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想怎樣?聯手批斗她。可可臉色一沉,有點不高興了,拎了皮包奔出餐廳。
「!不過一次失戀而已,就缺乏自信到自卑,再從自卑到自傲,什麼理想情人?她根本是逃避。」桑小裘拍桌子出氣。
「沒關系,我就當作是磨練、鍛鏈、試煉、修煉自己好了。」反正愛情沒有經過磨難,又如何開美美的花、結甜甜的果呢?他在心底安慰自己。
「嘿嘿!你不怕死喔!」桑小裘斜睨著他。
方度非挑挑眉,「什麼意思?」
「你沒听她說什麼來的?一個人比兩個人好,你沒機會啦!別浪費時間、浪費精神、浪費……糟了!她想孤獨終老嗎?媽呀!她竟然這麼想不開。」桑小裘越說越擔心。
「放心,有我在,她不會的。」他說得信誓旦旦。
桑小裘驚愕,旋即笑開朝他舉杯敬酒,「太好了,一個有信心,一個有見鬼的原則,來,預祝你們交往愉快。」
他也笑了,笑得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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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七點,湛女乃女乃和常勝伯從阿里山回來,可可去車站接他們,提著大包小包名產進門。
「度非、度非呢?怎麼不見人影?」一進門湛女乃女乃便嚷嚷。
「我在這兒。」方度非站在樓上的走道往下看他們。
「呵呵!度非,祖女乃女乃特別帶了許多名產給你嘗。」湛女乃女乃向他招手,要他下樓來。
常勝伯也樂陶陶地說︰「是啊,太太說你在國外待久了,一定很懷念台灣的特產,所以每樣都買回來,你快來嘗嘗。」
「謝謝祖女乃女乃,可是……我現在不能吃東西。」他突然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申吟。
「怎麼了?」大伙嚇一跳。
「我……沒事,只是肚子痛。」他似乎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哎呀!一定是吃壞肚子了。」
可可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不假思索急道︰「你沒事吃花干什麼?這下子不吃出問題才怪。」笨蛋!那些漂亮的花肯定有不少農藥,不知有多毒?
「嗄?!度非吃花?什麼花?」湛女乃女乃瞠目問著。
「呃……」可可語塞,怎好意思把中午的事說出來,支支吾吾開口,「那個……東區有家飯店推出春之饗宴,用了很多花做食材,度非吃了不少,所以……」
「那快去看醫生。」常勝伯上前要扶他。
「不用了,我已經看過醫生了。」他仰頭問可可,「可不可以扶我進去休息?」
見他一臉痛苦,臉色蒼白、兩眼無神,額際幾撮發絲還被汗水浸濕,可可不忍棄他不顧,馬上把他攙扶起來。
「還很痛嗎?該死,把花全吃進肚子里,不痛死才怪。」她吃力的把他安置到床上,想讓他躺下休息。
「嗯……痛……」他偎在她懷里申吟。
「你吃藥沒?藥咧?」她張望四周,桌上除了一台銀黑色筆記型電腦外,就只有幾本書。
「吃過藥了。」他坐在床邊,臉埋在她的胸前。
可可眯眼,垂目望著看似虛弱的他,雙手環在她腰上,咬牙道︰「你一定是吃錯藥。」
「我肚子痛,很需要你的安慰。」他抬頭,痴痴地看著她。
「你如果再不放手,我的拳頭會好好的安慰你,到時候你會吃很多藥。」她瞪住環在她腰側的手,警告著。
「好。」他頭仍貼在她胸口。
「好什麼好?」可可皺眉,察覺他的身體比她想像的還要健壯結實。
「你不是想揍我?揍吧!」坐在床緣的方度非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
見狀她立刻往門外走,不料,他眼明手快地攫住她的身子,迅速抵在門扉上,兩人便密實的熨貼著。
「你……」她有些怔愕,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麼快。
「你要走的話,就得先把我甩開再走。」他的語氣溫柔,卻又滿含著威脅。
這是什麼嘛?他貼得又緊又用力,教她怎麼甩得開他呀?
她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方度非,請你尊重一點,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
他雙眉一皺,沉聲問道︰「你以為我當你是什麼女人?」
兩人互瞪著,可可卻漲紅了臉,意識到他的企圖,她又氣又急。
接著,她發誓她不是不反抗,而是根本來不及躲,唇瓣就被熱燙地封住,更奇怪的是,她覺得頭昏目眩,意識和理智瞬間被抽離。
方度非微微調整位置,好更深切地吻她,用盡他所有的熱力,讓她更昏眩。
此刻,她發覺這仿佛才是她的初吻,如此的動人心魄,她的心髒像被人以一記回旋踢踹爆。
「看,你並不排斥我。」他放開她,抵著她的額低低地說。
「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這麼……」可可避開他灼熱的氣息,不知該如何形容他,一見面就說要跟她交往,還吻了她,是輕率?厚臉皮?還是沖動?
「其實我一向不是個沖動的人。」他試著讓她了解。
他的工作需要長時間安靜、沉穩的思考,才能耐得住繁重的工作量,只有這一次,他一頭栽在愛情里失控。
她氣嚷,「你的表現還不夠沖動?在眾目睽睽下吃花,現在又裝病耍我,天!你的行為根本沒經過理智允許,就隨便亂來,還敢自鳴得意。」
「是啊!只有對你才這樣,別人想要都沒有。」他大言不慚。
「你這人不但沖動,還是個自大狂!」
「配你剛剛好,因為你缺乏勇氣。」他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一眼就看透。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你缺乏面對錯誤感情的勇氣,為了害怕再失敗,寧可不要開始,說穿了,你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放棄爭取幸福。」
方度非的話揪著她的心,也讓她氣炸了。他為什麼輕易就戳破她不願、不敢面對的事實,同時也提醒了她,龔耀揚的背叛,真的在她內心造成這麼大的沖擊?
第五章
台北近郊一處隱匿的商業俱樂部內,杜子貂與方度非坐在吧台前的沙發喝酒閑聊。
「你的假期什麼時候才結束?」杜子貂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態勢悠閑。
「還沒決定,但不可能太快。」方度非嘴邊隱著一抹笑。
杜子貂挑眉問︰「難道你也會工作倦怠?」
方度非喝了口馬丁尼,笑著搖頭。
「或者你還想去探訪什麼自然景觀、世界奇景?拜托,天涯海角都被你玩遍了,還不滿足。」杜子貂哇哇叫。
「不,正好相反,這次我打算定居台灣。」他若有所思地回道。
「喂,不是認真的吧?浪子要結束浪跡天涯的日子,你習慣嗎?」杜子貂很懷疑,一向喜歡四海為家的人,怎會突然想要安定。
「正因為天涯海角都玩遍了,才想有個家。」
「哦!為了女人,嘿嘿,想不到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為一個女人想要安定。」杜子貂想起上次見過的可可,隨即疑惑地問︰「為什麼是她?我記得不是還有幾個女人也很喜歡你,有的有錢、有的性感美麗,她們都等著你求婚,不然,你招招手,她們也會馬上跟你求婚。」
「唉!你不懂!」方度非拍拍他的肩嘆息。
「嗄?」杜子貂更困惑。
「當愛上的時候,自然就想安定下來,想有個溫馨的家。」方度非說出心中的感覺,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杜子貂雖然不解,仍道︰「哦,那恭喜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還沒,她不肯呢!」方度非有些泄氣,最近可可都刻意避著他。
「不肯結婚?想不到你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哈哈哈!」杜子貂嘩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