取來披肩,完全沒想到那價值連城的名畫,就這麼被自己拱手送了出去,從此在他的庫房里消失了。

他一輩子想不到竊賊是如何進來偷走他心愛的收藏品。

「穆爾根先生,謝謝你的熱情款待。」勤勤毫不吝嗇附贈臨別秋波,嫣然一笑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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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脂粉末施的勤勤,坐在紐約華爾道夫飯店的大陽台上,享受難得的冬陽,她已完全換了個樣子,穿著高領毛衫和牛仔褲,那晶瑩的皮膚在晨光下像是半透明,清純得比學生更像學生,唯有眼角眉梢不經意渲染著叛逆。

只有坐在她身邊、與她一塊長大的聶榮,才清清楚楚知道她有多可惡。

唐女乃女乃邊吃早餐邊看早報,只見報上圖文並茂刊登著昨晚那幅「加利列海風暴」的「遺照」,黑色大宇標題這樣寫——

首富穆爾根家中保險庫離奇遭竊,價值五千萬美元名晝不翼而飛,金綠貓眼石石沉大海。

「妳又順手牽羊?」唐女乃女乃抬頭睨著孫女。

「我可沒有貪心,只拿了一顆小小又不影響行動的寶石。」勤勤笑盈盈的交出一只絨盒,「聶榮,拿去月兌手。」

「唉,妳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小時候多少還會听進一些警告,想不到現在就連我的話,妳都當成馬耳東風。」唐女乃女乃輕聲責備她,緩緩喝了一口果汁,繼續說道︰「盡快月兌手,過兩天我們就回台灣吧!我想長住下來。」

「嗄?!」

勤勤和聶榮同時怔愣。這些年來他們從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上兩個月,因為職業的關系受雇于各國客戶,到不同的地方執行任務,游歷四方早成了他們的生活方式,也從未想過要在哪兒住下來。

「這些年,我們也賺了不少,而這種居無定所的日子,我也過膩了,不如回去吧!」

扒竊是唐女乃女乃祖傳的家族生意,經驗老到,在這行很有名聲,四十六歲那年,她原本想退隱了,不料獨子和媳婦死于一場意外,只留下勤勤與她相依為命。

從小勤勤的十指就非常靈活,仿佛遺傳唐家血脈,天生注定吃這行飯,加上一時技癢,唐女乃女乃便把「手藝」傳了給勤勤。

勤動一雙妙手空空從未失敗,六歲接受訓練,佯裝賣口香糖或玉蘭花,每當她仰著姣好無邪的小臉,教人完全不設防。

她以稚女敕、天真、討好的嗓音說︰「先生,買串香花,才二十元,我早上才摘的,很新鮮喔!」

當人家伸手入口袋掏零錢那一刻,膽大心細的勤勤已扒走他的錢包,或用鋒利的小刀片割破皮包,三秒之內教人損失慘重。

至于收養聶榮,則是為了替勤勤找個搭檔,十幾年下來,與唐家如同親人。

「別做了,這一行鋌而走險,終究不會有好結果。」唐女乃女乃拉著勤勤的手說道。

勤勤笑問︰「女乃女乃想退休了?」

唐女乃女乃疼惜的看著孫女,臉色嚴肅,「不,我是叫妳別再做了,妳還年輕前途無限,不該毀在這一行。」

勤勤問道︰「不做這行,那我要做什麼?而且我已經接了下一個案子。」

女乃女乃老了是該退休,但她好不容易學會這門絕技,不用多可惜。

聶榮則孝順的說︰「女乃女乃想過安定的日子,那我們就陪女乃女乃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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