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豹徒 第17頁

難怪有人稱他們為狗仔記者,所寫的內容根本沒有求證過。

說什麼江芷若因為她,不但被鮑佑年無情的拋棄,還從首席主持人被降為購物公司里的接線生,這根本是亂寫一通。再看看,說什麼鮑佑年寧願舍棄豪宅,只為與佳人同居,委身屈居于那十二坪的套房里。

這這這……

當初他還說因為不想被打擾,誰知道這些狗仔隊還真是厲害,除了家里,公司、醫院外,她還從沒和他一起公開出現過,這樣也能讓狗仔繪聲繪影說得像是真的。

他若見到雜志亂寫一通,以他的個性,一定會氣炸了,也一定會慶幸,自己早早將她給Fire了,否則只怕事情會鬧得更大。

鮑佑年和天紹慈的大姊通完電話後,馬上叫陳秘書讓阿德將車子準備好,十分鐘後,他已經坐在車子上,前往位于彰化二水的天家。

阿德靠著車子里裝的汽車導航系統,花了不到四小時的車程,已經將車停在天紹慈的家門口。

天紹慈听到門鈴聲來開門,一見到門外的人時,嚇得張大嘴,驚嚇得說不出話來。

「天小姐,好久不見。」倒是阿德,帶著和善快樂的笑容和她打招呼。

「你們、你們怎麼會來?」她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

「阿德,你先在車上等我。」鮑佑年交代著站在他後面的阿德。

「是的。」阿德放開輪椅,回到車上休息。

天紹艾見妹妹去開門,卻去了那麼久,心里在想該不會是鮑佑年果真從台北趕來了。于是她丟下吃到一半的飯,沖到外面去。

賓果!她想得果然沒錯。

這男人真的喜歡她這個笨妹妹!她只不過在電話中說妹妹在家里過得很不快樂,每天有做不完的家事,爸媽對她說話也是尖酸刻薄,日子過得很阿信。

現在又因為鬧上了八卦雜志,害得他們丟盡了臉,她很擔心妹妹若繼續住在家里,到時可能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她因而希望他能再給妹妹工作機會,把她帶離這個沒有溫暖的家。

當然,這些話都是她亂掰的,要是讓爸媽知道她如此毀謗他們,可能會氣得不給她嫁妝了。

不過,為了妹妹的幸福,少點嫁妝也值得。

「鮑先生!」天紹艾裝出驚訝萬分的表情。「你怎麼會突然跑來我們這個鄉下地方?」

鮑佑年瞥了眼唱作俱佳的天紹艾,當然對于她在電話中所說的話並不完全相信。

但是,他卻感謝她打了這通電話,至少給了他一個借口,讓他將她帶回台北。

天紹慈見姊姊出來,便將客人丟給姊姊去應付,她一個轉身想回到里面,手卻被他給抓住。

「我們談談!」

「很抱歉,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天紹慈想甩開他的手,他卻抓得牢牢,怎麼甩也甩不掉。「請你放手。」

在餐廳用飯的天正祥和盧玉珍夫婦也听到聲音,到前廳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也沒想到會見到他。

「鮑先生,請你先放開小慈的手。」天正祥看過雜志,一眼就認出他。

她父親都這麼說了,他只好將手放開。

「小慈,妳推鮑先生進來。」

天紹慈實在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跑來她家,雖然她沒告訴過他家里的住址,但他只要到醫院隨便一問,就可以知道了。

她推著他進屋去,將他的輪椅推到一張單人沙發邊,而爸媽就坐在另一張三人座的沙發上。

她想過去媽媽身邊時,手卻又再度被他拉住。

「妳就坐在我旁邊。」鮑佑年的語氣強硬,一點都不因在別人的地盤上而有任何的軟化。

天紹慈硬是將他的手拉開,走到媽媽身邊坐下。

「鮑先生,不知道你今天來,有什麼事嗎?」來者是客,天正祥是個念過書的文明人,當然會注意到禮貌。

「我來帶紹慈回去。」鮑佑年毫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明他的來意。

「回去?」天正祥從他的語氣,能感覺得出這個男人有多狂妄。「小慈的家在這里,請問她要回去哪里?」

「回台北。」鮑佑年見天正祥始終面帶慈祥的笑容,根本是典型的笑面虎。現在裝出一副好父親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個會虐待女兒的父親,這和披著羊皮的狼有何差別?「紹慈她還是我的特別護士,在我的腳還沒完全康復之前,她必須在我身邊照顧我。」

「你已經將我辭退了,你沒忘記吧!」天紹慈提醒著他。

「我把妳辭退,也可以重新再聘請妳回去當我的特別護士。」

「很抱歉,我拒絕。」她直接拒絕。

鮑佑年對于她的拒絕,一點都不訝異,如果她會一口答應,那她就不是天紹慈了,因為她的傲氣不允許。

「我今天來是要接妳回去,並不是在征詢妳的意見。」

在一旁的天紹艾听著他的話,心想,真有他的,夠狂、夠酷!就算他坐在輪椅上,但天生王者的霸氣依然掩藏不了,她實在是愈來愈欣賞他了。

「鮑先生,雖然你不是在征詢小慈的意見,但小慈卻有拒絕的權利。」天正祥才和他說沒幾句話,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夠強,夠狂,是男人中的男人!

若不是他的風流韻事太多,擔心女兒會因他而受到傷害,要不然有這樣的一個女婿也不賴。

鮑佑年直到此時,才第一次將眼神瞟向天正祥,從他的外表看來的確稱得上和藹可親的長者,但一想到他們竟然全家一起將天紹慈趕出去,他就不允許讓她繼續留在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溫暖的家里。

「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讓她跟我一起回台北。」

「小慈是我們天家的人,誰也沒有權利帶她離開。」剛從隔壁醫院回家吃晚飯的天紹仲,正好听到這句話,他堅決的說。

「哼!」鮑佑年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天紹艾好奇的問。她很想知道他只有一個人,如何斗的贏吵架從不輸人的天家人。

「你們把天紹慈當做什麼了,垃圾嗎?不要的時候丟得遠遠的,快被別人搶走時,又當成了寶在呵護!」

天家一家人,全都帶著不解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完全沒弄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天紹艾替大家問出來。

「兩年多前,你們全家人聯合起來將她趕出家門。」鮑佑年帶著利光的眼神掃了天紹艾和天紹仲一眼,語氣充滿鄙夷的說︰「你們身為她的兄姊,不但沒有幫她,還替她打包行李,讓她一個人舉目無親的上台北生活。你們有人關心過她的死活嗎?現在憑什麼要她回家,她就得回家?」

天家四個人一起將眼神望向紹慈,不明白這男人在胡說八道什麼?瞧他把他們一家人說得好像良心被狗吃了,毫無人性的虐待自己的親生女兒、親妹妹!

「天紹慈,妳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天紹仲問。

天紹慈想起了她第一次跟他到托尼卡公司,在等著吃晚餐之前,他問過有關于她家里的事,但她記得只跟他說她家人全都是醫生,而她頭腦沒哥哥姊姊聰明,才听了家人的建議去念護校而已。

她有說錯什麼嗎?

「我是說了什麼,讓你產生了誤會嗎?」她實在想不起來,干脆直接問他比較快。

「妳說妳是被妳的家人趕出去的。」他還記得當時她的模樣非常傷心,每每讓他一想起就很心疼。

「我是被趕出去的沒錯呀!」

「妳的行李還是妳的兄姊替妳收拾的,是不是?」他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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