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失小醋女 第23頁

呵!雨過天晴了,感覺真好。

語晨坐在陽台上,看著山茶花潔白玲瓏的花苞,其實她離家才七天,卻像過了半輩子似的。

她听單行焰的話,回來後照常工作、生活,還有……等他回來。

「語晨、語晨。」季戚芳在樓下大喊。

「姑姑,我在這兒!」語晨立刻跳了起來,跑下樓去看。

「季語晨!你去哪兒了,為什麼都不接電話?看,這大包小包我一個人扛回來,累死我了!」

「這些是什麼?」語晨問。

「從跳蚤市場買回來的古董小家飾,都是十八、九世紀的精品,又破又舊的,海關還以為我要帶垃圾回台灣呢,哈!等我們修復好之後可是好幾十倍的利潤。」季戚芳喜孜孜的打開行李箱。

「這麼多,有些什麼?」

季戚芳一件件搬出來,「有燈、化妝箱、化妝鏡、小雕像……」

語晨拿起來仔細欣賞,感慨道︰「是誰曾經擁有過這些小東西?可能每件物品都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管他什麼故事不故事,快把它們擺好來。」季戚芳沒好氣的說。

地,外頭傳來一聲叫喚,「有人在嗎?」

「誰?」語晨出去一看,「咦?龐德,是你!」

「好久不見啊!語晨。」大塊頭的他扛了個箱子進屋,「這是行焰特別交代,一定要親自交到你手上的。」

「你見過他了,他還好嗎?」她目光閃爍,顫聲問。

「安啦!他說他不會有事的,很快就可以回來見你。」龐德回道。

季戚芳好奇湊過來看,「這麼慎重,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他拆開箱子。

「嘩!」箱子一拆開,季戚芳驚呼,「語晨,這張S型情侶椅和你那張一個款式耶,這種古董椅湊成一對可是身價百倍喔!」她並不知道是同一張椅子。

然而,語晨瞪著那椅墊上修補過的痕跡——彈孔,心里就發毛。

她臉色發白地說︰「我才不要,拿回去!」

「啊!為什麼?」兩人不約而同看著她,不懂她在怕什麼?

「那是一個好長又好可怕的故事。」

「好,你說!」兩人齊聲應道。

冬天過了,春雨又綿綿降臨。

山茶花開得正盛,在枝頭上綻放香氣,而語晨心系的是送花人哪!

喀!

一個東西忽地掉到她腳邊,她蹲下拾起,是個小錦盒。

敝了!她四周張望,搞不懂這東西怎麼會掉落在她家陽台,在好奇心驅使下,打開一看——

是一顆……鑽戒?!

單行焰!

語晨倏地轉頭看向隔壁陽台,漆黑一片沒人啊!

不管了,她先把鑽戒戴在指間,再撩起睡衣裙擺,正準備跨上陽台圍欄時,卻被一雙強健的手臂由身後圈住。

她一回頭,叫她魂縈夢系的男人就在眼前,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單行焰低頭,就給她一記火辣辣又近乎饑渴的吻,然後以指勾畫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最後握住她的手說︰「這鑽戒果然適合你。」

呵!這是求婚嗎?

如果是,那他可真精簡的連台詞都省了。

「是啊!」她干脆裝傻,閑閑地說︰「我今天運氣好,撿到的。」

他瞠目,「那是……」

她故意打斷他,「奇怪了,你怎會在我房里?」

「趁你在浴室洗澡時,偷溜進來的。」他看著鑽戒又要開口,「那鑽戒……」

她目光一沈,嚴肅地問︰「行焰,告訴我,事情都結束了嗎?」

「嗯,都沒事了,我可以回家了。」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語晨,這鑽戒……」

「你不會再離開我吧?」她緊緊的擁著他,內心早就悸動得快要炸開來。

單行焰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當然。」

她熱淚盈眶,望著他溫柔的眼楮,攀著他寬闊的肩膀,紅唇微微顫抖。「吻我……」

「該死,你又誘惑我。」他咒罵一聲,然後激烈地霸佔她的唇,貪婪地吸吮她香甜的氣息。

這個吻充滿與狂野,太過于纏綿、也太過于撩人,她口中發出輕輕的喘息和申吟。

這些日子以來,他積壓的情意、情愫和,瞬間爆發出來,化作渴望、濃烈的心跳聲、喘息聲……

好日子近啦!

單行焰在台北近郊蓋了幢房子,小小的三層樓白色洋房,作為他和語晨的結婚新居,建築將內外空間串連,使自然融于建築的空間理念,讓屋里處處充滿明亮陽光。洋房四周都是綠色攀緣植物,天花板上一只小型吊扇,還有一盞古董水晶燈,山風吹進來時,吊飾搖晃發出細碎叮叮聲,格外有情調。

所有的裝潢都是他的心血杰作,甚至連床單被褥、廚衛用品也都是他的心血杰作。

「喂,什麼時候搬進來,挑好日子了嗎?」龐德熱心的關切。

單行焰睨他一眼,懶洋洋回道︰「不知道。」

「那還不筒單,看黃歷啊,再不去找算命師幫你掐指一算,包你大吉大利、富貴一輩子。」

「要不要結婚我都不知道呢!」他一副無可奈何。

「啥?女主角不答應,你們吵架,分啦!」

單行焰扔白眼給他,「呸呸呸!我們好得很,不知有多恩愛,只是……我送給語晨的婚戒,她只收下不戴。」

龐德想了想,「是不是不滿意,還是鑽石太小?女人都這樣。」

「不,她從不計較這些,但一提到結婚就避而不談,叫她來看新房子她也推三阻四。」所以單行焰才懊惱不已。

「是不是你沒說我愛你?女人最計較這個了。」

「唉!說到她都嫌我煩啦。」

「一定是你求婚沒有給她排場和面子,一輩子一次耶,女人只有這個時候才有機會驕傲。」

「她不是幼稚的人。」單行焰反駁。

「錯!女人就像善變的天氣,尤其談戀愛的時候更失常,女人比男人更愛面子,你求婚沒給足她面子,要她點頭,難嘍!」

單行焰想想,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他們相處融洽、恩恩愛愛的,她沒理由不嫁他,所以……

他砰地一聲站起身來,嚇了龐德好大一跳,「喂!你去哪兒?」

「去求婚。」單行焰回道。

呵,有熱鬧好看,龐德連忙追上去,「等我,我幫你,要不要多找一些人去捧場?」

「不用,她如果又想躲我,你幫我抓住她就行了。」

「嗄,搶人啊!真的假的?」

丙然,一小時之後,單行焰跑進「季氏藝術工作坊」里搶人。

他不發一語,把正在工作的語晨扛起來就走。

季戚芳見狀驚恐不已,「你、你們干什麼?」

「咳,是這樣的,季小姐不答應結婚,單行焰只好用搶的,你最好別擋他,他已經完全失控了!」龐德仗著人高馬大,對方又是女人,惡狠狠地撂話。

「哦!」季戚芳不解地看向語晨,「你不是非他不嫁的嗎?為什麼不答應結婚?」

「因,因為……」語晨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單行焰把她放下來,瞪著她,「什麼?」

「因為姑姑說……」

「因為你反對?」他轉而瞪向季戚芳。

季戚芳忙否認,「才沒這回事!」嚇死人了,她那敢啊!

「到底怎麼回事?誰給我說清楚!」單行焰的表情嚴肅得像個黑社會老大,一副誰敢不說就打死誰的表情。

語晨苦惱道︰「姑姑算過我的紫微斗數命盤,說我命中注定要嫁給程君毅。」

「誰是程君毅?」單行焰皺眉,他怎不知道有個情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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