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陪著我嗎?一直陪著我對嗎?」他吻著她掉下的淚珠。只要一句承諾,就能給他無限的勇氣和力量。
「如果你要的話。」她甜情蜜意的回答。
「我要、我要,我只要你。」他低下頭攫住了她的雙唇,心里除了想抱她、想吻她,還好想踫她。
咦!不對,他的唇勾動著她,那雙手也在誘哄她的身子……「唔……放手!」初晨陽從喘息中推開他,「我們要爭取時間,讓你把這本書搞懂。」
「放心,這本《孫子兵法》我很熟。」他偷偷解開她的衣扣。
「什麼?!」因為太震撼了,初晨陽毫無所覺。
「這本書有德文譯本,我早看過了。」這本「兵書」流通歐、美、日,還被許多企業家視為「商書」,愛看書的他早已熟記了。
「那太好了!」她驚喜的抱緊了裴烈,片刻又抬頭,「但你還得用中文背誦……」「我會說中文,方度非教我的,但看不懂中文字,所以你得幫我。」裴烈突然以字正腔圓的中文說道。
「你?!」初晨陽不可思議的瞪大眼。
「很意外?很驚喜?」他掐著她的臉,這回她被掐得滿心甜蜜的笑了。
難怪他那麼鎮定,可就害她擔驚受怕,她使勁的捶打他,「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他吃痛的皺起五官,繼續以中文說︰「兵不厭詐呀!我總得保留一點實力應付你的父母。」
「可是你……」
他猛地吻住她還想說話的嘴,摟著她縴腰的手勁也加重了,下一秒把她壓在沙發上。
「你真的好誘人……」他激情的擁吻,大手也肆無忌憚的探入她裙底,撫上玲瓏的曲線。
「不,唔……放……」初晨陽發出懊惱的抗議聲,生怕被父母發現。
「好好,別急……」裴烈喃喃的「安撫」,並解開自己的長褲拉鏈。
「唔……誰……唔唔……急……」真的急死了!從她模糊的抗議聲中,可猜出她的話誰急了?!只是她的話硬生生被曲解而已。
時間仿佛凝結了。
當考完裴烈那本《孫子兵法》之後,張子榆對他驚為天人,初震堂則發現上了他的當,能在一天之內熟記《孫子兵法》,又說一口流利中文,是不可能的事,惟一解釋就是他被騙了。
「你們可以把女兒嫁給我了吧?我得籌備婚禮了。」裴烈很有把握的說。
「不!還不行!」
「爸——」
初震堂緩緩挑眉道︰「想做我們家的女婿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除了能文也要能武才行,具備健康充滿力量的強健體魄,這樣我女兒才有安全感嘛!所以,為了印證這點,先前通過的是文試,現在還有武試要考。」
「爸,不是考完了,怎麼又有武試?你言而無信。」初晨陽不能不慌。每次她賞裴烈巴掌,他連躲的本事都沒有,現在要他拿什麼去比?
「女兒,這不是我要刁難,這是初家祖宗家法,我必須執行。」他冠冕堂皇的抬出祖宗,捏造無中生有的家法,只想把裴烈打得滿地找牙回杜拜去。
裴烈並不反對,但必須趕快做個了斷,「唔!做父母的心態我能理解,不過,我想確定這是最後一道考驗了嗎?」
「哈哈……這是祖先的壓軸考題,沒有他們點頭,我也不敢嫁女兒,不然他們會很傷心,讓列祖列宗傷心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當然,你要是通過了,就放手去籌備婚禮吧!」為了考倒他,初震堂連列祖列宗牌都打出來。
「你練了一輩子的武,裴烈哪是你的對手?不比、不比了。」初晨陽跺腳。
「嗯……」他打量裴烈,大方的說︰「那就和我那些學生意思意思的過兩招好了,打贏了就算通過考驗。」
瞧他是很高壯,卻也高貴得沒半點殺氣,唉,終究有錢人都嘛靠保鏢護著,平日又養專處優慣了,能有多大能耐?
「好!希望這次伯父不會食言。」裴烈再次強調。
「呃!」初震堂听了老大不高興,面帶慍色回道︰「只要你打贏了,我就把女兒嫁給你!」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兩個男人卯上了,卻急煞初晨陽,「不行!你明明就不會武還要比,不是去送死嗎?」
「我不怕!越是困難就越能表達我對你的愛。」他很嚴肅的宣示著。
然而,到了練武場上,準備比試時,初晨陽只有一個念頭老爸又做弊了!
她心里浮現不安的揣測,問道︰「爸,他們都來這里做什麼?」
「和洋鬼子比試。」初震堂淡淡回道。
「這麼多人?!該不會又是列祖列宗的規定吧?」瞧他們暴躁如猛獸,她就知道父親打什麼主意了,以多勝少,裴烈再耐打也不敵二十雙拳頭。
「我也沒辦法,他們每個都搶著要親自下場比試,最後只好決定人人有份,以示公平嘍!」為了打倒裴烈,他決定不擇手段加厚顏無恥。
「裴烈,」低咒一聲,初晨陽拉著他的手說︰「我們先回去練習再來比,不然把你那兩只獵狼犬帶來助陣。」
她很了解裴烈那種不可一世、不屈不撓的精神,想要的非到手不可,所以委婉的勸他先離開。
「不,今天就把事情解決。」他臉上又出現那抹堅定不移的神情。
「嘎……」什麼意思?現在就要開打!
但面對的是一群長年練武有成的高手,絕非靠意志堅決就可以成功的,再加上以寡敵眾,想贏除非……唉,神跡降臨!
神跡?!嗚……那怎麼可能?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裴烈竟然走進戰抄…不!是「屠潮,他們會打爛他的俊臉、折斷他的手腳、斃了他、宰了他……「裴烈,不要呀!」她根本來不及阻止,只好在拳腳棒棍齊飛之際,追隨他身後沖入戰陣中,至少他們對她會手下留情。
裴烈察覺不對勁,伸手往後一抄抱著初晨陽,在拳風逼近之前,一掌就把欺近的倒霉鬼轟到牆角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眾人有一瞬間的目瞪口呆,緊接著群起攻向裴烈,但他行動迅猛如夠,即使懷中抱著一個女人,依然敏捷如行雲流水。
越過大半個練武場,每一掌、每一拳都被裴烈輕易避開,那些企圖攻擊他的家伙,全都哀嚎著飛跌出去,慘痛的摔倒在地上。
乒乒乓乓的棍棒敲擊聲,和憤怒的咒罵聲,突然間全部銷聲匿跡,只剩下一人的怒吼——「你就不能乖乖的待在一個地方,讓我安心一點嗎?你這女人腦袋里裝的是漿糊嗎?!到底在想些什麼?」裴烈想到剛才她就這麼沖進陣仗里,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他怒火更旺,吼得更大聲。
「我只是想保護你……」她一臉委屈,再看看倒地不起的「高手」們,聲音就越來越校「保護我?!你確定這樣做可以保護我?」听到這一句,他可沒消氣,反而氣得大口喘息。
哪一天他需要換心髒,絕對是這女人害的!
「對不起嘛。」看在他這麼在乎她、這麼愛她的份上,初晨陽軟軟的道歉。
他氣惱不是為了要她道歉,逼問道︰「你到底听懂了沒有?」
「懂了。」她笑盈盈的級起腳尖,在他臉頰印上一吻。
這女人!
「對了,你原來這麼能打,為什麼你以前要騙我?」她仰起頭問,臉色從狐疑漸漸轉為生氣,眯著眼警告,「不、準、再、騙、我!」
裴烈的額上流下冷汗,握住她的手正在苦思對策,打算搬出甜言蜜語,最後仍是一句,「對不起,因為我愛你。」
「為什麼愛我就要騙我?」
「我沒騙你呀,要是當初我不讓你打,你肯毫無防備的留在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