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牢闊氣男 第17頁

中、美、歐三個完全不同血統的男人,同樣出色至極,一個儒雅、一個開朗、一個熱情,見裴烈發火都為之一愣,接著同時露出會意的微笑,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爭相發言。

「我從來沒見過裴烈那麼緊張,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天下無懼呢!」

「哈!我就說,裴烈最近不對勁,原來是談戀愛了啊!」

「初晨陽,誰看不出來裴烈喜歡你喜歡得要命,拜托!這可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呢!」

聞言,裴烈眼神冷了下來,用足以叫人一命嗚呼的目光掃遍全場,吼道︰「還不快滾進去!」

三人並沒有被嚇到,反而哈哈大笑,對初晨陽擠眉弄眼了一番之後,才陸續走進會議室。

不懂!不懂!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听得一頭霧水。

裴烈每天的生活規律得要命,哪來時間跟她談戀愛,即使每天同居一室、同睡一床,他都該死的遵守諾言,除了擁抱親吻,都沒對她怎樣啊!

那三個男人是不是想太多了。

在會議室里,三人還想對初晨陽多了解一些,不時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卻被裴烈冷冷的瞪著,直到每個人的表情和他一樣嚴肅為止。

這時,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一名雍容華麗的貴夫人走進來,窗外燦爛的陽光照映在她卷曲的金發上煞是好看。

她身後跟了一串人,一個接一個入席就坐,還有兩名保安人員、四名穿制服的僕役和女僕,她一絲不苟的用手帕撢了撢椅面上看不見的灰塵,這才極度優雅的坐下。

哇!排場好大,好氣派、好講究!

初晨陽看得有些傻眼,而來者也同樣的睇著她,好像巴不得把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徹底研究一番。

那種緊繃的氣氛,簡直像是即將面臨大戰。氣氛寧靜得接近詭異,會議室里是明亮的,但是那種陰沉的氣氛卻揮之不去「她就是那個東方女孩?」那貴夫人看了初晨陽一眼,開口了,是有著貴族般優美語調的英語。

「是的,母親。」裴烈喊她「母親」,語調卻極度生疏而冷漠,轉頭對初晨陽說︰「這是我的母親,威勒夫人。」

「威勒夫人,您好。」初晨陽微笑問好。

「哼!」然而,威勒夫人卻報以一聲輕哼。

「‘哼’是什麼意思?」她不明白她的輕蔑態度從何而來?看著那張高貴的臉龐,直截了當的問道。

「天啊!」似乎一輩子從未受過質疑的威勒夫人,當場氣得雙眼發直,叫道︰「她竟敢這樣對我說話,把她攆出去!」「不準動她。」裴烈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瞥,那雙眸子散發出的危險光芒,讓打算抓人的保全人員動也不敢動。

「她沒有資格在這里。」威勒夫人口氣傲慢苛刻,有著明顯的敵意與辱意,使得全場人士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裴烈站了起來,眯起厲眸冷肅的說︰「這是母親買凶殺人的理由?」

威勒夫人冷笑著,根本不把自己的惡行當一回事,「凡是阻擋我的人,死是惟一的下常」「我想也是,這世界上會這麼對我的人,也只有母親你了。」他眼神一黯,充斥怨怒與絕望,似乎在說︰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惡毒?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母親嗎?

對于這樣針鋒相對、怒氣翻騰的場面,初晨陽還弄不清楚他們母子倆如此冷漠的原因,但卻听懂自己被追殺是威勒夫人所為。

為什麼?她僵住了!

她縴細的雙肩輕輕一顫,顯然對昨晚差點慘遭殺身之禍仍心有余悸,同時更肯定那一槍根本是針對她,只是當時裴烈代她受過罷了。

初晨陽驚悸的反應,全納入裴烈的厲眼中,他環抱住她的腰,將她嬌小的身子拉入懷中,表示給她支持。

威勒夫人眯起眼楮,不悅的看著兒子,眼底眉梢盡是鄙夷的表情,但仍然不忘要掌控全局,她犀利的眸光掃過列席者。在座全都是她的子佷,除了裴烈哪個不是听她的?

她朗聲說道︰「今天威勒家族成員都來了,正好我也有事要宣布,威勒家族從十八世紀開始,都是與貴族世家聯姻,而杜拜王儲的女兒是皇族後裔,擁有高貴血統及顯赫家世,所以,我已決定對外宣布兩家聯姻的消息。」

聞言,在座每個人都鼓掌表示贊成與祝賀,卻沒人在乎要結婚的人是誰,反正在他們眼里,兩大家族聯姻締盟,創造彼此最大利益,他們都是受惠者。

「母親,您所說要聯姻的人該不會正好是我吧?」裴烈嗤笑。

威勒夫人睨了初晨陽一眼,緩緩說道︰「當然是你!我絕不答應你和一個家世卑微的女人結婚。」

即使她對裴烈十分不滿,但是不可否認,他是她惟一的兒子,也是聯系著整個家族衰榮的人,她不得不插手。

優秀的血統、高貴的家世重于一切,她早就調查過初晨陽的背景,對她來說,那根本不入流,眼見裴烈代她挨槍的種種跡象來看,她絕不能忽略初晨陽所帶來的「阻力」。

可是,一旁的初晨陽听了可生氣。她憑什麼明損暗貶她的家世?

她正想反駁,卻被羅爾輕聲制止,「別沖動,想活命就讓裴烈來應付。」

凱也勸她說︰「裴烈和我們商量過了,我們也準備萬全,他絕對可以保護你的。」

而裴烈語調十分諷刺的開口,冷冷的看著威勒夫人說道︰「我們大半年沒見面了,您不問問我的近況,也沒有一句關心話,卻一開口就討論我的婚事?」

但她沒有被激怒,冷笑一聲,「你用不著諷刺我,我們本來就不親近,一直都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如今你正在拓展事業版圖,我只是略盡義務的為你錦上添花而已。」

「這婚事恐怕要叫您失望了。」他挑著眉笑,笑容十足的諷刺。

威勒夫人不以為然,威勒家的一切從來就是她說了算,「現在外界有大半的人都認定我們兩大家族的關系……」不讓她說完,裴烈搶白道︰「我從不知道有這樣的關系,我也從未親口承認過這件婚事,如果像你所言,外界有什麼假設或認定,很抱歉,那絕不是我一手促成的。」

聞言,威勒夫人臉上一陣青白交錯,難堪極了。裴烈言下之意,是他絕不會依言行事,全都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現在要叫她自食惡果了。

但她仍強硬的表態,期望能鎮壓他狂悖的心,她相信他逃不過她——威勒家族掌權者的權威的。

她怒叱著,「這事我已經和杜拜王儲商議好了,反悔也來不及了,因為你已別無選擇。」

「你憑什麼認為我別無選擇?認為我會答應?」他挑眉且不以為然,眼底全是嘲諷。

她沉吟半晌,決定以現實利益說服裴烈,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會的,我中意的媳婦是王儲的女兒,這是一樁好婚姻,任誰都知道,兩家聯姻締盟是雙贏局面,對你只有百利而無一害。」

「恐怕是帶給你更大的利益吧!很可惜,我的婚姻不賣!」他不屑的駁斥。

「你瘋了啊!消息已經透露出去了,威勒家丟不起這個臉。」她希望用輿論可以牽制他。

這點裴烈當然明白,但他喜歡掌控自己的人生,包括婚姻在內,絕不會任人擺布,更不受外在環境的利益而改變。

他冷笑著,馬上粉碎她最後一點希望,斬釘截鐵的當眾宣示,「那是你的事,我不以為我有必要因為你的喜好和面子而結婚,我絕、不、會、答、應!」

「胡鬧!」威勒夫人立即斥喝,一雙眼眸炯炯的瞪著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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