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失小醋女 第2頁

彼不了淑女形象,她卯起來用力、再用力抽、抽、抽……啊!腳下一個踉蹌,她險險的就要摔下階梯。

「小心!」身後傳來沈穩醇厚的聲音,同時她的身子倚進一個寬厚的胸膛里,免于栽倒的噩運。

她急忙站穩腳步,還來不及看清楚對方模樣,他已蹲說︰「你先把鞋子月兌了,我幫你把鞋子弄出來。」

她看著那寬大的背部,及一雙棕色的大掌,很技巧的利用鞋跟角度從縫隙中取出鞋。

然後,他強健的手握住她的腳踝,輕柔地把鞋套上她的腳。雖然只停留了幾秒,她卻因為他手掌的溫熱而感到一抹悸動。

怔忡後,她松了一口氣說︰「謝謝!」

「不客氣。」單行焰站起身來。

語晨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他。他不但很高大,同時以她的標準來看,他穿牛仔褲簡直棒透了,雙腿又長又直,廣告商沒找他拍牛仔褲廣告真是一大損失……慢著。

天!這男人還真英俊得嚇人,擁有一雙令女人羨慕的長腿已經很罪過了,還長得這樣帥,嘖!這算不算是個禍害呀?

「語晨、語晨,你在哪兒?」

倏地,一陣由遠而近的追喊聲,打破了她的遐思。

「糟了,他真的追來了。」她驚呼一聲,躲進屋子的廊柱凹處,還順手拉住那好看到罪過的男人,想藉他高大的身軀遮掩。

「你……」他錯愕的想制止。

她管不了那麼多,扯著他的衣服,軟軟的央求道︰「拜托,你假裝避雨,幫我躲一躲嘛!」

單行焰還來不及答應或拒絕,便見一個男人沿著石階上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叫著,「你在哪兒?語晨……」

丙然,高大的身軀遮掩住語晨,程君毅只當他是在避雨,匆匆越過他們繼續往山上奔去。

「謝謝。」語晨從他背後出來,再次偷偷打量他。

嘩!嘩!嘩!

她只能無聲地證嘆著——那十分出色的臉龐上一對陰柔深情的眸子,絕對有令女人傾倒的魔力,而筆直剛毅的鼻子,更令他增添了好幾分英氣,再加上稜角分明的嘴唇,整張臉顯得器宇非凡。

唉!不是她太膚淺,屬于「外貌協會」的一員,誰叫她是搞藝術的,全靠一雙眼楮監賞真、美、善,所以,從小她就留戀美的事物,看到美的東西就愛不釋手,對美男子自然更沒啥免疫力。

見他點點頭便要離開,她沖動的朝他背影喊道︰「喂!我叫季語晨,你叫什麼名字?」

斑碩的身軀轉過頭看著她,表情淡到幾乎沒啥表情,回道︰「單行焰。」

好,她記住了,卻也發現他沈穩內斂的氣質予人信賴的感覺,但那雙陰柔深情的眸子淤積抑郁,充滿疏離戚。

語晨又說︰「單先生,我在「季氏藝術工作坊」工作,歡迎你來參觀。如果你找不到季氏藝術工作坊,隨便找個人問,他們就會告訴你在哪兒。」

單行焰沒有響應,表情看得出來也沒啥興趣的樣子。不是他排斥女人,而是他對任何人都一樣,待人溫和有禮,卻缺乏熱情、習慣冷淡。

回到季氏藝術工作坊,語晨全身都濕透了。

跋緊洗過熱水澡之後,她習慣走到落地窗前。這個位置可以右賞基隆山,左眺太平洋,晴日里望著蔚藍的海面,美得像一幅畫,既使是雨天,望著雨霧彌漫的海景,更是一番享受。

叩叩!

「語晨,程君毅來找你了。」門外傳來季戚芳的聲音。

「噢!版訴他,我頭痛要休息。」听到程君毅這個名字,她真的覺得頭痛、很痛。

然而,程君毅的聲音已在門外響起,「要不要緊?我帶你去看醫生,你開門……」

唉!裝柔弱?裝迷糊、裝無辜、裝傻?好像在這種人身上都不管用,還把門拍得震天響。

她捂著耳朵跑到陽台,狠狠地吸一口氣,倏然,一道似曾相識的背影掠過——

她屏息地凝望著隔壁房子的陽台,一陣心跳加速。他頭發微濕,肩上披著毛巾,看來和她一樣剛洗完澡,手里還拿著一杯咖啡,背著她看雨景。

「喂!單行焰。」她壓低聲音喚他。

單行焰聞聲回頭愣了一下才認出是她,但下一秒,他因眼前的景象而差點跳起來。那個女人在干什麼?她有沒有腦袋,還是不想活了?

「你干什麼?」他大叫,一個箭步沖上前。

「我要過去你那邊,快扶我一下。」沒等他答應,語晨已攀上陽台的圍欄,戰戰兢兢的伸長腿,一副要跳過去的樣于。

兩個陽台之間到底有一段距離,岌岌可危的險境叫人心跳三百下,不得已,單行焰只好伸手去接她。

當她前腳踩在隔壁陽台上的圍欄站穩,後腳準備過來時,拖鞋卻一個不小心滑落,掉在自己家的陽台上。

她「啊」了一聲,干脆扶著他的肩膀就站在陽台圍欄上,不顧危險地把另一只拖鞋也月兌下,扔回家里的陽台。

丙然是少了腦袋。他沈下臉,神情嚴肅,命令道︰「還不快下來!」

「語晨,我們要進來了……」程君毅和季戚芳的聲音由另一端傳來。

嗄!這句話比什麼都有效,她咻地就跳下來,還飛快拉著他溜進屋里,以免被他們發現。

「等一下!」單行焰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乍然停下腳步。

「噓!快進來。」語晨連忙將他拉進屋里。

棒壁倏地傳來程君毅驚天動地的呼叫聲,「咦!語晨,怎麼只有鞋子,語晨人呢?天!是不是掉下去了?完了……」

他雙手環胸,淡淡說道︰「你男朋友找你找得很焦急,你還是回去吧!」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咧!」她氣呼呼的否認。

他不相信,反問︰「吵架了?」

「都說他不是我男朋友。」她有些不悅道,不解心底為何很不願意他這麼認為。

他听了挑挑眉,轉移話題問︰「那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到他走了為止。」她乘機環顧四周。不賴嘛!收拾得挺整齊干淨的——

開放式的衣櫃吊著幾套亞曼尼和古馳的西裝,還有紀凡希的襯衫,以及GUESS的牛仔褲。她又發出無聲的贊嘆,光憑這幾件衣物的款式和顏色,就知道他的品味無懈可擊。

「你不怕?」單行焰不由得上下打量她,看到她赤果著雙足踩在他的地毯上,意外的,這情景竟打亂他的心跳,攪亂他的呼吸。

她卻一臉不解的問︰「怕什麼?」

好哇!她是膽于太大還是真的沒腦袋?

單行焰暗地里搖頭,然後打開門淡漠地說︰「你不該留在這里的,請回吧!」

呃?!

他冷淡的語氣像一陣寒風吹進她心坎里,再看看他臉上是什麼表情?擺明就在說︰這女人未免太隨便了。

她相信自己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三分羞愧、七分懊惱與十分的狼狽全爬到臉上,但為了顏面,她裝作若無其事,冷笑反譏,「天底下沒有男人會擔心自己會被非禮的吧!」

天,她好想死掉!

罷剛她說了什麼,怎麼會管不住自己這張胡言亂語的嘴?

最後,她尷尬的落荒而逃,回到家想起自己表現得多矬,整晚她都好懊惱,前所未有的失眠了。

仲夏,大雨的黃昏。

季戚芳去南部收購古董家具,語晨獨自在家忙著修補工作,做得腰酸背疼。由于風雨吹入屋內,她便伸個懶腰去關門窗。

當她來到門口,猛然冒出的高大身影,嚇了她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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