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她是因為愛上他了嗎?
原來,在她的心中,已經有了霍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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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楚身上穿的不是運動衫,要不然就是縐得像是咸菜干的襯衫,微長的頭發,從不曾見他梳理整齊過,再加上一瞼大胡子也從未修剪,整體而言,他的不修邊幅真的很像巴黎街頭的藝術家。
奕茗炫真的很想知道,他隱藏在胡子下,究竟是怎樣的一張臉?
「走吧!」霍斯楚突然站起來,隨手抓了件外套,拉著她就住外走。
「要去哪里?」她只能三步並作兩步,甚至用小跑步的方式,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反正你今天也沒有心思學習,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出去走走。」
「……」她偷覷了他一眼。原來她的心不在焉,他都知道。
「你想去哪里?」
「都可以。」
霍斯楚沒有再問她,直按帶苦她到艾菲爾鐵塔,買了票,上了頂樓。
當他帶著她到目的地時,她大為吃驚,更下敢告訴他,就在昨天,莫特森也帶她來到艾菲爾鐵塔。
他們上了頂層,選擇了可以一覽凱旋門方向的視角。
霍斯楚將她摟在胸前,讓她貼靠在他懷里,避免被擁擠的人群推擠到。他的下巴就抵在她頭頂上,他的聲音也從她頭頂上方落了下來。
「巴黎最美的時間就在天幕低垂的時候,落日輝映晚霞,等待星辰交替的巴黎夜景,尤其是燈火通明的凱旋門方向,美得讓人目光不忍稍移。」
「嗯。」
「不久之後,下方亮起的每一盞燈火都有一個故事,而你我的故事,也將在其中一盞燈火下發生。」
奕茗炫聞言︰心下由得狂跳了一下!昨天,莫特森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這兩個男人,除了長相不同、個性南轅北轍,然而內心深處的某些見解和想法,竟然不謀而合!
「為什麼不說話?」
「夕陽很美。」有時無聲勝有聲,更能讓彼此的心靠近。
霍斯楚低下頭看著她,這個從小在富裕家庭中長大的女孩,不但沒有半點驕縱,還能保有如此純真的個性,看來奕仲堯不但是個成功的企業家,還是個成功的父親,才能教育出如她這般可人的女兒。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你是誰,很重要嗎?」她用他曾回答過的話,反問著。
「你不怕我利用你做出為非作歹的事嗎?」
「你會嗎?」她再反問。
「如果我是個殺人把,你會如何?」
奕茗妶微側著仰起頭看他,他的瞼離她只有短短的距離,「既然是如果,那就表示你不是,對吧?」
「沒錯,我不是。」她的反應挺快的,懂得抓他的語病。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後,她便轉回頭,燦亮的眼神繼續投向遠處,欣賞著這個被落日余暉薰染的美麗城市。
她對他的愛,也在巴黎日落時逐漸蔓延——
欣賞完落日美景後,霍斯楚先帶著她去吃晚餐,之後又帶她去搭渡輪,游塞納河,覽盡塞納河畔的夜晚風光。
「霍斯楚,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
「你想知道什麼?」
「你和‘她’,就是那天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孩,你們是什麼關系?」
「她叫派兒,是我剛到巴黎時在街頭偶然遇見的女孩,她和我一樣,都有一個不完美的家,所以我對她有一股憐惜之心,並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盡可能地幫助她。」
「你不是法國人嗎?」
「我的父親是美國人。」但他卻不願承認他的母親是法國人。
「你的法文說得很好,誰也听不出來你不是道地的法國人。」她的法文說的也算流利,但仍有一種怪怪腔調。
「只要有心,不管做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很好,語言也是一樣。」
「有些事不是只要有心,也得要有天份。」
「有天份,也得努力,你們中國人不是有這麼一句話,‘事在人為’嗎?」
霍斯楚突然用中文說出中國成語時,著實讓她大吃一驚。「你不但知道‘牛郎織女星’的故事,就連‘事在人為’這句成語也知道!」和他相處愈久,愈發覺他的神秘,無時無刻都會有讓她感到意外的事發生!
「我在紐約時,隔壁住了一對從中國移民到美國的夫妻,當時跟他們學了一點點中文,這些都是他們教我的。」
「除了英文、法文,還有一點點中文之外,你還會什麼語言?」
「語言只不過是人與人溝通的一種工具,只要彼此能溝通,不管用什麼語言都不重要。」
奕茗炫發現他並不想說太多關于自身的事,所以她也不多追問,因為她相信時間會讓她對他的了解更多。
有一天他一定會告訴她,關于他所有的事。
「會冷嗎?」秋天河面上的冷風有些凜冽刺骨,他的雙臂將她攏緊了些。
「不會。」有他的體溫溫暖著她,她一點也不會感到寒冷。
這一晚,他們度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她的心也愈覺得踏實。
她知道,不管霍斯楚是個怎樣的人,就算他真是個殺人把,陷了進去,她也回不了頭了!
這就是愛,愛情根本無法控制,感情若是能說收就收,那也就不是真正的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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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克斯先生,我已經查到偷走‘天使心’項鏈的人是誰了。」威廉一確定竊賊之後,隨即來向莫特森報告此事。
「是誰?」
「是一個叫霍斯楚‧克希靳的男人,在項鏈失竊之前,只有他靠近過,之後我們又從監視錄影帶中看到他和一個叫做派兒‧歐克尼多的金發女子擦身而過,之後不久,她就趁機將一條假‘天使心’放進奕茗炫小姐的袋子里。」
「知道霍斯楚,克希斯的背景嗎?」
「查不到。不過我有查到這個叫派兒的女孩,她是個慣竊,有多次進出警察局的紀錄,十六歲時還曾經在少年法庭關過一年。」
「知道他們住在哪里嗎?」
「只知道派兒住的地方。」
「你去把她帶來。」
「是。」
兩個小時後,威廉已順利將派兒帶到莫特森的辦公室。
莫特森走到她面前,看著這個一臉涂得像調色盤的女孩,一臉桀騖不馴的表情,十足的不良少女樣。「你就是派兒。」
「哼!」她頭一撇,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天使心’項鏈在哪里?」
「什麼‘天使心’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鬼話。」
莫特森粗魯地將她的臉扳回來,手指用力掐著她的雙頰,讓她只能看著他。
「你少在這里跟我裝瘋賣傻了。」
「你放開我,好痛。」派兒抓住他的手,想將他掐住自己臉頰的手給拉開,卻怎麼也拉不開,干脆對他拳打腳踢,但還沒打到他,卻被莫特森狠狠地賞了個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狼狽地跌倒在地。
「你這個混蛋,你竟敢打我。」派兒就像只刺般,從地上跳了起來直沖過去,但還沒踫到他之前,就又被一旁的威廉給鉗制住。
「你是個有前科紀錄的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警察的。」
「你想怎麼樣?」
「威廉,把她關起來,不準給她吃任何東西,以及任何一口水,直到她願意說出來為止。」
「你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去告你。」
莫特森唇角揚起一抹陰冷,手一揮,威廉便听命將人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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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兒失蹤了三天,她的繼父在找不到她的情況之下,身上又沒有半毛錢讓他出去賭博。一喝醉酒,回到家里,便將所有怒氣全發在派兒的妹妹,茱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