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僕欺主 第9頁

彼岑一氣,再也顧不得淑女的形象,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可她手卻在半空中被人給抓住了。

「顧小姐,有什麼事好好說,別動手。」

彼岑一見來人是遠益企業集團的總裁潘森羿時,又氣又羞,怎麼會在他面前丟這個臉!

潘森羿曾經是她獵取的對象之一,奈何不管她如何向他示意,他對她的態度總是客客氣氣,始終保持著距離,他是第一個她抓不住的男人,讓她對他是又愛又恨。

直到兩個月前,在醫院見到豐采翩翩的應楚奧,知道他是美國羅海企業集團的惟一繼承人時,她才將目標從他轉向應楚奧。

現在她卻在自己曾想獵取的男人面前失態,旁邊還有這麼多人在,叫她以後怎麼做人。

裴采佟偷偷瞄了他一眼,五官端正剛毅,自然散發出高貴的氣質。還有他說話時露出淡淡的笑容,這男人是會害得女人窒息的那種人。

「怎麼回事?」在辦公室里的柏司翼一听到外面有爭吵聲,趕緊出來瞧瞧。

「你怎麼會在這里?」應楚奧和好友路浚潞也跟著出來看熱鬧,沒想到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她的手還被潘森羿緊緊抓在手里。

裴采佟只是漠然的瞪了他一眼,她怎麼沒發現他也在。「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又做了什麼好事?」應楚奧看見顧岑雪白的酥胸上紅了一塊。

「為善不欲人知,做了好事不需要敲鑼打鼓的四處去宣揚吧!」裴采佟仰起下巴。

應楚奧直覺會被她的話給氣死。「顧小姐,不管她做了什麼,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又沒做錯什麼,不需要你替我道歉!」就算她是故意將茶濺到她身上,那又怎樣,誰叫她這麼欠打。

「你住嘴。」

「我為什麼要住嘴?」反正她又不是什麼名人,會丟臉的也不是她,她怕什麼!

如果有機會,她還會將這個女人虐待小動物的殘酷惡行告知大眾,讓在場的人都知道她的殘忍。

「楚奧,你認識她嗎?」柏司翼問著好友。

「她是……」他不想說出她是自己的佣人。

「她只不過是個佣人。」顧岑高傲的冷哼。一個身份卑微的佣人,怎麼跟她的高貴相比。

「如果沒有我們這些身份卑微的佣人,你們這些千金小姐、大少爺可以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適生活嗎?」裴采佟最氣不過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

「裴采佟你非得讓人這麼難堪嗎?」應楚奧強忍著怒氣說。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是這個女人自取其辱,怎能怪得了她!

「顧小姐,可不可以請你給我一個面子,別與她計較。你今晚的消費全算我的,本店給你的賠禮。」柏司翼不管怎麼說都是這兒的老板,總得息事寧人以免影響其他的客人。

我今天就看在柏先生和應先生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顧岑趕緊順著台階下,再計較下去,只有讓自己更丟臉。

「是、是,顧小姐寬大的氣度讓人欽佩。」柏司翼招來另一名服務生,交代著她,「再送杯飲料過來,另外交代廚房替顧小姐切一盤水果。」

「顧小姐,真的很抱歉。」應楚奧再次向顧岑道歉之後,便抓著裴采佟的手腕,往里面的一扇門里走去。

「應楚奧,你放開我。」裴采佟不合作的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

「等一下。」潘森羿追了過去,叫住他。

「你——」應楚奧別過臉去看他,他才回台灣半年,很多人他並不認得。

「應先生,我有些話想單獨和裴小姐談談,可以嗎?」

「你認識他嗎?」應楚奧直接問向裴采佟。

她馬上搖搖頭,「不認識。」

「她說不認識你。」

「我們前不久在新店的山區見過一次,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裴采佟在腦海里梭巡著記憶,突然之間……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開車不要命的人!」

潘森羿露出歉然的笑容,「那位老女乃女乃的身體無恙吧?」

「托你的福,她的身體健康得很。」她的話中帶點諷刺。

應楚奧像是個旁觀者,只能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更不是滋味o

「裴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請你吃個飯,和你交個朋友。」潘森羿表現出十足的誠意。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跟你一起去吃飯。」她又不像那個瘋女人一樣是個花痴,見一個愛一個。

「我叫潘森羿,」他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名片,在名片的背後寫下另一支電話號碼。「這是我的名片,希望你能打電話給我,不管什麼時候都沒關系。」語畢,他再朝應楚奧點點頭後走開,十足十的紳土模樣。

裴采佟為此不禁對他產生好感,她看著他瀟灑轉身離去的背影出神許久。

應楚奧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股醋意。

柏司翼安撫完顧岑之後,便和一直在一旁看好戲的路浚澔朝他們走過來。「有什麼話我們到里面說吧!」

一行人跟著柏司翼往里面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于媚萱和程汎汎開始有些擔心,她們只是來打個工,想開開眼界,怎麼也想不到好友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表姐,你說采佟會不會有事?」于媚萱擔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更擔心自己,畢竟人是她找來的,到時老板要追究下來,只怕她也吃不完兜著走了!

「媚萱,我們跟去看看。」程汎汎提議。

一進到酒吧後頭的辦公室,裴采佟用力甩開應楚奧的手,走到牆邊的沙發上坐下,雙腳還不太雅觀的蹺到桌子上。

她要以行動來表現出她的憤怒與不滿!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里?」應楚奧怒不可遏的質問。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笑話,他以為他是她老爸,去哪里還得向他報備?

「裴采佟!」應楚奧忍不住大叫出來。

「我耳朵沒聾,你不用叫這麼大聲。」裴采佟一點懼怕都沒有,甚至安然的靠躺在沙發里。

在辦公室的們邊站有兩尊門神,雙手環胸,一副看戲的悠然態度。

這是一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他們是第三者,只要袖手旁觀就行。

而門外,同樣也有兩只耳朵緊貼著門板,擔心裴采佟會不會在這里被殺了!

罷剛那男人怒火狂燒的樣子,就像是一頭喪失理智的野獸一樣恐怖。

「顧岑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你非得這樣處處令她難堪,」

「你要是心疼她,現在就可以去安慰她,我相信她有你的安慰,一定會很高興。」裴采佟一听到他護著顧岑,怒氣也上來了。

「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就是不可理喻,你又能怎麼樣?’’

「她跟你無冤無仇,只不過是不小心踩傷一只狗,你何必這樣?」不知怎的,他發現自己想對她發脾氣,卻發不起來。「她父親是聖安醫院的院長,有權有勢,你要真跟她斗,對你沒什麼好處。」

.裴采佟聞言一怒,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與他怒目相對,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咬牙切齒。

「你們這些有錢人就高人一等了,生命比較尊貴!而我們這些卑微的下人,甚至路邊的一條小狽就全都該死嗎?」

「裴采佟,你不需要故意扭曲我的意思。」

「就算我故意扭曲,又怎麼樣?」

「你在無理取鬧!」

「那又怎麼?!」她一想到他只會護著那女人,著實氣不過。

「你講點道理行不行,我這麼說都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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