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陌生又甜蜜的痛楚,令她用力的咬著嘴唇,壓抑含糊的發出低吟。
就在言厲進入她體內的那一瞬間,他也驚覺到沖刺時的屏障。
這是他的錯覺嗎?
莫非她是第一次上工?!
那他又要再一次佩服老媽的精心安排了。
田蜜硬吞下令自己感到害怕的驚喘聲,禁不住身心蕩漾的她只能任憑體內的熱流駕馭她。
她嬌弱無助的模樣令言厲心神為之一顫,眼底燃著熾烈的欲火,卻憐惜的等確定她適應之後,才緩緩的再次律動起來。
田蜜整個人幾乎陷入極致的快感中,一直到她昏厥過去。
第二章
太震撼了!
餅度的震驚,令田蜜張著小嘴,就是吐不出一個音來。
自己一絲不掛躺在別人床上已經是糟透了,更慘的是,眼前這個赤果的陌生男人是誰啊?
她怔怔的看清楚四周,再怯怯的看著熟睡的男人,是……是那個在大廳被她撞了一下扒走鑰匙卡的男人。
可她干麼要扒他的鑰匙卡?!
按揉快炸開的太陽穴,她努力回想各個零碎的片段,記不完全自己做了什麼事,但有一件事她記得很清楚,尼克害慘她了,嗚……
喔,她又記起來一些了,好丟臉啊!她偷扒了這男人的鑰匙卡,她甚至……甚至還勾引他,然後……完了!
她好想哭喔,她的第一次竟然是這樣發生的。
想到這兒她都快崩潰了,她根本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萬一對方醒來,她該如何面對這尷尬的場面?
田蜜拚命叫自己鎮定,望了一下窗外,天剛亮,原來已經過了一夜了。
唉!就當是一夜好了。
既然是一夜,就不能拖到第二天,于是,她輕緩地溜下床,穿回自己的衣眼,決定不留痕跡的消失。
偷覷著她悄悄離去的背影,言厲不得不承認,她真是個令人難忘的禮物啊!他甚至不敢相信在激情退去後,仍然殘留著些微的亢奮。
叩叩──門口傳來敲門聲。
言厲從沉緬中回過神來,「誰?」
「老大,是我們。」勞爾和卡魯斯隔著門板回道。
「進來。」他起來,穿上干淨的襯衫和長褲,但一抬頭不禁怔住,隨即回神問道︰「這是什麼?」
勞爾和卡魯斯合力推了一個裝有輪子的大箱子進來,像是大型冰箱的規模,外頭甚至綁上了彩色緞帶。
卡魯斯恭敬的回答,「是老夫人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
他不是收了嗎?怎麼又送來了?
「我的生日已經過了,有沒有弄錯?」他挑起眉問。
「是這樣的,老夫人聯絡我們說,因為氣候不佳班機延誤,所以禮物拖到天亮才到。」勞爾將還在通訊中的手機,遞給他,「她還在線上。」
言厲滿月復疑雲的接過手機,「媽,你送什麼給我?」
電話里一陣得意的狂笑聲傳來,接著慈愛又愧疚聲音說︰「兒子,對不起,延誤了慶祝時間,你還沒拆禮物吧,快拆啊!」
言厲以眼神示意保鑣們打開禮物,兩人費了好大的勁,終于把一面箱板拆掉──
「哇!」勞爾和卡魯斯不約而同發出欽羨的口哨聲。
只見箱子里頭或躺、或站、或坐著五個美女,各自擺出撩人姿態。
「怎樣?很棒吧?」電話那端,言瑪莉語帶興奮的說︰「她們是我精挑細選的東方美女,有泰國籍、日本籍、越南籍、中國籍,隨你挑,媽知道你喜歡東方文化,特意安排的呢。」
到此為止,言厲只有一股無力感,這五個女人美是美,但是刻意的彩妝、假睫毛、假胸部和六吋的高跟鞋,還有那故作姿態的拋媚眼,與他現在所處環境中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那雙燦亮的美目,她的笑意、她的失意、她的怯意,全在眼底表露無遺,但她到底是誰?
「媽,除了這份『大禮』,你還有送我什麼嗎?」他想確認這件事。
言瑪莉的笑聲戛然而止,「五個還不夠?五個活色生香的美女你沒一個喜歡?枉費我還包裝成美美的禮盒。」
「這種美美的禮盒是你那個年代的玩意,不合我的胃口。」他比劃著手勢,叫保鑣們把人請出去。
「不然這樣,你選一個就好。」言瑪莉語帶懇求的說。
「我選擇把她們打包回去給你!」他啪一聲切斷通話,轉頭吩咐說︰「全給我送走,我回來的時候不要再見到她們。」
傍晚,言厲進入飯店的夜總會,震天價響的鑼鼓、古箏、琵琶、笛簫樂聲充斥四周,舞台上艷麗的歌舞已經熱烈上演。
撲面而來的異國香味煙燻香,嗯,那是東方的香氣氛圍;四周都是中國風味的家具、珠串簾幕、中國銅器、瓷器、燈籠擺設,女服務生穿著開高衩旗袍,既富中國傳統味道又性感的穿梭于眾多賓客之間,這強烈的中國風,比起大型魔術秀、猛獸秀、香艷歌舞更刺激游客的感官。
言厲因習武而練就的強健體魄,此刻正放松閑適地靠在紫檀木鴉片床上。
「親愛的,你今天這麼早就到了。」隨著性感的嗓音,鴉片床上多了個撩人的嬌軀,倚著他躺下。
她是游走賭城各飯店的首席舞娘,席拉。
在這座城市里,住著十萬名舞娘,每個都是經過嚴厲考驗,才能在賭城立足,而席拉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一頭流瀑飛瀉般的金黃鬈發,豐厚、性感的嘴唇,玲瓏有致的身段,加上華麗的行頭與光彩奪目的配件,使她一扭一動之間不但美艷絕倫,更稱得上風華絕代。
拜倒在她華麗舞衣下的男人不計其數,因為她冶艷的眼神和姿態,總是能吸引那些寂寞又饑渴的男人,讓他們不惜為她一擲千金。
但最近她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以言厲的情婦身分自居,倚在名利雙收的言厲身邊,她自覺與一般舞娘不同,至少比她們特別、驕矜多了,同時也叫人羨嘆不已。
「親愛的,今晚我陪你晚餐,想吃什麼?中式的紅燒鮑魚好嗎?」她貼著他的耳邊說話,揣測著他的飲食喜好。
「嗯。」言厲不置可否的應著,拍拍她的臉。
「我去廚房叫人準備。」她高興極了,因為這代表今晚言厲是她的了。親了親他,席拉風姿綽約的離去。
然而,言厲並沒有沉醉在席拉的艷色中,也沒有陶醉在魅惑人心的歌舞秀上,冷靜的棕眼掃過秀場,倏地眼神一定,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住。
是她!
昨晚那個東方女孩!在舞台燈光的掩映下,如此清新可人,言厲看得呆住了,但她喘著氣跑了進來,還不時回頭張望,鵝蛋臉上的眼楮又大又圓,里頭卻有一抹倉惶與焦慮。
那女孩有危險!
憑多年的經驗,他敏銳的意識到不對勁,立刻以眼神暗示身旁的勞爾和卡魯斯,兩人雖然不懂他的用意,卻了解他要他們關注剛才進來的女孩,所以即刻往那女孩的方向追去。
糟了!
田蜜氣喘吁吁的往後一看,那兩名彪形大漢在街上發現她,便一路的追趕她,她已在整個賭城繞了一圈,仍擺月兌不了他們,更別說有機會逃出賭城了。
說時遲那時快,其中一名已接近她,一道狠勁擊向她的腦後,她還來不及驚呼,就被孔武有力的男人捂住嘴,迅速拖至角落。
言厲霍地跨著矯健的步伐追過去。
這時舞台上,舞娘撐著五十磅重的戲服,踏著優雅卻復雜的舞步,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那一幕,兩名大漢正想低調的把她扛走,不料勞爾和卡魯斯已擋在面前,田蜜見狀拚命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