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禮物,有誰收到這樣的禮物會不高興呢?但她是為那份被重視而感動。
為此,她告了半天假,先回家好好打扮一番。
六點整,烈言準時來接她。
她一出現在樓下大門口,他目光立刻為之一亮,沉吸一口氣,屏息看著她,那光果、性感的鎖骨和肩膀……該死!她的嫵媚性戚令他肌肉繃緊。
而雨眠一見到烈言,也愣著了。
他身旁沒有加長型禮車,也沒有跑車,而是騎著一輛腳踏車,前面還有一只籃子,裝滿了香氣撲鼻的野姜花。
「你……騎腳踏車來?」說完,她忍不住笑彎了腰。
她標致的臉蛋、完美的身材,加上笑聲悅耳,烈言瞬間有些失神。隨即,他回過神聳聳肩,「是妳說不喜歡太囂張的車子,我只好低調一些。」
「天啊!你穿西裝騎腳踏車來,豈不是更囂張、更引人矚目?」雨眠懷疑他這輩子大概沒低調過,才會誤解所謂的低調。
「不過,這次看妳很高興,還樂不可支的樣子,要不要上來坐坐看?」他指指後座。
「呃,穿這樣?」她看看自己一身高貴的打扮,要是坐在腳踏車上,那才真正是招搖。
「不然,請妳坐囂張的車子。」他拉著她來到一輛黑色BMW房車前,「請上車。」
雨眠松了一口氣,這個烈言真不按牌理出牌。
兩人來到國家音樂廳,但購票處一點人潮都沒有,好象根本沒有表演檔期,她疑惑道︰「咦!怎麼都沒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絕對沒弄錯,我們進去吧!」烈言趁機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笑了笑,「我認得路。」
他也報以微笑,但大手完全沒有松開的意思。
踏入音樂廳內,雨眠就覺得氣氛怪異,舞台上的燈亮著,還有一些大型的樂器擺好定位,可是沒有其它的觀眾。
烈言帶她到音樂廳最中央的位子坐下,她忍不住輕聲問︰「怎麼只有我們兩人?」
「這是我們的音樂會,當然只有我們兩人。」
她駭然,「啊!你……包下整座音樂廳?那麼,愛天使樂團真的……」
「愛天使樂團真的特地來為妳演出。」他一派優閑地笑道。
此話一出,雨眠不禁倒抽一口冷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半晌她才開口,「你包下整個音樂廳,愛天使樂團也、也是你邀、邀來的?」
「這、這還用問,當、當然是我!」他故意學著她吃驚的口氣。呃,這麼大手筆,都是為了她。「妳不是想說,妳現在不喜歡愛天使樂團了吧?」烈言知道她吃驚,也看得出她的歡喜,故意逗她。
「誰說的、誰說的,誰說我不喜歡愛天使樂團了?」她著急的否認,生怕辜負他一番美意,隨即才發現他戲譫的眼色。
哎呀!她什麼時候在男人面前表現得像個小女孩了?還心跳得很厲害,真虧她的外號叫花蝴蝶。
這時,暗紅色的布幕緩緩升起,他握住她的手說︰「待會兒听到一半,如果我睡著了,妳別介意。」
雨眠不明所以地側頭看他,「什麼;︰」
「我為了打贏一場闢司,三天三夜沒好好睡,我怕我會累得睡著了。」他解釋道。
「你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不但為她大費周章,還費神陪她听音樂。
「但我很開心,如果能夠天天看著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他深情地看著她。
「那……」為什麼不把約會延後一兩天?她還想說,卻被他示意噤聲,因為樂團開始演奏了。
雨眠立刻聚精會神,聆听向往已久的演出。
原本打算靜下心好好欣賞的,但她的心卻跳得亂了節奏,只因他在她耳邊問道︰「妳為什麼這麼香?」
「呃?」她轉頭,見凝視著她,神情好溫柔,那好看得要命又剛毅的五官,害她霎時意亂情迷。
他笑了,「妳真的好好聞。」
雨眠說不出話,他的下顎不經意地觸踫她臉頰,令她好緊張,又覺得好熱,根本無法專心聆听音樂。
不久,烈言握住她的手睡著了。
樂團演奏精彩絕倫,雨眠一個人報以熱烈掌聲,因為身邊的他睡得很沉。唉!她看了他一眼,他連睡著的模樣都那麼好看,意志力薄弱一點的女人,一定會因此而愛上他。
她正想叫醒他,他早一步睜開雙眼,「演完了?」「有這麼美妙的音樂伴你入睡,真是奢侈的享受。」她笑他。
他感到難為情,訕訕的說︰「別諷刺我了。」
「你根本不懂欣賞音樂。」
「沒法子,小時候父母想培養一個有藝術氣質的兒子,請來老師教我拉小提琴,偏偏我天生音感不好,拉了一整年,還是殺豬似的聲音,老師氣得不肯教,我爸媽到現在還嫌我的氣質跟工地工人沒兩樣。」他倒是很坦然承認。
「你說你爸媽嫌你的氣質不好?」她不認同。他不只五官長得好,還氣宇非凡,他的父母未免太苛求了吧!
烈言有些遺憾道︰「我爸是大學教授,我媽是教美術的,開口閉口都是人文藝術,偏偏我沒有一丁點藝術細胞。」
雨眠頓時心軟,不懂音樂也不是什麼過錯,畢竟他是為了她才做這些傻事的,而女人最高興的,莫過于男人只為她一人傻氣。
「你不是很忙?這樣陪我不值得。」其實,他大可回家舒舒服服的補眠,何必這麼辛苦。想到這她心頭一怔,感動不已。
「值得,怎會不值得,只要能和妳在一起,再辛苦都值得。」他說的心甘情願。
她整個人呆住,她曉得他英俊、年輕有為,但是不知道他浪漫到這種地步,害得她心猿意馬,忽地起了一個念頭──她必須抓緊機會,她的名字一定要在他的身分證配偶欄上出現,哪怕她才認識他不到幾天。
耳邊又听見他說︰「時間還早,我們去喝點東西。」
雨眠回過神看向他,與他目光相交,連忙側過臉。他的雙眼雖半瞇著,但還是可以感覺他目光如炬。
她已完全不曉得應該如何推辭,只好聳聳肩答應,「好吧!就喝一杯。」
烈言接著帶她到一家LoungeBar,兩人找了張台子坐下叫了飲料。雨眠去洗手間,出來時踫巧看見有個女人搭著烈言的肩,低低的笑著,精致的五官像個瓷女圭女圭,且笑容好嫵媚。
雨眠走近他們,听見烈言說道︰「對不起,寶貝,我是同性戀。」
那女人睜大眼楮,非常懊惱地走開,表情帶著無限惋惜,雨眠則詫愕地瞪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真糟,她不是故意偷听的,且沒想到會發現他的秘密。
他早已發現她回來,轉頭看著她,笑道︰「坐啊!愣著干麼?妳不會相信剛才的話吧!」
「那你干麼說自己是同性戀?」
「因為我怕兩個女人為我爭風吃醋。」他把自己說的極受歡迎。
「哈!你臭美。」沒救!這男人真是自大慣了。她才不會為了男人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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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星期六,雨眠回家陪父母。星期日約了林書揚去俱樂部打網球。才打了兩局,天空飄起紛飛細雨,兩人只好回室內避雨。
「雨眠!」
雨眠听那聲音,不用看就知道是烈言。
「我們又見面了。」他一身運動服站在她身後,一雙豹眼緊緊盯著她身邊的林書揚。
「嗨!」怎麼這麼巧又見面了?雨眠微笑打招呼,並為他們介紹認識。
林書揚拿了條毛巾給她,「快把雨水擦干,不然又要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