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芳鄰 第9頁

「不要!住手……你別踫我……」玫瑰的鎮定在瞬間崩潰,羞憤地哭喊起來。

不管她如何閃躲哀求,踢他、踹他似乎都阻止不了他執意的侵犯,她的力氣也越來越薄弱了。

雹亞力,你怎麼還不快回來?她不期然的盼望著。

「放開她!」一聲怒吼,終於讓玫瑰給等到了。

當耿亞力一到家門口,就察覺門鎖被破壞了,接著又听見玫瑰的呼救聲,便沖了進來,見到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便飛快地將單硯扯下來。

而單硯立即躍起,動作敏捷地和耿亞力打了起來。

「不要打了!亞力,小心!」玫瑰情急下擔心的是耿亞力,反而令單硯對他更充滿敵意,兩人打得難分難解。

眼見耿亞力身手強勁進攻,單硯旋身避開攻擊,手上卻赫然多了支短槍抵著耿亞力的太陽穴。

「啊……」玫瑰急得大叫,「單硯,你別亂來!」

「你就是玫瑰的同居人?」單硯雙眸緊盯著耿亞力,同時也對他的身手感到詫異,畢竟能和他打了二十分鐘還是平手的人並不多見。

不待耿亞力回答,玫瑰已搶著說︰「他是我丈夫,如果你傷害他,我會恨你一

輩子的。」

「你胡說!」單硯冷聲斥喝。

「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該用武力威脅玫瑰嫁給你。」耿亞力迎向單硯凶狠的目光,不讓他的氣勢壓過自己。

「你他媽的別想騙我,你們沒有舉行過婚禮,根本不算是夫妻。」單硯的手勁加重,槍口用力壓著他的太陽穴。

「那要看你對夫妻的定義為何,玫瑰和我雖然還沒舉行婚禮,但我們同床共眠,一起生活,跟一般夫妻沒兩樣,重要的是玫瑰愛我。」

「亞力!」天!玫瑰沒想到他會這樣挑釁單硯,還一副想找他單挑的樣子,她有些嚇壞了。

「我要你跟我走,永遠都不準再見他。」果然,單硯眸中冷光一閃,舉起槍柄連續揮打耿亞力的頭,頓時耿亞力頭破血流。

見耿亞力受到可怕的攻擊,她心中有無限的愧疚,發現單硯雖然不會傷害她,

卻對耿亞力毫不手軟,然而,要她跟單硯走她也辦不到。

「單硯!你敢在我面前殺人,我就死給你看。」不知何時,玫瑰已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對準自己的胸口。

「玫瑰,把刀放下!」頓時兩個男人齊聲阻遏。

「那你先放開亞力。」她立即要求。

「你真這麼愛他?」單硯因妒怒而面容扭曲。

玫瑰怔怔地看著單硯,半晌才說︰「沒錯,他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不可能的……」單硯仍不死心,更氣忿地很揍耿亞力。

在槍口下,耿亞力無力反抗,但他卻不服輸的說︰「如果你愛玫瑰就應該想辦法得到她的心,證明你的愛,而不是動不動就只會威脅她。」

雹亞力的話如桶冷水般澆在單硯頭上,而玫瑰怨懟的表情更深深刺痛了他。

「很好,算你有膽識,今天我姑且放過你,但並不表示我會放棄玫瑰,你等著,很快,我就會把她搶回來的。」單硯扯出一抹冷笑,把槍收回。

「好!一言為定,我們公平競爭,誰先得到玫瑰的心,另一個就得退山。」耿亞力毫無懼色的對他下挑戰書。

「她是天使也是魔鬼,愛上她是你最大的挑戰。」單硯臨走時感慨不已,在說給他听的同時也告訴自己,仿佛他注定是要心碎了。

「你還好嗎?」玫瑰蹲下來手忙腳亂的想為耿亞力止血。

「還好。」其實他因失血過多,而逐漸感到昏眩。

「不行,你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醫院包扎。」她扶著他下樓取車,然後她把車子開得像在馬路上跳舞,好不容易才順利抵達醫院。

幸好經過醫師詳細的檢查,耿亞力的傷並不礙事,也沒有腦震蕩的現象,在他的堅持下便回家休養了。

「玫瑰,現在沒事了,你別急,慢慢開。」耿亞力受傷的腦袋,因為她開車開得顛簸而有些絞痛。

「我沒有急呀!只是不太會開車而已。」她緊張兮兮地盯著前方。

雹亞力轉頭瞪著玫瑰,不太敢肯定地問︰「那……你到底有沒有駕照?」

「沒有,之前也只學開兩次而已。」她不在意地回道。

「啊?!」好半晌,耿亞力那張性感的薄唇才進出咒罵,「你為什麼不早說?」

「剛才事態緊急嘛!你看,這不是到家了。」玫瑰一點也不以為然,壓根還覺得自己很無辜。

雹亞力發覺自己今天實在過得太刺激了,連她這種技術也可以平安回到家?簡直比剛才被人用槍指著腦袋還要恐怖。

唉!他認命的看著正駛入地下室的車子,然後被她歪歪斜斜地停進車庫里,停好前保險桿還撞了好幾下……

第五章

回到屋里,玫瑰躡手躡腳的想從耿亞力的背後繞過,但一聲低沉危險的嗓音隨之喝道︰「站著!」

「噢……晚安。」她像被下了定身咒,整個人當場僵愣著。

雹亞力回過身,冷冷的問︰「今晚你還想安眠嗎?」

她打了個哈欠,虛心的扯出笑容,「你還不想睡嗎?很晚了耶!而且你受傷了,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吧!」

這小女人倒是很會誤解他的話嘛!

見耿亞力不說話,玫瑰還以為他不追究了,便邁開腳步就想溜。

「玫瑰!」不料,向來相顏悅色的耿亞力,惱怒地咆吼。

她緊閉雙眼,搗苦耳朵嗔道︰「你干什麼吼這麼大聲嘛?」

「今晚你不說清楚,別想過我這關。」他的話帶苦濃濃威脅的意味,似若不順他的意肯定會被施以剝皮拆骨的酷刑。

她咬著唇、攬著眉、瞪大眼,一副很難解釋的樣子。

「好吧、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最後,她敗給耿亞力炯炯的眼神,心底卻泛著嘀咕,哪有人受了傷精神還這麼好的?

「那個單硯是什麼人?打哪兒冒出來的?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他跟先前來找你的那些人有關系的是吧?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一古腦的問,玫瑰幾乎傻了眼。

「你……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她皮皮地問。

突地,耿亞力眉眼一厲,「你還想耍賴?再皮試看看……」

他說著便以渾身威懾的氣勢走向玫瑰,她嚇得尖叫,「人家……我腦子亂烘烘的,要怎樣應付你這一長串的質問嘛!』

雹亞力凝視著她好半晌,發覺她仍在裝傻逃避問題,「你把我不知道的全告訴我。」

他要知道所有的一切,才不會讓她模魚打混,至少要弄清楚目無法紀打傷他的人是誰。

「問吧!想知道什麼?給你問個夠。」她一點勁都沒了。

「單硯是什麼人?」

「單硯就是法國華人幫幫主。」她的反應只是聳聳肩。

「華人幫幫主……黑社會?嘿!真是不能小看你,連黑社會也敢招惹?」他甚至開始懷疑她可能混過太妹,不然她從哪惹來這群混混?

「華人幫不是黑社會,是法國的華人商會組織,不過,那也不能怪我,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她頓了一下問︰「你知道他要我做什麼嗎?」

「他要你嫁給他?」耿亞力把先前發生的事與單硯的態度聯想起來。

這回她卻苦笑道︰「我是在法國念書時認識單硯的,他很照顧我,我也很喜歡他,就像喜歡哥哥那樣,可是他後來要我嫁給他,想想,要嫁給哥哥,噫!挺惡心的……」

「你不願意,所以才到處躲他?」

「沒錯,就是這樣。」她吐了吐舌頭。

「真是奇怪,這麼愛你的人,你竟然看不上眼,反而……」耿亞力想問她為何寧願當別人的情婦,卻不忍說出口傷她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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