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喬或場將她拉進懷里,卻被她躲開。
他眯了眼,「這是個誤會,你听我說。」
「你告訴我,說她已經不要你們了,你騙我?」她克制住哭泣問道。
他煩躁地皺起眉頭,「我沒有欺騙你,我根本不認識她。」
「不認識?怕也就是這樣被你逼瘋的?」她很不願這麼想,但事實卻擺在眼前,問他只是要讓自己死心。
「她本來就瘋了,寶哥也不是我的兒子。」听見她的指控,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同時又憂心忡忡的不知在想什麼。
「一個女人為了你發瘋,你還想狡辯?而寶哥長得跟你一個模樣,難道只是巧合嗎?」現在不論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事實,只有讓她更心灰意冷。
「听我說,她不是我的女人,你才是我的女人,至于寶哥是……」
听不進他的辯駁,她只是絕望的拚命搖頭,「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再怎麼解釋我都不會相信!」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要我相信你,除非我死!」
「收回去!給我收回去,不準你再這樣說!」他抓住她的肩頭,咆哮著搖晃,她眼底的絕望與絕裂,掀起他一陣恐慌,「小芹,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恨你。」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不是?」
她以沉默回應,長這麼大,她生命中從沒有恨,此刻她卻嘗到恨的滋味了,她恨極他的欺騙,更恨自己為什麼要愛上這個男人。
「好,你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
***************
方芹又離家出走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還帶了宇杰、宇真、宇善、宇美,只把寶哥留下。
喬或揚一點也不著急,因為沒多久他就掌握到她的下落,並且以威懾的姿態出現在劉家。
「你來做什麼?小芹不會見你的。」劉試圖阻擋他進入屋里,無奈對高大的身形一點嚇阻的作用都沒有,眼睜睜看著他大搖大擺走進來。
「仲仁,你還發什麼呆?」
劉氣得大喊,她已經很有義氣的辭職不干了,還怕他做什麼!
身高相仿的粱仲仁才往前踏了兩步,就被喬或揚的冷眼一掃,他嚇得停下了腳步。
「呃,我說啊……,這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人家夫妻吵架,我們……別越幫越忙了吧……哈……」說到最後,梁仲仁只剩下干笑聲。
走進屋里,喬或揚冷眼掃過劉和梁仲仁,卻發現還有個礙眼的鄭志雄,突然想到這大塊頭和方芹是青梅竹馬,立即目露凶光。
他停下腳步,直直瞅著方芹,冷冷的開口,「過來!」
會听話乖乖過去的就是笨豬!
「來什麼來!你別再命令我了,我現在不是你的員工,更不是你的什麼人!」
方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小芹,你……」
他一愣,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這與世無爭的小聖女在反擊他了!
他向來很有魄力,是個牽一發動全局的人,難道他這頭大獅子,擺不平一只小兔子了?!
「很有膽量。」
他一伸手就精準無誤的扣住她的手腕。
她不知他是在褒她、貶她,還是在警告她,反正沒打算理他,「放手!不要管我。」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他冷冷的直視她早巳慌亂的臉。
「回家!我為什麼要回家?我還有家可以回嗎?」方芹又氣又急的甩開他的禁錮。
她一次又一次的推開他,一顆心越來越茫亂。
「該死!」他鉗著她的手咒罵道。
明明是他的錯,他還有臉罵她?方芹的眼淚突然狂涌不止。
她一直以為他一輩子都只會愛她一個女人,沒想到,那都是她的一相情願,她天真得好離譜!
但是……嗚哇,她是真的愛他呀,否則,她絕對不可能拋棄上帝跟了他,她全心的付出,竟把貞潔給了一個負心男。
面對她如泉涌的淚水,他暗暗收緊自己的手指,好痛!是心在痛!向來穩固的冷靜與自制力,遇上她就宣告無效了。
「你怎樣才肯跟我回去?」他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起來。
然而,她依然只是哭。
「她不會再……再……跟你回去。」一旁的鄭志雄開了口,卻有些結巴。
他沒理會鄭志雄的話,只對方芹說︰「好,我暫時不逼你,等我把事情解決後再來找你。」
「哼!」
臨走前,他沒溫度的眸子,更是冷戾冰寒的嚇人,嚴酷的臉上有著高深莫測的神情,教人打從心底顫抖,強烈示意鄭志雄不可妄想動他的女人。
第十章
三天了!方芹整整失蹤了三天,依舊沒有消息。
據劉說,三天前的中午,她出門買便當就沒回來過,連一通電話也沒打回來過,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罷開始劉還以為是喬或揚搞的鬼,硬著頭皮跑來要人,卻發現事態嚴重且另有蹊蹺,她很可能是被人擄走的。
劉急得快發瘋了。
喬或揚則心里有數,是「他」做的!綁架方芹,而且故意不通訊聯絡,目的只想讓他沉不住氣,那麼「他」的勝算則又多了一分。
到目前為止,喬或揚依然沉住氣,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早已撒下天羅地網,有把握把方芹安全救回來,只是在這之前不知要讓她受多少罪?他的心猶如刀割!
思及此,剛硬的臉顯得更加冷峻,「他」不該動她的,方芹之于他,遠甚于自己的性命,所以只要她晚一天出現,「他」就必須付出多一倍的代價。
dreamarkdreamrkdreamark
方芹連續幾天被強迫吸入迷藥,整個人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嬌小的身子因被綁了三天三夜,全身都疼痛難受。
那天在路上過見喬或揚,她立刻想轉身離開,在他苦苦哀求下,才坐上他的車,並把她帶到這間靠海的石屋里,但他卻只是一言不發的瞅著她。
「你有什麼事……啊——」正當她想問個明白,冷不防被他手中帶有異味的毛巾蒙住口鼻,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就失去了知覺。
等她清醒過來後,盡力的扭動企圖掙月兌,結果累得直喘氣,繩子仍然綁得牢牢的。
門口傳來聲音,有人進入房間。
她淚眼汪汪的瞪著這曾經幫過她、呵護過她的男人,不明白在一切的謊言被拆穿後,他還想對她做什麼呢?
他緩慢的靠過來坐在床邊,以陰暗的黑眸俯視著她良久,然後,為她松開身上的繩索。
「我……你想做什麼……」方芹覺得他的態度有說不出的詭異。
「愛你。」
他嘴角一揚,移動上半身俯得更近,炙熱的氣息掃過她的粉頰,並以唇擦過她的發際,緩慢的游走,最後來到她的唇上,伸出熱燙的舌,緩慢的舌忝過。
「你……唔——」詢問的聲音因為他覆蓋的唇舌闖入,瞬間變成驚慌的嗚咽,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難受的不斷捶打。
當熱燙的唇舌緩慢的離開她,結束這一吻時,她瞪大眼楮緊張得全身顫抖,說不出半句話,但驚恐的小臉已經顯露出她此刻的心情。
她仔細看著坐在身旁的男人,漸漸浮現狐疑的神色,這熟悉的俊臉……
不對!他凝視她的目光,那眼神不對!
雖然同樣閃著霸道,卻從他身上傳來濃烈的危險氣息。
「寶貝,怎麼了?」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顎,一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縴腰。
「你……是誰?」方芹心里的警鈴大響,不顧身上被捆綁的痛楚,死命想擺月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