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很狐狸 第12頁

今天他若是出門,她就用另一種笨方法——跟蹤。

「我不出去。」

「哇哩咧!」裘子言的口頭禪沒踩煞車,直接月兌口而出。

「有什麼不對嗎?」

「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說你都不用出去約會或是應酬嗎?」

「周末就是要在家好好休息呀。」

「喂,你才幾歲?就已經開始過這種老人的生活呀!」

「那你告訴我,什麼才叫年輕人的生活?」

「逛街、瞎拼、唱歌、跳舞呀!」

「那是女人做的事。」

「不然去健身房運動,要不現在不是很流行打高爾夫球,你不打嗎?」

「我沒興趣打高爾夫球。至于去健身房,我不會選擇在周末假日,人太多了。」

「放假兩天,你該不會都打算窩在家里看書吧!」

「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我能有什麼好建議,我們又不是同一掛的。」她是個在家關不住的人,放了假不呼朋引伴打打球、爬爬山,她會受不了。

「那你平常假日都做些什麼事?」

「打球、爬山、唱歌、跳舞,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關在家里就行了。」

「我知道了。」辛亦帆點點頭,起身走回房間,換了套運動服後又回到客廳。「走吧!」

「去哪里?」這回換成裘子言傻傻的問。

「你說這麼多,不就是要我陪你出去爬山。」

「我沒……」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辛亦帆拉著走,她只來得及從鞋櫃里拿出她那一百零一雙的愛迪達運動鞋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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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亦帆開著車,載著她往宜蘭濱海公路的方向開去,在半路上,替她買了份簡單的早餐,又到超市買了兩瓶水和幾塊面包。

一路上,他的車速幾乎都維持在八十左右,平穩行駛在婉蜒的濱海公路上,搖下車窗,海風徐徐輕拂過臉龐,感覺是那樣的舒暢人心。

左邊是湛藍、白浪滔滔的無垠大海,右邊是翠綠山巒,離開擁擠的市區,回歸于山林野道之間,才能讓身心靈真正放松。

兩個小時後,辛亦帆已經將車停在一處空地。

「你帶我來大溪是要來買魚呀?」宜蘭頭城大溪漁港的漁貨是有名的新鮮,種類又多,她還在念大學時,有幾次和學長、同學們極為瘋狂的從台北騎機車到這里買了些魚後,又飆回台北,找間可以代煮的海鮮料理店,吃起了鮮魚大餐。

現在才早上十點左右,這個時候來買不會來得太早了些嗎?

辛亦帆但笑不語,從後車廂里拿出一只背包,先從背包里拿出一頂白色的鴨舌帽,再將在超市買來的礦泉水和面包放進背包里。關上後車廂,按下遙控器將車鎖好。

他將鴨舌帽後面的帶子調緊點,再戴在她的頭上。「走吧!」他丟了句話後,便往一條小路走進去。

裘子言必須小跑步才能跟得上他的大步伐。「辛亦帆,你真的要去爬山呀?我只是隨口說說。」

「天氣這麼好,爬爬山、運動一下,流一些汗也不錯。」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可是……」哪有人說爬山就爬山,她連條毛巾也沒帶,今天的天氣不只好,還狂燒到三十幾度,在這種熾烈艷陽下爬山,鐵定腦袋有問題!

她的猶豫完全沒有令他停下腳步,一前一後,他們很快的遠離兩旁住家,來到只有林木蔥郁、雜草叢生的羊腸小徑。

或許是她太久沒運動了,才走不到二十分鐘,她已經氣喘如牛、上氣接不著下氣。

「辛亦帆,我們是來爬山,又不是趕著去投胎,走那麼快做什麼?」

辛亦帆听到她孩子似的抗議,回頭看了她一眼,才停下來等她。「我以為你是個運動健將,體力一定很好。」

「哼,我在念大學時,連玉山都爬過了,更別說是這種小山。」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但是今天的她實在遜斃了,丟臉死了。

「你大學畢業也只不過才一年,別把自己說得像是七老八十了。」女人好強起來,絕對比男人還死要面子。

辛亦帆等她追上來,才邁開腳步繼續走,期間還不時回頭看她。

「你怎麼知道桃源谷這個地方?你來爬過嗎?」

「來爬過兩次,這里的山不算高,走快點一個多小時就到山頂了,上面是一大片翠綠大地,碧草如茵、綠意盎然,躺在草坪上的感覺很舒服。」

「我听學長說過,也看過照片,不過卻一直沒有機會來。」

兩人邊走邊聊,或許因為放慢腳步、調整過呼吸,她不再那樣喘了。

途中,辛亦帆從背包里拿出礦泉水,打開蓋子遞給她,她接過,就著瓶口猛灌了好幾口。

他將礦泉水接過來,也直接就著瓶口喝水。

「喂,這水我喝過。」他竟然毫不在意的喝著她剛喝過的水,這豈不成了間接接吻嗎?

「那又怎樣?」他將喝剩的水放回背包里,繼續往前走。

裘子言直盯著他的背影,頑長的身材,被汗水浸濕的頭發,這男人就算是流了滿身汗,卻還是要命的迷人!

走了快兩個小時,他們終于攻上山頂。

一見到這一大片廣闊的綠野,裘子言像個孩子般,月兌掉鞋子打著赤腳,興奮的像只飛躍的羚羊,不停在這一大片草地奔跑、跳躍,還不時大聲尖叫。

辛亦帆則在稀疏的樹蔭下坐下來,凝視著她快樂的身影,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被放出鳥籠的小鳥,自由自在、快樂飛翔。

她其實是個還很單純的女孩,很容易快樂、很容易滿足,或許該感謝她有很好的父母,才能養成她如此樂天的個性吧!

天就算塌下來,也會有人替她撐著,根本母需她去擔心。

裘子言盡情的在草地上奔胞,從這頭跑到那一頭,又從那頭跑回這頭,轉了無數圈後,終于累了、喘了,她才跑回他旁邊,躺成大字形,仰望著無垠蒼穹,眼前只有一片蔚藍和幾許白雲。

「辛亦帆,你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是嗎?」

「你的皮膚白得像個鬼,我以為你只是只白斬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能坐在辦公室里,靠張嘴就可以呼風喚雨。沒想到完全不是這樣,走了近兩個小時的山路,也不見你臉紅氣喘,還能保持著如此優雅的舉止!」

「這算恭維嗎?」

「除了我大哥之外,我可是從沒有贊美過別人。」

辛亦帆將面包和水遞給她,走了那麼久的山路,她又奔跑了好一陣子,肚子應該也餓了。

裘子言起身接過來,不客氣的大口咬著面包,吃相一點都不秀氣,卻更顯得她純真。

「其實你長得真的很帥,你知道嗎?」

「或許吧!」

「誒,想想上帝也真是不公平,你都已經這麼有錢了,實在不該再給你一張如此好看的臉。」

「難不成你希望我毀容嗎?」

「就算毀了容,你有那麼多錢,再去整型就行了。」

「你為什麼想當記者?」他突地轉個話題。

「記者就像是以文字為武器的正義使者,為社會舉發出黑暗的一面,有什麼不好?」

「以文字為武器的正義使者,這是個很貼切的形容。」

裘子言幾口就將面包送進五髒廟里,灌了幾口水,吃飽後又馬上躺下來,閉起雙眼,感受夏日午後的微風。

天氣雖然熾熱,但在稀疏的樹蔭下,躺在舒服的草地上,仿佛是最舒服的床,沒多久,即傳出她平順的呼吸聲。

辛亦帆凝視她如嬰兒般純真的睡顏,看著看著,竟然看傻了。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撥弄她額前的短發。雖然兩人相識的時間才短短半個月,但他竟然對她產生了一種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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