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婚似似 第2頁

她是個已成年的獨立個體,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為什麼不能照自己的意思做,一定要被父母以愛為名的無理管束著呢?

她愈想愈不平,愈想愈不願,終于忍不住計劃逃月兌。

這件事她並沒有跟學長說,就怕他又會對她說一堆要她體諒父母關心和苦心的話,令她汗顏得抬不起頭,最後又被他說服,乖乖回家扮孝女。

她明明就不想這樣。所以,這次她才決定先斬後奏,直接提行李到他家賴下再說。

反正她有他家的鑰匙,也不怕他不讓她進門啦。

背著裝滿私人物品的行李袋,褚似似心情飛揚的走出電梯,走到男朋友的家門前,掏出口袋中那把從未使用過的鑰匙。

她到過學長家幾次,因為都是和他一起來的,自然沒機會用他給她的鑰匙。

學長的家是間樓中樓的套房,坪數約有二十坪,裝潢新穎,設備齊全,是他父母去年買來慶賀他拿到碩士學位、又往前邁進一步正式攻讀博士的賀禮。

學長家好像很有錢,听說他爸爸開了間公司,還在大陸設廠,所以學長也算是個二代小開。但是他平易近人,沒有任何一點富家公子財大氣粗的氣息,這也是她愈來愈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她嘴角微揚,學長待會兒或明天早上醒來看見她驀然出現在眼前時,不知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以為自己在作夢呢?

她從未和他一起過夜,不知道他剛睡醒時是什麼模樣?反應會不會很遲鈍?會不會呆呆的?

她只希望學長不要有起床氣,不過即使有,她也不會因此就嫌棄他啦。

帶著滿臉幸福的笑意,她輕輕的用手中鑰匙開了門,然後小心翼翼推開大門……整個人呆愣在大門口。

門內客廳里的燈是亮的,但沒有人,在這凌晨三點時,也算理所當然,亮著的燈有可能是忘了關,所以這當然不是令她呆愣住的原因。

令她呆住的原因,是門里有一雙女性高跟鞋,還有一路由客廳散布到二樓夾層臥室的衣物,那些衣服中有男的、女的,有外衣、內衣,有的掉在地板上,有的甚至掛在樓梯扶手上。

眼前的景象讓她的腦袋一片紊亂,她下意識的搖著頭,命令自己不許胡思亂想。

她告訴自己,也許,學長把房子暫時借給了朋友住而忘了告訴她。

也或許……

或許什麼呢?

在她紊亂的腦袋想不出其它可以說服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的可能時,心里有個聲音突然冒出來,其實她根本用不著多想,只要到房間去看一下就夠了。

沒錯,眼見為憑,她只要去房間看一下就知道了。

她相信學長絕對不會背叛他們的愛情,因為他絕對不是一個如此和諧的男人。絕對不是,她相信他。

深吸一口氣,她帶著堅定的表情,以堅定的步伐走上二樓。

位在二樓夾層臥室的床上躺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赤果的背部正對著樓梯方向,所以她看不見他的臉,至于同樣赤果的女人,她只瞥一眼就將視線轉開了。因為那女人和她無關,她只是想看那個男人一眼,排除腦中不該有的疑慮而已,就這樣。

不自覺的又深吸一口氣,她輕悄悄的走上前,站在彈簧床墊旁,側頭去看那張背對著她的臉,然後,在看清的瞬間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學長……」她難以置信,渾身僵硬,空白的腦袋中不斷地重復著兩句話,一句是「怎麼可能?」,另一句則是「不可能!」。

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就像現在的她,竟然還想笑一樣。

「哈!」一個笑聲突然從她口中發了出來,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哈哈,哈哈哈……」

第1章(2)

床上的兩人被她發出來的聲音驚擾到,女人挪動了體,換了個姿勢繼續睡,男人卻警覺的猛然睜開眼楮,被站在床邊的她嚇了一大跳,整個人猛震了一下。

褚似似面無表情,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他。

男人眨了眨眼,平息驚嚇之後,立刻朝她皺緊眉頭,以些許不悅的語氣開口說︰「妳這是干什麼?知不知道妳嚇到我了?」

褚似似突然覺得很可笑。

「我嚇到你?到底是誰嚇到誰了?」她尖銳而嘲諷的說,然後將目光投向他身邊徑自沉睡的女人。

順著她的目光,曾盛杰驀然渾身一僵,臉一白,瞬間完全清醒過來。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他急忙坐起身來,有些慌亂。

「解釋什麼?說你們只是月兌光了衣服,蓋棉被在純聊天?」她極盡嘲諷的瞪著他說。

「不要這樣冷嘲熱諷、夾槍帶棍的,似似。」他皺眉求道。

「你以為我有槍有棍還會放過你這個腳踏兩條船的騙子、混蛋、人渣嗎?」她咬牙切齒的說。

他微微變了臉色。「妳說誰是騙子、混蛋、人渣?」

「說你!」她怒聲回道,自制力和冷靜瞬間一起繃斷,抓起床上的枕頭,猛烈的攻擊他。

「你這個感情騙子!滿口甜言蜜語的混蛋!腳踏兩條船的人渣!懊死的家伙!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她瘋狂的攻擊他。

「住手!」他邊躲邊道。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騙子!人渣!」她繼續罵,瘋了似的不斷用枕頭打他。這行為終于把他惹火,他猛地一個用力就將她手中的枕頭搶去,丟到一個她拿不到的地方。

「我叫妳住手,妳這個瘋女人!」他朝她怒吼,樣子是她從未見過的暴躁與凶惡。她不知不覺被震住了。

「親愛的,這個瘋女人是誰?」經過剛剛的紊亂與吵鬧,床上的女人當然也被吵醒了,她用被單遮著赤果的胸部,好奇的坐在床上,趁著這個空檔開口問曾盛杰。

「原本我想娶的人,但現在不確定了。」他冷冷地看著她,這樣回答那個女人。

「她?這麼一個沒胸部、沒的丫頭,你想娶她?」女人不可思議的說,忍不住炳哈笑了起來,「你想下半輩子都抱著一塊洗衣板睡覺?還是找個……」她對他挑了挑眉,神情曖昧,眼神挑逗,未將話說全,但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情婦。

褚似似的腦袋自動浮現出這兩個字,但令她難堪的不是她竟然懂這女人的意有所指,而是曾盛杰接下來所說的話。

「對,妳有興趣嗎?」他對那女人問,然後轉頭對著褚似似說︰「既然都讓妳看見了,我就開門見山的跟妳說清楚好了。我喜歡的是妳小家碧玉、乖巧懂事、靜如處子的形象,再加上家世清白這一點,很適合做我們曾家的媳婦,所以我才會想娶妳。但是,像妳這樣性冷感的女人是沒辦法滿足我的的,所以我一定會在外頭養個情婦,懂嗎?」

听著他面不改色的說出這些話,褚似似又有一股想笑的沖動。

她明明就氣到快瘋快吐血了,為什麼還會想笑呢?難道她已經被刺激到精神分裂了?

「你要我懂什麼?」她問他。

「即使結了婚,我也不可能只有妳一個女人。」

「結婚?」她倏然冷笑出聲,「像你這種人,你以為我還會和你結婚嗎?你想得美!」她冷峻的說完,轉身走開。

「妳以為妳還能找到條件比我更好的對象嗎?妳最好別後悔,我是不吃回頭草的。」曾盛杰還在後頭叫道。

褚似似充耳不聞,只覺得心冷與心碎。

她竟然想嫁給這樣一個男人?竟然還為了他拋棄父母離家出走?她怎麼會這麼愚蠢、這麼無知、這麼盲目、這麼的……可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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