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大作戰 第19頁

雨荷雙腳立即在原地僵硬住,她僵硬的牽動著嘴角,力圖鎮定的問︰"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你們可有結婚的打算?"他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的問題險些沒讓雨荷跌倒在地。

結婚?!他們才認識沒幾個月,結什麼婚啊?更何況,昨晚她還親眼目睹震宇和他的小老婆激情相擁,這種情形能夠結婚?

"應該沒那麼快吧?!"她避重就輕的回答。

"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圖的是他的什麼?"他武斷的認定她有不好的意圖。

雨荷越來越听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是不是所有肝癌末期的老人都會有被迫害的妄想癥?

她的沉默被他認定是默認,使他大動肝火。

"好,告訴我要多少錢你才願意離開他。五十萬,一百萬?"他手指顫抖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支票簿,等著她說一筆金額。

"藍伯父,您在做什麼?"雖然她還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不過她至少知道這其中有誤會。

"難道你覺得五十萬,一百萬還不夠?那麼二百萬,三百萬呢?"不等她回答,他的手在支票簿上書寫著。

真的是太荒謬了──

"藍伯父,您沒有必要給我任何一毛錢,我什麼錢都不要,我只要震宇。"她忍不住放大音量。

此時,門毫無預警的被打開。

"雨荷?你在這里做什麼?"震宇緊皺著眉頭,看起來極為不開心。

"喔,早上醒來剛好听到藍伯父一直咳個不停,所以就進來看看他是不是需要些什麼?"她愣了一下才回答。

"真的是這樣嗎?"他詢問的看了他父親一眼。

藍松岩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而剛剛的談話也讓他使了不少力氣,他疲倦的又躺回床上。

"好了,好了。你們都給我出去,我還要再休息一會兒……他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震宇毫不浪費時間的立刻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我的手好痛,你快放手。"她用力的想將手抽回。

"回到房間後我就立刻放手。"他鐵青著臉,冷冰冰地說。

一回到房間後他用力的將門關上。

"踫──"

她揉一揉剛剛被他緊握得發疼的手腕,埋怨的瞪著他。

"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以後不準你再單獨跟他見面。"他手臂交叉,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

"為什麼?"她兩手叉腰,不甘示弱的回視著他。

"你別管那麼多,反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蠻橫不講理地決定一切。

雨荷心里覺得奇怪,她左看看,右瞧瞧,怎麼看他都是像是在吃醋的樣子。可是,可能嗎?

看她鬼頭鬼腦的不斷上下打量著他,震宇知道她心里又再胡思亂想了。

"你又再打什麼鬼主意?"他忍不住皺著眉頭。

雨荷挑高一道彎彎的娥眉。

"你剛剛不會是在吃醋吧?"她直接了當的問。

震宇的臉及耳根刷地漲紅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他的身體不自然的僵立。

她愣住,不知道她該為了他竟然忌妒起自己的老爸而覺得好笑,還是該為了他心里有了別人,竟還會為她吃醋而感到荒謬。

她皺著眉頭思考的模樣讓他心有不好的預感。

"你又再胡思亂想些什麼?"

"為什麼?"她突然開口,一雙明亮純真的眼楮坦蕩蕩的直視著他。

他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三條黑線。不會吧?他知道她的神經很大條,可是應該不會連這種事也要他交代得這麼清楚吧?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友竟然這麼遲鈍,震宇心里忍不住暗暗叫苦。

他認命的嘆了口氣。

"好吧,就因為我剛好很在乎你。"驕傲得像只獅子的藍震宇,只能允許自己出糗到這個地步。

"那麼,你剛好在乎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她神情不悅的瞪著他。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咬著牙,嘶聲說。

"你真的要我把事情全都攤開來說,是吧?"她憤怒的眯著眼楮,氣呼呼地指著他說︰"哼,你別以為你們昨天做了什麼好事沒有人會知道?如果你天真的認為可以愚弄我的話,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任何事情都逃不過我夏雨荷的眼楮。"

震宇听得眉頭簡直快要打結。

"我們?到底是我跟誰,又做了什麼事?"他哭笑不得。

想裝瘋賣傻?門都沒有!

"你以為還會有誰?當然是你那個寶貝芬妮,我真的不懂,既然你跟地還舊情未了,又為什麼要安排我跟你一起來這里?難道就因為我摔壞了你的寶貝萊卡,就該遭受這種報應嗎?"她哽咽的說著,眼楮也蒙上一股濕氣。

沒想到她的感性告白,竟換來藍震宇的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兒不支倒地。

她使盡全身力氣,努力地瞪著他,好讓他和她一樣正經面對此事。

"你……該笑夠了吧?"雨荷極嚴肅的表情,剛好和他的嘻皮笑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你……真的是太天才了。"他眼楮,嘴角充滿笑意。

雨荷腦袋快速的轉動,想分辨出這話到底是褒,是貶,最後還是決定相信後者。

"你別欺人太甚!"她微慍地吼。

"不,請相信我是全心全意,真心誠意的贊美你。"他裝模作樣的抬起右手,彎子,在她面前畫出一個優美的行禮。

他的一番恭維及優雅的行禮,並沒有讓她芳心大悅。

"為什麼?"她從齒縫擠出話來。

"當然是為了你獨特的、可笑的,無稽的、幽默的、無聊的、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親愛的──"他笑容可掬的說。

又來了,他總是喜歡拐彎抹角的損她一頓。

"親愛的,若我說的沒錯,你應該是昨晚看到我和芬妮在院子里談話吧?"他了然地笑著說。

"談話?"她出聲提醒他,他們做的可不是只有談話而已。

"我們是在談話沒錯,而後來……"他欲言又止的,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起。

"哈,百口莫辯吧!"她得意的笑著,暫時忘記這個消息其實對自己而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瞄了她一眼。

"我承認她是在向我示好,不過我已經正式的回絕她了。"他坦承。

怎麼可能?芬妮好不容易願意重新回到他的身旁,他怎麼可能願意放棄這個得來不易的好機會?雨荷納悶的猜想。

她突然恍然大悟。

"喔,我知道了。你是顧忌到藍伯父吧?"這是她唯一想得出來的理由。

震宇氣得眼楮往上翻,這個女人打算遲鈍到什麼時候?嘿,看他怎麼好好的整整她。

"不瞞你說,我爸昨天親口告訴我,他跟芬妮從沒上過床,如果我願意,她就是我的人了。"

這個消息讓她站立不住,她往後跌坐在床緣,眼底寫著滿滿的失落和傷痛。

"是嗎?那真是恭喜了。"她臉上強顏歡笑。

她告訴自己要有風度的祝福他,又命令自己死也不能夠在他面前流下任何一滴眼淚。

天啊,真的好苦喔!

她拚命眨著眼楮,不讓眼眶里的水氣越聚越多,而唇邊極不自然的微笑,都在告訴他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讓他既心疼又覺得好笑。

他慢慢的靠近她,最後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看著我。"他輕聲說。

她垂著頭不發─語。

"快抬起頭看著我,我有話要問你。"他催促著。

雨荷做一次深呼吸。像是要出征的樣子,視死如歸,勇敢的直視他的雙眼。

"什麼問題?你問吧!"她捏緊拳頭,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讓她能鎮定的看著他。

他的視線在她的臉孔上瀏覽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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