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霸道、懲罰的吻,一個不容她抗拒的吻,舌頭沒有半分試探,就專制地探進去……她瞪大眼楮,來不及發出惱怒的尖叫,紅唇已被他牢牢封緘。
溫暖的唇吞噬她的抗議,其中還隱含著曖昧不明的渴望,瘋狂地吻著她!
她氣得不斷搥打他的寬肩,辛炙濤只好把她兩手全扭向背後制住,左手扳正她的下巴,然而卻看見她滿眼的淚,原本懲罰的念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想安慰她,于是他不自覺松開箝制她的大手。
誰知道,才剛剛松手,便讓她逮到機會,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一巴掌,扎扎實實地打得響亮極了。
瞬間,勤勤愣住了,沒料到他竟然閃也不閃,小麥色臉龐上已經出現明顯的紅痕,憑他的身手,要是真的想躲,她就是卯足全力也絕對打不著他的。
「氣消了嗎?」他不但沒有因她的一個耳光而生氣,還伸手拭去她連串的珠淚。
「你——」看來就很痛的樣子,她沒來由的心疼著。
「只要妳別再去偷東偷西,我可以隨妳打。」言下之意,他還是堅持為她好,要她改邪歸正。
噢——她好想、好想、好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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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了飛機,勤勤和聶榮就坐車前往立山,住進附近的小旅館後,便打開計算機收電子郵件。
「有什麼消息?」勤勤問。
「妳看,約我們上立山的黑部湖見面。」聶榮回道。
她探頭過去,只見對方附上路線圖——
這是「」收藏地點,請唐勤勤小姐先至指定位置,觀察地形。
于是,第二天一早,兩人穿戴好御寒衣物前往立山黑部湖,打扮得像賞雪游客,與旅游團混成一片去探勘地形。
勤勤和聶榮照路線圖來到目的地,眼前銀白色的群山,有如一幅冬雪凜凜的山水畫,形成氣勢磅礡的雪谷世界,而黑部湖位于立山最深的凹字谷中,每年春季到處仍然是積雪和冰塊,外圍人跡罕至。
「是那幢沒錯。」聶榮指向山崗上的房子說。
「先在外面溜達看看。」兩人有默契地手拉手,佯裝情侶拍照留念。
巡察之後,勤勤下了決定,「等晚上再來。」
于是他們沿著原路下山,準備離開現場。
突然間,勤勤忽然覺得寒毛豎起,說時遲那時快,無聲無息間她只覺得左肩像被蜜蜂螫了一下,左半身快速麻痹。
當聶榮發覺不對勁時,眼前已出現幾名乘坐雪橇的黑衣人,他推了勤勤一把,驚叫道︰「快走!」
她張開嘴想罵人,卻赫然發現自己中了麻醉槍,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且被聶榮推了一把,她的身子順勢一軟,便跌在地上,其中一名黑衣人將她一扯,猛地扯上雪橇,將她整個人抱住滑下山去。
被其余黑衣人圍攻的聶榮,根本就來不及救她,腦中頓時亂成一團,見勤勤被擄,無奈之下,他只有拚命向前方逃命去。
雪橇疾馳如風,勤勤癱軟的趴著,路途顛簸得幾乎令她頭昏眼花,她閉上雙目喘氣,幸好還記得偷偷用殘余的力氣,努力地把墨鏡、手套、鞋子沿路拋下,希望留下線索給聶榮。
逃過一劫的聶榮趕緊下了山,盡快取得辛炙濤的電話向他求救。
「喂、喂!」他緊張的喘著氣,「我、我是……」
「我知道你是聶榮。」辛炙濤一向善于听聲辨人,早已認出他的嗓音,淡淡地問道︰「什麼事?」
「是、是我……」他急急說出原因,「勤勤被人綁走了!」
被綁走了?!
辛炙濤聲音一凜,臉色凝重的問︰「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三十分鐘前。」聶榮詳細說明,「因為事情發生得突然,我又被人纏住了,不能實時追上去,看那班黑衣人的身形應是日本人,他們好像是專門等我們來的……啊,那是一個陷阱!拜托,請幫我找回勤勤,把她還給我……」
聶榮哭喪著臉,沒能保護好勤勤,眼睜睜看著她被綁架,心里真是焦急萬分,除了姊弟情深外,重要的是他怕勤勤有個閃失,回去不知要如何跟唐女乃女乃交代。
電話那頭傳來辛炙濤冷靜的聲音,「好,我馬上坐私人飛機趕去,你等我。」
現在聶榮只能寄望辛炙濤夠神通廣大,可以找得到勤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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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夜色和無比寒冷中,勤勤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雖然身上麻藥慢慢退去,但卻被人用繩子捆得像粽子一樣,放在樹叢下。
她的外套在掙扎中被撕破了,手套、鞋子也在路上扔掉,置身在冷颼颼的冰天雪地中,她都快凍僵了。
「喂!有沒有人啊?」她凶狠狠的用英語、法語、西班牙語各問了一遍。
真衰!都沒人回應。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有幾個黑衣人出現了,亮晃晃的手電筒,幾乎照得她睜不開眼,為首的男人穿著名貴的西裝,用日語對她說話。
勤勤氣呼呼的用英語說︰「你們是誰?先把我放了再說……喂,你們听不懂嗎?去找個听得懂的來啊,笨蛋!」
快氣瘋了,她听不懂日語,對方顯然又不懂英語,這樣要如何溝通?難不成教她凍死在這里?一氣之下,她用被綁住的雙腳往那男人腳下奮力蹭。
男人冷笑幾聲,視線停在勤動身上,以日語說道︰「美人,我勸妳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乖乖的听話,否則……嘿嘿嘿!」
「什麼嘿嘿嘿,快放了我!」雖听不懂他說什麼,但從語氣中猜出了幾分意思,她力持鎮定,冷著面容說。
那男人蹲下來,伸出手玩弄著她的長發,婬笑著不知又說了什麼,頓時所有人哄笑出聲,鼓噪不已。
勤勤氣得眼前發黑、七竅生煙,沖動的又是雙腳用力一蹭,狠狠賞了他一腳,讓他狼狽地跌坐在雪地上。
不料,他拍拍身上的雪漬,不但沒有動怒,反倒哈哈大笑,「好啊,夠味,老子就是喜歡像妳這種又辣又嗆的美人兒!」
面對那猥褻的笑臉,說不怕是假的,勤勤也只能無奈的硬撐著,暗地里挪動身子,打算迫不得已只好朝山下滾去。
「很抱歉,這女人在四歲時,就被我訂下,我等了那麼久,怎麼可能讓你們插隊?」不知打哪兒來的聲音在黑暗中突然響起,說的是低沉日語,那種威懾力仿佛惡魔來人間搜索靈魂似的。
「誰?」
眾人倏然一驚,有人來了都毫不知覺,四處張望卻又不見人影。
為首的男人迅速回身抓起勤勤,只見兩道寒光一閃,他感到手腳一刺,痛得松開勤勤,定楮一看才發現手腳各插了一把短刀,汩汩流出的鮮血霎時染紅了雪地。
「是誰?快出來!」已經有人掏出槍來,朝四周亂指一通。
然而,他們根本找不到目標在哪兒,緊接著拿槍的手又被天外飛來的短刃狠狠刺中,剩下兩個原本也跟著想掏槍的人,手已經探入衣服里卻不敢拔槍。
「把她的繩子解開!」黑暗中冷冷的聲音再度傳來。
大伙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遲疑不決間有人「哎喲」一聲,在毫無防備下兩只手掌又各中了一刀。
于是,沒受傷的人馬上過去解開勤勤身上的繩子,眾人互覷一眼,不敢輕舉妄動。
勤勤試著伸直被捆得麻痹的手腳和身軀,就見到一個高大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下,一名黑衣人見機不可失,朝人影開了兩槍,不料不但沒射中,反而在瞬間中了對方射過來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