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沖沖沖 第14頁

「時間不是……不夠……愛上你。」天殺的!她到底要說什麼?

方度非被她的語無倫次弄得啼笑皆非,漾著笑意問︰「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不知道。」她垂下小臉看著腳尖。

其實她也很討厭自己變成這樣,這樣缺乏自信、這樣怯懦不安、這樣猶豫不決,唉!以前她不是這樣的,龔耀揚還嫌過她太獨立、太自信、太聰明。

「要不要我幫你知道?」他笑了開,大掌扣住她的腰,低頭靠近她的臉。

溫熱氣息拂在她臉上,害她緊張的輕喘。怎、怎麼回事,他又要吻她了?

想起上次他吻她是那麼地動人心魄,她不禁滿懷期待。

而她因心底的期待,變得心慌意亂,慌忙道︰「呃!我是說、說我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學做賢妻良母,我個性不夠溫柔、不夠體貼,既不會賺錢,不會做家事,更不會洗衣煮飯,連挑一塊牛排都不會,還會招惹是非。所以你最好考慮清……不、不用考慮……」

瞪住她的黑眸有些不耐煩,摟住她的手臂突然一緊,他覆上她的唇,吻了她好久好久……

不能這樣!她的理智是這麼說,但身子早已不听使喚。

當兩唇相觸的一剎那,可可慌亂的閉上雙眼,當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時,那刻意的挑逗如催眠般迷惑了她的心。

「知道自己是愛我的嗎?我們交往吧!」他情意綿綿的凝睇她。

她還是有顧慮,「萬一你覺得我們不適合……」

方度非打斷她,「你不會做家事沒關系,我又不是找老媽子、請女佣。至于你招惹是非這一點,我已領教過了,我不是處理得很好嗎?不夠溫柔也沒關系,這樣表示你很活潑,我喜歡。不會賺錢也無所謂,我賺的錢讓你花還綽綽有余,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這些。」他三言兩語就把她的顧慮解決掉。

啊!是他膽識過人,還是她說得不夠嚴重?「我還……」

「噓!不許再找任何藉口,你是我的了。」他額頭抵著她,目光倏地一凜。

朦朧的光線中,可可的衣領微敞,露出胸前白女敕的肌膚,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曲線,簡直誘人犯罪。

「天……」他老是被她誘惑,想不吻她都難。

大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雙峰,方度非感覺在血液里奔騰,因為她的美麗無法自拔,熱烈的目光幾乎灼燒她。

「不行,你不可以踫我。」可可奮力扳開放在她身上的手。

「可可。」他輕聲呼喚竄進她心頭,有種莫名的魅惑。

「不行……就是不行。」她推開他。

「噢!該死的不行……要我不踫你,可你也別誘惑我呀!」他低低嘆口氣。

怦怦、怦怦怦……這是什麼聲音?是她的心跳聲或者是他的?真是見鬼了!這種十七、八歲才有的心情,竟然出現在他身上。

「我……哪有,是你在誘惑我。」她盯著他性感的唇反駁。

這小女人真會逼瘋他,竟然還用這種痴迷的眼光凝視他,他啞然失笑,以指尖勾畫她鮮艷的紅唇。

「可可,我想吻你。」他捧住她的臉說。

「你已經吻過了。」

「我答應你,沒有你的同意,我只是吻你而已。」他皺眉。

「嗯,就一次……」語未畢,她雙唇立即被緊緊捕捉住。

舌尖的挑逗稍微紓解了他內心的渴望,感到她身子的輕顫,他才以驚人的意志力結束這個吻,「不能再繼續吻下去了,我們結婚吧!」

「啊?!」哪有這樣?才答應交往,馬上就求婚。

方度非不理她的反應,繼續道︰「我們去加勒比海飆風帆舉行婚禮,我一直夢想有個別開生面、與眾不同的婚禮。」

「飆風帆?!我也要去嗎?」她又不會那些海上玩意兒。

「那當然,如果新娘不去我去干麼?」他理所當然回道。

終于,可可理出一個頭緒,「可是飆風帆和婚禮有什麼關系?」

「我會把那票喜歡飆風帆的朋友約來,大伙一起飆風帆搶新娘,從一個島飆到另一個島,誰飆贏誰就可以當新郎,刺激吧?」他興奮地擺出一個飆風帆的姿勢。

還刺激咧!她狠瞪著他,「什麼餿主意?萬一你輸了,我怎麼辦?」

「哈哈哈!」方度非朗聲狂笑起來。

「你笑什麼?」可可看他莫名其妙地笑。

「高興啊!」他眨眨眼,「因為你答應嫁給我啦!哈哈!」

「你!」她又氣又羞地賞了他一拳,「根本就是騙婚,不算。」

方度非捂著胸口笑,然後收起戲謔正經的說︰「嫁給我。」

不不不!這回她絕對要想得很清楚,才能決定一輩子的事。

「方先生,我們的交往都還沒開始,你就求婚,嘖嘖!這麼沖動,我很質疑你的誠意在哪里?」

「是是是,那我們先理智的跳過交往,很誠意的討論婚禮,好嗎?」

「不好,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我們必須了解彼此才能決定。」她懶洋洋的打了好幾個呵欠。

「可可、度非啊!你們這麼早起來?」門外傳來常勝伯的聲音。

天啊!可可望向窗外,原來跟他耗了這麼久,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喂!你出去。」她壓低聲音,扶著他的肩從桌子下來坐到椅子上。

他卻反而坐到桌上去耍賴皮,「為什麼我要出去?」

「因為這是我的房間。」被人家看見會怎麼想,還以為他們一整晚躲在房里做什麼呢!

知道她臉皮薄,他故意裝傻,「那又怎樣?」

「可可……呃……」湛女乃女乃推門進來,發現方度非竟也在,「原來你在這兒。」

「女乃女乃,我們……」可可結結巴巴說下出話。

「祖女乃女乃,姑姑的腳扭傷了,我過來看她。」方度非眯起眼盯著可可,壞壞地笑,但嘴里還是饒了她。

「嗄!腳扭傷,什麼時候的事?好好的怎麼會扭傷?」

「已經看過醫生,沒事了,過兩三天就好。」方度非回道。

湛女乃女乃看看可可的腳,轉頭對方度非說︰「度非,昨晚你爸媽從埃及打電話來呢!可惜你出去了,他們留了電話號碼,在茶幾上。」

她接著又說︰「對了,可可,昨晚那個姓龔的小子來找你。」

「喔,他有說什麼嗎?」看來他還會繼續糾纏。

「我才不讓他進來,管他想說什麼。哼!」

「好,他如果再來,你一概告訴他我不在。」

湛女乃女乃很高興地揉揉她的頭,「你和那渾小子真的完蛋啦!那最好,早該跟他斷得一干二淨,你說對不對啊,度非?」她向方度非尋求贊同。

「這、這關他什麼事啊?」可可板起面孔。

「當然關我的事,他敢再來糾纏你,我打到他滿地找牙。」方度非很有氣概的掄起拳頭。

可可翻了個白眼,「他是全國業余空手道冠軍,你別被他打得慘兮兮就好了。」

「嘩!」他故意做出害怕的表情,拉著湛女乃女乃央求,「祖女乃女乃,你每天不是到公園練太極拳嗎?我跟你一起練,我們聯手把那渾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語畢,湛女乃女乃听得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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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陰雨,今天總算綻放耀眼陽光,整個台北市馬上回復活力,桑小裘約了可可一起吃午餐。

「喂,戀愛哦!」桑小裘冒出一句。

「你不是要看我的腳傷嗎?」

「是啊,但我也看到你不停露出傻笑的表情。」

「咦?!」有嗎?可可模模自己的臉。

「咦什麼咦,你完全一副沉浸在甜蜜戀愛中的樣子,一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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