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婚似似 第11頁

她抬眼看著身旁的他,滿腦子皆是他剛才蹲跪在她面前替她穿鞋的畫面,內心更為此而受到不小的沖擊。

這樣的動作他怎能做得如此自然?他為什麼要這麼地照顧她、對她這麼好?是因為他的個性本就如此,還是……

「怎麼了嗎?」他疑惑的迎著她怔怔瞧著自己的目光,開口問道。

「沒有。」她急忙將目光收回來,同時暗罵自己一下。

褚似似,妳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之前她可從來都沒這樣胡思亂想過,怎麼今天會這麼反常呢?

一定是江師傅害的啦!說什麼「肥水不落外人田,趕快把他佔為己有,即使霸王硬上弓也行」,才會害她變得這麼奇怪,真是圈圈叉叉,有夠無言以對。

「怎麼了,會暈嗎?很暈嗎?」見她皺緊眉頭不說話,荊亦擇一臉擔憂的問。

「不會。」她急忙回神對他說。

「真的嗎?」他似乎有些不信。

「真的。」她很認真的向他保證,然後將他扶持的手輕輕推開,靠自己的力氣筆直站立給他看,再對他微微一笑。

「我們走吧。」見她好像真的沒事,荊亦擇點了點頭,一手提起放在鐵椅上的她的背包,一手輕扶她沒受傷的左手肘,放慢腳步,陪她緩緩地走出醫院急診室回家。

第5章(1)

鎖骨骨折該注意什麼事?

褚似似沒骨折過,在離開醫院前也沒機會問醫生,所以一切只能听從同居房東兼老板的指示,他要她坐就坐,要她躺就躺,要她吃就吃,要她睡就睡,反正就是听命行事就對了。

這種不是吃就是睡的休息日子,她整整過了一個星期。

因為回到家之後,骨折的疼痛和車禍全身酸痛的後遺癥一一浮現,令她即使想做什麼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只能乖乖的做米蟲。

可是到了第二個星期,她全身酸痛的感覺已慢慢好轉,骨折的疼痛也只有在她不適當的動到右手時才會引發,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她還得待在家里休養,不能跟他去公司上班?

昨天被他拒絕後,褚似似在家里郁悶的想了一整天,愈想愈覺得自己應該要據理力爭,不該再讓他牽著鼻子走才對。

理由一,她自己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工作,她自己知道。

理由二,沒工作就沒錢賺,她再休息下去是要喝西北風過活嗎?雖然……呃,他從沒跟她計較過伙食費,但她還是需要其它的生活費呀。

理由三,她再繼續悶在家里無所事事一定會瘋掉!真不知道以前住在家里的時候,她怎麼會受得了游手好閑的生活?

理由四,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只能放在心里,絕對不能夠說出來。

近來,因為每天閑在家里,她真的是愈來愈會胡思亂想了——想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想他為什麼要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想他對她這麼好是不是有一點喜歡她?如果是的話,那她要不要接受他……

她真的是快要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逼瘋了,尤其在發現他除了對她好之外,根本連一點曖昧的舉動或言語都沒對她表示過。

所以,為免再這樣下去真把自己給逼瘋,她一定得回到工作崗位上,回到之前忙碌于工作和學習、沒有時間想東想西的生活軌道才行。

因此今天一早起床後,她直接替自己換上外出服,然後等在客廳里,準備和他一起去上班。十點半,他緊閉的房門里終于傳出聲音,不一會兒,他便像夢游般的從房里走出來,走進浴室去梳洗,不一會兒從浴室出來後,他看起來就完全清醒了。

「早安。」她揚聲向他打招呼。

「早安。」已經習慣家里還有個人在的荊亦擇,自然而然的回應道。才轉頭望向她所在的方向,便倏地停下腳步,對她猛皺眉頭。

「妳要去哪里?」他看著她穿著整齊,一副準備要出門的模樣問。

「上班。」她說。

「上什麼班?我不是要妳好好待在家里休養嗎?」他眉頭擰得好緊。

「我已經沒事,可以去上班了。」她看著他說。

「沒事還需要綁著八字帶嗎?沒事手會不能舉高、不能提重物、不能伸展嗎?」他不以為然的舉證道。

「只要避開那些不能做的事不要去做它就行了。我可以接電話,可以畫簡單的設計圖,可以幫忙影印、跑腿、和難纏的客戶斡旋呀。」她辯駁道。

「不行。」他直接拒絕。

「為什麼?」她不服的問道。

「即使你是老板,也不能管這麼多呀!我要去上班,除非你炒我魷魚,讓我丟了這個飯碗,否則我今天一定要去上班。」她倔強的看著他。

荊亦擇沉默的看著她倔強的神情,嘆氣的反問她,「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她被問得莫名其妙。

「為什麼我讓妳好好休息妳卻不要,偏要自找罪受呢?」

「我不覺得這是自找罪受,況且我不想餓死。」褚似似很認真的回答。

「我有餓到妳嗎?」他蹙眉問。

「那是一種說法啦,意思就是我得工作賺錢呀,否則沒了收入不就代表要等著餓死嗎?」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解釋的說。

「所以妳是在擔心薪水被扣的問題嗎?」他恍然大悟,「妳放心吧,在妳養傷的期間我不會扣妳的薪水,照領全薪。」

「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她瞠大雙眼,難以置信的叫道。

「妳是在上班的時候發生意外的,算工傷。」他簡單解釋。

「即使如此那也太夸張了!」雖然她對工傷的規定一問三不知,但是卻深深地相信他一定在唬爛,哪有不用工作還能領全薪的?

「總之,用不著擔心收入的事,妳可以繼續待在家里休養。」荊亦擇迅速的一句話,結案。

「我不要!」褚似似卻大聲的推翻。

「褚似似。」他無奈的看著她,警告的叫道。

「叫我褚五五也一樣,反正我要去上班。」她一點也不怕他。

「休息不好嗎?」他瞪了她半晌,無奈的問她,又兜回原點。

「那我去上班不好嗎?」她反問他,「公司里事情這麼多,你每天都要忙到三更夜半才能回家就算了,還得抽空替閑在家里當米蟲的我送三餐,你不覺得煩嗎?我去上班,多少可以替你分攤一點工作,你也不必特別抽空送吃的回來給我,一舉兩得不好嗎?」

「妳是傷員。」

「沒傷重到不能去公司上班。」

「右手不能動。」

「還有左手。」

「左手能做什麼?」

「接電話、掃地、倒茶水、上網收Email……能做很多事。」他說一句,她堵一句。

「可是……」

「不要可是了,」她受不了的打斷他。「如果你不想讓我搭便車去公司的話,那我自己去搭公交車。」

看著一臉堅定、眼神中略帶倔強與任性、模樣絕不妥協的褚似似,荊亦擇投降了。他不得不投降,因為如果真讓她跑去擠公交車,天知道她的傷勢會不會被人一擠又更嚴重?

既不能拿條繩子把她綁在家里限制她的行動,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陪她待在家里看著她,他只能帶去上班了。

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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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臉蛋,單薄的身體,荊亦擇第一眼看見褚似似時,感覺就只有四個字,那就是「弱不禁風」。

雖然後來事實證明她沒外表那般柔弱,尤其拚起命來簡直不輸給男人,可是她的臉還是小小的,身體還是單單薄薄的,四肢還是縴縴細細的,感覺不堪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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