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說過要保護她,卻仍是讓她在演唱會上受到傷害,這一次,他絕對會信守內己的承諾。
「是你對不對?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她含著淚水質問他。
混亂的心同時也掩蓋了她的理智,她分辨不出葉湘嵐與他孰是孰非,只能任由自己的情緒恣意宣泄、恣意地指責他!
「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听不懂。」他依舊耐心地輕哄她。
「你是為了讓我的歌聲更有感情,才會提出跟我交往的要求,甚至勉強自己對我說喜歡我、愛我,對不對?」沒等他回答,她逕自又說下去。「關于這一點,你成功了,你真的做得樞當成功,成功地讓我將對你的愛融入在歌曲中。」她的笑容含著晶瑩的眼淚,讓人感覺更加淒楚。
「你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嗎?」听了她控訴的言詞,他斂下眸,黑眸危險而銳利地盯住淚眼婆娑的她‧
「我沒有胡說八道,你說要給我一個大驚喜,說要讓我以最‘轟動’的方式出場,你郡做到了不是嗎?
你讓我的禮服一片片地在歌迷面前破碎,讓我差點在歌迷面前赤身︰還有你的澎大海,讓我的聲音變得沙啞難听。
你真的成功地幫我宣傳、造勢,讓我在演唱會隔天,成為全國民眾茶余飯後的笑柄,徹徹匠底地摧毀了我的夢想,害我再也不敢踏上舞台一步!」每說—句,她就像自揭瘡疤似的,痛得眼淚直流。
「夠了!為什麼你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有人在你身邊胡亂嚼舌根?」他極力地壓抑自己的怒氣,不希望自己因為失去理智而說出傷害她的話。
「你怕了嗎?怕被人揭穿你高明的手段?」她揚起婆娑淚眼,挑釁地說︰「你就干脆地承認吧!」
「你到底要我承認什麼!子綾,別無理取鬧!」他沉聲說。
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先前講電話時,她還好好的,現在怎麼會突然指控他一些莫須有的事!
「你就承認你是為了讓我將感情融人歌詞中,才和我交往;承認你為了讓我出場轟動,而剪壞我的衣服,讓我喉嚨發不出聲音。你承認呀?」她近似歇斯底里地哭喊著。
「好!我承認,是我,都是我!這樣說,你開心了嗎?」他猛然咆哮道。
只見陶產綾整個人完全傻愣住,眼淚不停地洶涌竄流。
他真的承認了……她的心好痛……好痛……
雷毅愷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那簇亟欲爆發的火苗,將怒氣化做深情、緊抱住她。堅硬的臂膀如鐵牢似的,讓她無法動彈。
「倘若听見我承認能讓你開心,就算讓你誤解,我也會很樂意承認的。但是,請你相信,我真的不曾做過那些事。」騰出一只手,他溫柔地揩去她的淚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澡深地傷到我了?你完全否定掉我對你付出的一切。」他的聲音輕柔,卻又有更多的無力感。
「我曾經對你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就只是單純地愛你,我絕不會為了讓歌手唱歌更有感情而犧牲我自己的愛情,難道你忘了嗎?
我說過,你的歌聲讓我心動,你的人也讓拔心動,難道你也忘了?
我希望能讓你以最轟動的方式出場,是因為希望所有的人都能認識那位歌聲美妙的陶子綾,又怎麼可能害你喉嚨失聲呢?
演唱會的前一天,你在房間試穿表演服裝,你忘了我是多麼的氣憤別人能欣賞到你出來的肌膚,又怎麼可能會故意讓你在眾多歌迷面前赤身露體?
還有,什麼該死的‘澎大海’,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樣,你依然認為那些都是我的手段?」他耐心地二為自己澄清她每一條控訴。
「子綾,你和我也交往一段時間了,你真的覺得我是那麼卑劣的人嗎?」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柔聲道。
不管他說了什麼,陶子綾只是兩眼茫然地倚在他的胸膛,耳朵只听得見他規律的心跳聲,卻怎麼也听不進他的解釋。
她的腦中完全充斥著他方才承認的話語,
「子綾,對不起。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善盡責任,沒有遵守我對自己的承諾,因而害你受到傷害,也害你的夢想沒辦法完美地實現。
相信我,我會彌補一切的過錯,我更會親手揪出驟個讓你無法信任我的家伙!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話一說完,他捧著她的小瞼,輕輕在她的額前落下一吻。
旋即,他轉身離去。
其實,他大概已經猜得出這始作俑者是誰了,他發誓,他絕對會讓這個人在歌壇永遠消失!
另外,他也要為心愛的子綾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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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先生,我當天確實看到‘她’鬼鬼祟祟地跑進子綾的專屬休息室。’工作人員甲說道。
「在子綾出場前,我也看到‘她’和顏悅色地跟子綾聊天,後來還跑回休息室拿了一個保溫瓶,倒出里頭的飲料給子綾暍。」工作人員乙接著說。
「好了,我明白了。還有,你們記得照我交代的事去做。」雷毅愷坐在辦公室里的皮椅上發號施令。
「雷先生,又要辦演唱會啦?」工作人員甲好奇地問。
「別多嘴,你照辦就對了。」他沉聲命令。
待他們走出辦公室後,雷毅愷按下內線電話鍵,要阿升叫葉湘嵐進來找他。
半晌,葉湘嵐婀娜多姿地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雷先生,听說你找我呀?怎麼了?少了陶子綾那個心月復大將,現在看我的演唱會佳評如潮,打算轉過頭來培訓我嗎?」她揚起下巴,臉上的彩妝讓她看起來像只驕傲的五彩孔雀。
「加料的澎大海挺好喝的!還有,你的縫紉工夫也挺不賴的!」雷毅愷挑眉,微揚的嘴角不帶一絲笑意,反而冶冽得令人感到害怕。
「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她慌張地否認,卻只是欲蓋彌彰。
「你還不承認!」他的口氣威嚴冷肅,讓人不寒而栗。
葉湘嵐知道自己再裝傻也是多余的,索性承認了。
「就是我做的。我偷偷到她的專屬休息室去,用裁縫專用的小剪子剪斷衣服部分縫線,再在澎大海里頭加了一種會讓喉嚨灼燒、說不出話的藥粉,然後以你的名義拿給她暍。怎樣,我承認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她不知自己已然死到臨頭,還囂張地在猛虎面前捋虎須。
「你真是不知道惹火我的下場!」他冷冷地撂下話,目光仿佛進射寒冰地直瞅著她。
雷毅愷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倏地,大掌毫不憐香惜玉地拽住她的下顎,痛得她瞬間飆出眼淚來。
「說,為什麼這麼做?」他惡狠狠地瞪視著她,手指的力量絲毫沒有減弱。
「因為我嫉妒!」她哭著說道。
「嫉妒什麼?」他逼問她。
「我嫉妒她歌唱得比我好听;我嫉妒她能得到你的青睞;甚至嫉妒參加我生平第一場演唱會的歌迷,竟是為了听陶子綾唱歌!」她忍著痛,一口氣把話說完。
「所以你就做出那些下三濫的事?!」他啐罵了聲,隨即用力地甩開拽住她下顎的手,冶酷地說︰「下星期三我會辦一場演唱會,到時候你得把今天說過的這些話一字不漏地在台上說出來。要是少了一個字,我會要你立刻在歌壇消失!」
總算解決這件事,接下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去辦。
嗯……先聯絡陶伯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