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花蝴蝶 第2頁

突然,她覺得索然無味,拿起皮包便說:「我先走。」

葉欣欣和李婀娜詫異地看著她,彷佛在說︰回家干什麼?還不是沒有事做,對著電視發呆嗎?

而其中一個男人不願放棄,趁機說︰「我送妳。」

「不用,我自己開車。」雨眠斷然回絕,走出店門。

十二月的寒風讓她打了個顫,心里決定告別蝴蝶般的彩色生活。

回到家,她放了一片CD,琴聲悠揚,不知怎地倍加寂寞。

這一夜,她睡了醒,醒了又睡,一夜孤枕難眠,最後是吃了安眠藥才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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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鬧鐘響了,雨眠醒來一臉的憂郁。

懊死的鬧鐘!

不,她捂著頭想,不是因為又得上班了,而是她的二十八歲又少了一天。唉!

雨眠壓下情緒打起精神,把自己妝點得清麗動人去上班。

到了下午五點半,她已經跑了兩個案子、簽了一張合約回到辦公室。

「進門就見到葉欣欣掛上電話,捧住頭大叫,「什麼嘛!謗本就是想耍賴,堂堂大律師,竟然不認帳。」

「誰賴妳的帳啦?」雨眠笑問。

「烈言!」葉欣欣猛地拍桌子,以示氣憤。

「誰是烈言?」她又問。

葉欣欣把手中的名片扔給她,「就是宏全律師事務所的大律師烈言!」

雨眠愕然,「大律師怎會欠妳錢?」

「哈!就是說嘛,身為律師還敢賴帳,真不要臉,我去討了三次,三次都吃閉門羹。」想起白忙一場,葉欣欣更是咬牙切齒。

「怎麼回事?」雨眠看著手中的名片,白底黑字,沒有設計,只簡單的印著名宇和事務所的地址及電話,連個頭餃也沒有。

「我們公司不是正在籌辦『寧馨兒童基金會』的活動,烈言答應贊助基金會六十萬作為活動經費,但我去收款,他們竟然推三阻四,一毛錢也收不到。」葉欣欣說完,又猛拍桌子泄憤。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雨眠笑了笑。那個叫烈言的還真有辦法,竟能把好脾氣的葉欣欣氣成這樣子。

「誤什麼會,這家律師事務所每年都會贊助『寧馨兒童基金會』,今年踫到我們公司承辦活動,就拖拖拉拉,不知搞什麼鬼?偏偏活動就快開辦了,等著用這筆款子,唉!我不去了,叫老板派別人去收吧。」葉欣欣氣餒道。

雨眠見她氣急敗壞,自告奮勇,「我幫妳去收好了,別驚動老板。」

「真的?」葉欣欣大喜。

「當然,把聯絡人的名字、電話給我。」這陣子她有些空檔,當然義不容辭幫幫好友兼同事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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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雨眠來到敦南商圈的一幢大樓,宏全律師事務所在十二樓,里面裝潢現代化,風格簡約,氣氛頗為肅穆,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即使高跟鞋踩過一點聲響都沒有。

雨眠露出甜美的笑容,向櫃台小姐說︰「小姐,我找烈律師。」

四周太沉靜了,讓她的嗓音顯得格外清晰大聲。

癟台小姐站起身來,雨眠頓覺眼前一亮──嘩,耶!D、E、F、G……至少是G級的。那刻板的套裝制服,也掩蓋不了她胸前的偉大。

兩眼露出艷羨的目光。為什麼同是女人,人家的上圍這麼偉大,而她卻只有三十二B?

「小姐?!」櫃台小姐敲敲桌面,例行公事地問︰「請問約了幾點?」

「喔?」雨眠回過神覺得不好意思,趕緊遞上名片。「我沒約時間,我是A&J的公關,麻煩通報一聲。」

「沒有預約喔!這樣吧,我幫妳排個時間。」櫃台小姐徑自翻起紀錄冊子,「下下下星期二,烈先生的秘書會跟妳聯絡。」

癟台小姐的語氣很柔和有禮,卻要雨眠等三個星期,而且還只能等他的秘書主動聯絡。

「小姐!」雨眠用指尖敲敲桌面,板起臉孔道︰「我是有急事找烈律師,跟他收一筆款子,十分鐘就好。」

「收款?啊!找烈先生的助理何先生也可以。」櫃台小姐說。

「好,請妳通報,現在。」雨眠態度強勢,省得見助理也要排隊。

「嗯,何助理正在忙……」

「這筆款子已經拖了兩個月,我只要收了就走,再忙也請他挪幾分鐘出來。」雨眠終于知道葉欣欣為何氣成那樣子了。

「對不起,這是規定,我也沒法子,不然……」櫃台小姐又翻出另一本冊子說︰「我盡量幫妳把時間排在明天下午四點見何助理,好嗎?」歉然地對她笑,她已經盡力了。

「好吧!」雨眠也不想為難一位櫃台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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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四點,雨眠準時出現在宏全律師事務所。

癟台小姐記憶好,一見到雨眠就主動帶她到會客室,「關小姐請稍候,我通知何助理。」

一分鐘、兩分鐘……雨眠足足等了三十分鐘,耐性都磨光了,才見到一名男子進來。

她立刻拿出相關文件,說明來意,「何助理,我是A&J的關雨眠,有一筆烈律師的捐款……」

等雨眠說完,男子卻說︰「抱歉,我是何助理的秘書,何助理要我來看看是什麼事,我會把這份文件交給他,再跟妳聯絡。」

靠!雨眠很想在心里罵足三分鐘三字經。「這款子已經拖了兩個月,請你現在就向何助理請示,我在這兒等回復。」

「好吧!我盡力。」

盡力?!盡力就表示不確定,她半脅迫道「這筆款子是烈律師每年都會贊助的,今年要是收不到,傳去出有損聲譽,請你今天務必答復。」

男秘書見她堅持,只好點頭離去。

餅了十分鐘,男秘書回來說︰「何助理請妳進去談。」

耶!看來今天不必白跑一趟了。雨眠高興的跟著他走,來到一間辦公室,終于見到何助理,是一名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

何助理看看文件,又看看雨眠,說道︰「關小姐,這筆捐款我並不清楚,必須請示過烈先生。」

「這款子是每年贊助的,而且文件上有烈先生的親筆簽名,會有什麼問題呢?」雨眠不悅的問。

「不如這樣子,我們到附近咖啡廳聊聊,妳把詳細情況告訴我。」何助理盯著她說。

來這招。詳細情況全列在文件上,他不過是想假公濟私罷了。她當然一听就明白,雖然心里有些氣憤,但身為公關,氣歸氣,也懂得如何應付。

她漾起職業笑容,「請何助理馬上打個電話給烈律師,一問不就清楚了。」

他撇撇嘴,「烈先生出國了。」

「出國也總有辦法聯絡到吧?」她才不上當,那麼大一家律師事務所,怎能說扔下就不管,何況現在信息發達,即使在北極都可以聯絡得到。

「關小姐,得很重要的事才能驚擾烈先生。」何助理見沒得逞,馬上一副拒人千里的面孔。

「那麼,請把電話號碼給我,我自己跟他說。」雨眠才不怕驚擾那位大人物。

「這更教我為難了,烈先生的電話號碼不能隨便給人。」他小人的不說。

「他什麼時候回來?」這個總可以知道吧!

「下個月,或者下下個月也說不定。」他根本不打算透露。這不是擺明叫她等兩三個月再說嗎?她忍耐地再問︰「那你通不通報?」

「這個嘛……不如我們邊喝咖啡邊談。」他仍不忘要脅,而這令她加倍不悅。

她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站起身,「謝了,我自己想辦法聯絡他。」真是見鬼了,這麼大一家律師事務所,竟是假公濟私、狗仗人勢的地方。雨眠邊走邊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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