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很狐狸 第17頁

沈長春被帶回警局時,不管警察問任何話就是不肯說,一直等到律師和沈少風來到警局才委由律師代表發言,自己則堅決一概不回應。

律師想要先替沈長春辦交保,但檢察官認為他罪嫌重大,並有逃跑、串供之嫌,裁定暫時羈押,不得交保。

這件事被報導得沸沸揚揚,所有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

裘正海在看到新聞之後,也趕到醫院,想起女兒所惹的麻煩,他在一見到女兒時,並未給她溫暖的擁抱,而是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正海,你瘋了嗎?為什麼打她?」周敏真見老公怒不可遏,被嚇了一大跳。

「爸——」裘子言搗著灼熱的臉頰。她並不怪爸爸打她,是她太不孝,總是讓爸媽替她擔心。

「等你一出院,馬上出國。」裘正海這一次絕不再放任她。

看到父親一臉擔心害怕的神情,讓她感到無限的自責和內疚。

她一向為社會仗義執言,揭發社會上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黑暗面,自喻為正義天使的化身,不怕死、敢沖、敢做,卻沒想到自己害得所有愛她的家人,每天為她提心吊膽。

媽媽說得對,爸爸一直是用心良苦,而她卻都沒有真正用心去體會爸爸對她的愛!

裘子言噙著淚、垂下頭。「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第七章

兩年後

辛亦帆專程到紐約參加一位好朋友的婚禮,在回台灣之前,來到紐約大學看看他大學時的教授。

突然之間,一抹熟悉的身影,從他的前方不遠處經過,那依然俏麗的短發,一樣率性的穿著打扮,一樣神采飛揚的青春燦爛笑容,不正是——

她似乎不管到哪里,都能過得很快樂!真想不到她竟然念了紐約大學,成了他的學妹!

看著她和同學揮揮手,然後往另一邊一條小徑走去,他跟了過去,看見她走到圖書館後面,在一棵濃密的綠蔭下坐了下來,將身上的包包丟在草皮上,接著從包包里拿出一本書,她竟然——就這麼躺了下來,將書蓋在臉上,睡起覺來!

辛亦帆沒想到他這趟來美國會遇到她,看來她不管到哪個地方,依然都能那般自得其樂。

他笑了笑,走到她的身邊坐不,隨即听到她那均勻的呼吸聲,午後微風徐徐,的確是個很好的睡覺天。

他小心翼翼的將蓋在她臉上的書本拿下來,仔細一看,書名為《管理者與被管理者》,此書的作者叫法蘭克.辛。

看來,她也修了他的恩師凱勒斯教授的管理學。這本書是他在恩師的鼓勵之下完成的,打從出版之後,凱勒斯教授總會推薦學生看這本書。

辛亦帆拿出一支萬寶龍名筆,在書的第一頁有趣的畫上她的睡顏,又在素描旁邊寫上一行小字,「期待下次再見到你,你依然如此率性、純真。」然後再將書小心翼翼的蓋回她的臉上。

而她依然睡得又香又甜!

裘子言美夢正甜,卻突然被拿來當枕頭的袋子里的手機鬧鈴聲吵醒,她馬上跳了起來,從包包里找出手機,關掉鬧鐘。

她趕緊拿起包包,抓起掉在一旁的書本,用跑百米的速度沖回教室。這一堂是凱勒斯教授的課,他已經言明了不準蹺課,否則死當。

好不容易熬了兩年,她可不想畢不了業呀!

進到教室,拿出書本以及那本被她拿來遮擋光線的書,才一翻開封面,便看到畫在書里的睡顏素描,以及素描旁寫著的那一行中文字。

她趕忙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看簽名,沒錯呀,這書是她的,但她不記得幾時在書上畫圖呀?而且她很清楚她根本沒什麼繪畫細胞,不可能把自己的睡相畫得如此傳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根本沒時間讓她多想,凱勒斯教授已經拖著年邁的身影走進教室,開始上起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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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上完一堂對裘子言來說十分枯燥乏味的課,凱勒斯教授在講台上講得口沫橫飛、精彩絕倫,她听得卻是意興闌珊,整個心思都在這一張素描上。

到底是誰?

會是哥哥嗎?

不可能,若是哥哥來美國,不可能沒事先告訴她。

那會是雜志社那幾個好朋友嗎?對,一定是他們之中的一人。

自從她發生被綁架事件之後,讓大家同時正視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這樣不畏懼惡勢力,只想替社會挖出黑暗的一面,但卻讓自己深陷危險之中。或許,他們並無所懼,但卻不能不替家人想想。

因此她在到美國之前,特地拜托哥哥幫忙,協助雜志社轉型為財經雜志,除了不定期出版理財書籍外,每個月還定期出刊兩本財經半月刊。

成員也由原本的六人增加到了三十多人,成為一間頗具規模的雜志社。

她人雖然在紐約,卻也不定期的將足以牽動全世界經濟命脈的華爾街股市的消息傳回台灣,成為雜志社駐紐約的特派員。

裘子言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打回台灣給阿呆,也不管台灣這時候才半夜兩三點,正是好夢正酣之際。

電話響了數十聲,終于有人接听,但接電話的人劈頭就是先一陣咒罵,「哪個想死的人,想死不會去跳樓。」

裘子言先是朗聲大笑三聲,好懷念大伙這種口無遮攔的對話方式。「阿呆,我怕你尿床,還特別花錢打國際長途電話給你,你這死沒良心的臭小子不知恩圖報,還叫我去跳樓。」

「裘子言——」阿呆氣得大吼,「有屁快放!」

「阿呆,我要問你,有誰來紐約了嗎?」

「你放心,沒有人會那麼想你,還專程花機票錢去看你。」

「真的沒有人來嗎?大中,還是曉玫?」

「沒有。」阿呆斬釘截鐵的回答她。

「喔,那我不吵你了,你再去睡覺吧。」裘子言話一說完,在阿呆尚未二度發飆之前,趕緊將電話給切斷。

那這到底會是誰跟她開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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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她終于順利拿到了畢業證書,迫不及待的打包行李回台灣。

但——

裘子言怎麼也想不到,回到睽違兩年多的家,迎接她的第一件事不是熱情的擁抱,不是豐盛的洗塵宴,竟然是——相親!

「爸,你有沒有搞錯,我離開家兩年多,才剛進門不到半個小時,你竟然要我今晚馬上去相親?」

「你何伯伯的兒子明天要去歐洲,如果不安排今晚,就得再等好久。」

「爸,我也才二十五歲,不是老到沒人要,你有必要這麼急著把我嫁出去嗎?」虧她還一拿到畢業證書,便片刻不留趕的回台灣。早知道有這麼場好戲等著她,她寧願在紐約多留幾天,要不然先去四處玩玩,等玩到過癮再回來。

「把你多留一天,白頭發就不知道會增加多少。」裘正海語氣十分強硬,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爸——」裘子言看著無法軟化的父親,便轉向母親求救,「媽——」

「你叫我也沒用。」周敏真也是吃了秤坨鐵了心。

就這樣,晚上七點,裘子言被強押到餐廳,吃了她生平第一次的相親飯。

坐在她面前,父母眼里,心里的乘龍快婿人選何大愚,人如其名,果真不假呀!他看起來就是一副笨笨的樣子,听說還是哈佛大學的法學博士,換句話說就是只會死讀書的書呆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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